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蓝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化为一束光芒,射入她的脑心里面,再亮起无数蓝色的星芒。
也就在这时候,张妈上来了。
她看到这个情景,急忙上前,用力把林秋贤推开。
盛蓝星的喉咙得以解放,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上分钟,方换过气来。
只是喉咙依然疼得厉害。
而她脑海里的那颗蓝星,也消失不见了。
应该是刚才缺氧而出现的幻觉吧。
盛蓝星如此的想。
看到她洁白修长的脖颈上那两道深深的掐痕,顾云深的心,像被细线在上面拉扯而过,微微的疼了疼。
“还疼么?”
他那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抹过她脖颈上的淤痕,哑声问。
“没事。”
盛蓝星微微的摇头,“就是刚才以为自己差点要死了。”
“太危险了,以后绝对不能让你和你妈一起单独相处。”
顾云深后悔刚才没让张妈跟着,导致她出事儿。
“大少,我妈这样子还能好吗?”
“她应该是受刺—激过大而导致的精神分裂症,我会找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来给她看,应该没问题的。”
“她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只记得我小时候。”
盛蓝星难过的说。
“还记得你
小时候也是好的,那时候我妈……”
顾云深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痛苦的扭曲,抿唇没有再说了。
盛蓝星看着他镜片后那灰色的瞳眸,想到那个满身是血的灰眸少年事情,忍不住问,“大少,大约在十四年前,也就是我四岁左右,我曾经被人贩子拐走过,我逃走后,在路上遇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哥哥,他和你一样,也有着一双灰色的瞳眸,那个少年会不会……是你?”
顾云深的眸光锁在她的小脸上一会儿,薄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
盛蓝星不敢再问了,赶紧转移话题说,“刚才我妈掐我的脖子的时候,我那一片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颗像我项链的蓝星……”
说到蓝星的时候,盛蓝星下意识的去摸脖子,却发现脖子空空而已。
她的心惊了惊。
听到门口有那种来自鬼魂的缥缈声音,急忙看过去,看到她那已经死去的爷爷奶奶,正拄着拐杖在驱赶着外面想要进来的鬼魂。
外面黑压压一片,至少有三十多个鬼魂,正在不断地叫着盛蓝星,想要盛蓝星帮她办事。
“走开,你们走开,不能来烦扰我的孙女!”
盛爷爷在厉声叫骂。
盛奶
奶也在一旁帮忙,还不断回头让盛蓝星赶紧找到项链戴上去。
盛蓝星贪恋地看了几眼爷爷奶奶,赶紧上楼。
妈妈林秋贤已经被打了镇静针睡着了。
她的手心紧紧地攥着那条蓝星项链,唯恐被人抢走一样。
盛蓝星只能把她的手指一个个的扳开。
项链重新戴上脖颈,像有了护身符一样,让她安心好多。
又想到窒息时的那个蓝星幻想,盛蓝星感觉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想了想,给宋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情况。
“确定?你现在脑里有什么感觉没有?”
宋天听完,急忙问。
“没有,和平时差不多。”
“你闭上眼睛,脑中想一下那颗蓝星看看。”
盛蓝星听话地闭上了双眼,想到那颗蓝星。
突然——
脑中亮起了蓝色的星芒,向四处发散,仿佛顺着她的经脉向她的全身发散,让她感觉微微热起来。
“蓝星小姐——”
张妈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让盛蓝星的心一惊,脑中那一片星芒瞬间黯然消失无踪。
心口如被重锤用力的撞击一下。
“噗——”
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
“蓝星小姐,你怎么啦?”
张妈大惊,急忙扶住脸色惨白,身体摇
摇欲坠的盛蓝星。
楼下的顾云深听到张妈叫声,急忙转动轮椅往上看。
只是盛家的楼梯是回旋式的,看不到上面。
这里也没有特制的电梯。
他在一楼上不去。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他唯有让宁伯上去帮他看了。
宁伯上去,看到地上那一口血痰,还有盛蓝星那惨白的脸色,心紧了紧,急忙对张妈说,“蓝星小姐忧伤过度内伤了,得送医院了!”
“不…用…”
盛蓝星摆摆手,“扶我休息一下行了。”
她不愿意三天两头跑医院。
张妈赶紧扶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盛蓝星虚弱地闭上眼睛,脑中又想到那颗蓝星。
但是——
这次蓝星不出现了。
她的心口依然闷痛着,不怎样舒服。
想了一下,她给宋天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给你疗伤。”
宋天一听,急忙的说。
盛蓝星把地址说了。
“宁伯,等下宋大师过来给我疗伤,请您帮我接待一下,好吗?”
盛蓝星挂了电话后,对宁伯说。
“啊?宋大师要来给你疗伤?”
“是啊,我一说我受伤了,他就立刻问我地址,说要来的,我也没有叫他。”
宁伯听到这话,像听到天荒
夜谭一样震惊。
传闻,宋天大师不但玄学高深,而且医术高明。
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像要请他出手治疗都被他拒绝。
没想到,竟然会亲自来帮盛蓝星疗伤。
实在是了不起。
宁伯匆忙下楼。
“那丫头怎样了?”
顾云深看到宁伯下来的脚步那么仓促,以为盛蓝星发生大事了,心弦绷了绷。
“蓝星小姐可能伤心导致心肺受伤,刚才吐了一口血。”
宁伯说道。
“这么严重?立刻带她去医院!”
顾云深焦急了。
“大少,不用去医院!”
宁伯摆摆手说。
“都内伤了,怎么能不去医院?”
顾云深不满地皱眉问。
“大少,她不用去医院,是因为宋大师要来亲自给她疗伤。你也知道宋大师除了玄学厉害,医学也厉害吧,听说一根银针可以起死回生,让人疾病全消。”
宁伯说道。
“听说过,不过我不信。”
顾云深皱眉说。
“大少,我信,会玄学的人,都基本精通医术。”
“随便,他说要来给那丫头疗伤?他不是大牌得很?这次不用重金预约?”
顾云深莫名的感觉自己有点酸溜溜。
宁伯微微的抽了抽鼻翼,似乎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点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