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舒云等人就相安无事的住了下来。
本来没什么人的小院子到是有了几分生气。
何府的宅子并不算小,算上何平与老吴两个,居住在这里的人也不满十位,自然是绰绰有余。
小林笛到是和火舒云很合的来,用这位火金锣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资质不错,稍微培养一样能当大用。
办公的时候都带着他,俨然一副言传身教的样子。
林笛虽然年纪尚小,但却已经是一位真正的武者了,在火舒云到来的第二日就辞去了在客栈的跑堂工作。
被打更人雇佣,成为一名干事。
月俸15两白银,和以前天差地别。
寻常三流武者的工资在10两左右,不过打更人衙门毕竟是特殊部门,即便不是正编铜锣,薪水也相当丰厚。
林笛入职一事是经过何平点头同意的。
主要是看在工资的份上。
客栈跑堂不过2钱银子,和现在的工资差了几十倍。
不用想都知道怎么选。
其实何平对衙门的工资也很眼馋,他可是一位能够比肩宗师的强者,要是给衙门打工,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打工一个月,就能够寻常人生活一辈子。
不过何平也只是想想。
要是他真的打算在衙门公干,指不定会闹出来什么麻烦。
徒弟打工赚钱,一个月这么多的银子省着点花也够了。
火舒云在何府一连住了三天,都没有发生什么袭击事件,这一度让这位金锣大人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他所有的推断都是错的?
虽然这么想,但他也不敢离开,万一前脚他刚走,别人就打上门来,那不是打脸嘛。
于是他就只能精神抖擞的继续在这里办公。
功夫不负有心人。
第四天晚上,终于出事了。
晚上11点,府里的人大多都已经休息。
连日来没有任何动静让这些连轴转的打更人们有些疲惫。
“咚咚咚”
一声敲门的声音传来。
声音在黑夜的寂静中显得很突兀,它只响了一声,变不再继续。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第二声。
“咚咚咚”
继而又陷入沉寂。
周而往复,声音很有规律。
早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老吴就已经起床了。
不过他没有贸然开门,而是通知了府内金锣大人。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老吴也明白对方来这里的意图,是为了保护老爷不会被别人袭击。
其实老吴心中曾有过猜想。
他觉得自家老爷说不定还是一位高手。
毕竟水仙姑娘和自家夫人都是武道天才,老爷就算资质再怎么不好,弄些修炼资源将修为堆上去也是可以的。
他可是知道自家至少有一本地阶功法。
不过盛名在外的金锣能亲自前来保护老爷的安全,老吴心里还是比较放心的。
先天之上的强者并不多,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在寻常人的眼光里,一流巅峰修为的金锣几乎是能够得到的天花板了。
老吴修炼了一辈子,也不过才二流巅峰。
这位火舒云大人的背后家族,先天都不止两三位,更别说他本人才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将来毕竟能步入先天。
火舒云与打更人们严阵以待。
而何平也被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再继续休息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感觉到外面有一股浓厚的阴气。”火舒云皱着眉,不敢怠慢。
武者在跨入先天之后,就能感受到不同性质的天地元气。
风火木水等等。
阴阳二气也包括在内。
此时火舒云就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阴气被隔绝在门外,似乎只要他一打开门,外面的不详就会一拥而入。
火舒云有些紧张,他心里有些淡淡的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一样。
可一想这里是定陶,如果有什么事情,也能即使呼叫支援,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很可能不知道要等多久。
就下定了决心。
一开门,门外的场景吓了他一跳:“雾草,这是谁!”
众人随着火舒云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台阶上。
那道人影一抬头,露出他的脸。
“居然是寒冷,这怎么可能!”火舒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即便是武者,也没听说过有这样怪异的存在。
寒冷绝对是死了,可这门外的又是谁。
何平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他也是认识寒冷的,此时的他双目无神,脸色苍白,甚至何平都不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何平眉头紧锁,眼角一跳。
寒冷动了。
在他抬起头颅之后,就迈开步伐。
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庭院走了进来。
火舒云毕竟是半步先天的存在,回过神来抽出腰间的佩剑:“你是何人,居然敢在定陶兴风作浪!”
说着,便试探性的刺出一剑。
寒冷举起一只手,“叮”的一声挡住了火舒云的攻击,他的身体宛如坚固的金属,堂堂一位金锣居然不能够破防。
火舒云不再犹豫,心里发了狠,与寒冷战成一团。
寒冷本是一个二流武者,从招式可以看出他与原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身躯宛如神兵,战力居然与火金锣不相上下。
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与火舒云来到何府的,自然还有其他的高手,不过他们都没有参战,有的护卫在何平身边,他是这里身份最重要的人,也非常可能是对方的目标,不容有失。
还有的紧盯着院子的战况,准备见势不对就插手进去打团。
林笛掏出几只烟火,摆弄了两下,嗖的冲上天空,绽放出灿烂的烟花。
何平认识这烟火,他曾经看到过打更人使用烟火来抓杀他。
应该是用来呼叫增援的。
就在这时,何平惊讶的发现一直在梦中纠缠着他的鬼婴突然出现,紧贴着火舒云的背后。
而这位金锣大人的气息明显变得不稳。
不到一个呼吸,就被寒冷一拳轰了出去,身体倒飞而出,砸在柱子上。
将这根支撑着屋脊的柱子砸断,连屋檐都塌了一角。
一口鲜血从火舒云得口中喷出,他的眼神透露着不解。
明明在上一刻双方还势均力敌,甚至他还压着寒冷打,即便对方身体坚硬,但并不是不可敌。
可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呼吸不顺,连内力都无法正常用处。
就像一个堵塞的马桶,里面水漫金山了都下不去。
就离谱!
来不及多想,火舒云被打飞之后,寒冷就一步一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