“不要!”
当顾云深的手掌抚上她的柔软处,她打了个激灵,头脑清醒过来了,急忙推开顾云深。
顾云深也没有精虫完全上头,翻身倒在一边。
他的双腿,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他伸手lou着盛蓝星,“我累了,陪我睡一觉。”
“这……”
盛蓝星迟疑。
“我们什么都不干,就这样子睡睡,我其实已经十三年没有睡过床了,一个人睡怕睡不着。”
顾云深说完,一只手臂直接的圈住了她,闭上了双眼。
盛蓝星动都不敢动。
她看着闭上双眼的顾云深,一会儿自己也逐渐的睡过去了。
顾云深听到她那均匀的呼吸声响了起来,睁开双眼。
睡着的盛蓝星,真是又萌又欲,让他好想吃了她啊。
“嗯~”
也许有点冷,盛蓝星呢喃了一声,就往他的怀里钻。
顾云深拢住了她,让她完全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需要呵护的小猫。
他也闭上了双眼,她那淡淡的发香,就好像催眠香一样,让他也逐渐的涌上困意睡去……
正在沉睡中的盛蓝星,被顾云深的打寒颤惊醒,睁眼看到顾云深满头是冷汗,脸上浮现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身体微微的在颤抖。
做噩梦了?
盛蓝星赶紧伸手
去推他,“大少,你醒醒。”
顾云深被她推醒,猛地睁开双眼,眸光犀利,直到看到眼前的是盛蓝星,眸光方柔和下来。
“大少,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
盛蓝星伸手从床头柜取过纸巾,帮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嗯。”
顾云深伸手,把她牢牢的拢入怀里。
刚才——
他又做那个噩梦了。
只要他一睡着,就会做这个噩梦,让他惊醒。
所以,这十多年来,他都不想上—床睡觉,只是一直靠在轮椅上小眯顷刻就当是睡觉了。
“不要怕,有我在呢。”
盛蓝星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抬起小脸,一双水眸注视着他说。
“嗯。”
一股暖流掠上顾云深的心腔,用力把她拥紧。
那时候,她也是用她的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心口,奶声奶气的告诉他,“不要怕,有我在呢。”
盛蓝星伏在他那炙热的胸膛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想到张妈所说的。
一个和你无亲的男人,舍得花五六十亿为你还债,清除你一切危险的障碍,那已经是最大的爱了。
她还没有自恋到认为她的姿色颜值值五六十亿,别说五六十亿了,就算是五六千万,他都能随便找到几十个比她更好看的女孩
子来服侍他,如果他需要的仅仅是被女孩子服侍。
“大少——”
门外响起了阿香的敲门声,“外面来客人了,要让她进来吗?”
“谁?”
顾云深微微的皱眉问。
“二夫人……”
阿香有点心惊胆战的说出这三个字。
二夫人,也就是顾云深的继母乔雪莲,被他一直厌恶和抵制的角色。
顾云深冷冷的说,“直接告诉她,我不愿意见她。”
“但是……她说有急事要找你,很急很急。”
阿香为难的说,“万一和老爷有关,怎办?”
“我这里并不是不通网络的深山野林,他有事自然会有人电话通知我,哪里用得上她亲自上来?”
顾云深没好气的说,“废话少说,给我赶客。”
“是,大少。”
阿香不敢多说,她走出门口,把手里攥着的那对耳环,递回给乔雪莲,“二夫人,对不起了,我收不下你这东西了,大少拒绝让您进来,请您回去吧。”
“你没告诉他,我有急事要找他?”
乔雪莲没有接过耳环,皱眉问。
“我告诉了,但他依然不听,或者,您把具体的急事给我说,我转告给他?”
阿香小心翼翼的说。
“他弟顾云凯在M国失联了,我希望他能帮忙找找。”
乔雪莲说道,“你去告诉他,他有什么回应告诉我。”
“好的。”
阿香急忙又上了二楼敲门,“大少,二夫人说,二少在M国失联了,她希望你能帮忙找他。”
“那是他们的家事,和我无关。”
顾云深冷冷的说。
阿香又只好去转达给乔雪莲。
“顾云深,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唯一的弟弟出事,你才爽?他的出生又不是他能选择的,他有什么错?”
乔雪莲在楼下冲二楼大喊。
顾云深的薄唇微微的抿紧,眸光有点复杂。
盛蓝星知道那是他的家事,她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我要起床了。”
顾云深坐了起身,对她说,“帮我把轮椅推过来给我。”
他的双腿,现在又变成了废柴。
盛蓝星赶紧起床,把那轮椅推了过来。
顾云深用他的双手一撑,像个体cao运动员,轻松地从床上跃到轮椅上坐好。
“你可以出去了。”
顾云深对盛蓝星说。
“好的。”
盛蓝星赶紧出去,关上了门,进入她的房间,看到桌面上整齐地摆着笔记本电脑,平板,还有手机。
她想起那天晚上两人的争执,想到自己以前那可怜的自尊心,就觉得好笑。
父母出事,如果没有顾云深保护着
,她真的啥都不是。
是顾云深保护着她的人,她的自尊心。
而她却还用这该死的自尊心来刺—激他,各种矫情。
她拿起手机。
发现可以用自己的指纹识别解锁。
手机通讯录里存了几个号码:顾云深,宁伯,张妈,阿香,阿青。
而顾云深的号码则又设置成1的紧急呼叫,宁伯的2。
盛蓝星的眼睛,又涌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登陆上自己的wei信,看到一个wei信好友申请,打开一看,血液凝了凝。
这个wei信好友申请人是南溪。
她的心,剧烈的刺痛了一下。
她没有通过她,并且顺手把她拉黑,拒绝她的再次申请。
她以后不愿意和南家的人有任何的联系。
她明明是他们家的孩子,而他们却因为她的命很晦气而丢弃她,把她的晦气转嫁给别人。
一想到把她当掌上明珠般宠爱的盛家父母,是因为她那晦气的霉运而变成家破人亡的,她的心就痛得不能呼吸,不能原谅自己。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迟疑了一下,接通。
“请问是盛蓝星小姐吗?”
电话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刻意的柔和,都依然无法遮掩住那习惯性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