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听到这话的那几人顿时有些慌乱。
我摇头道,“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冯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秦大师,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这附近水域看似太平,但实际上邪性得很,太多船只经过这里的时候出事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请孙大师来坐镇。”
他开口解释了一下。
我这才知道,原来之所以请孙大师来搞什么江河文化的讲座,全部都是因为这个。
“姜老板的生意非常多,而且非常的杂,我本来在会所做的不错,但是那天会所出了事,又按照您的要求重新改制,姜老板这才让我照看游轮上面的生意……”
冯成竹筒倒豆子一样,也不管这些信息有用没用全部都给我说了出来。
“还是再看一下尸体吧。”我摆摆手让他不要继续再说。
“对对对,再去看看尸体……不对,说不定人还有救。”
冯成前面带路,把我和马嵬奇还有那孙云山引着往里面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几声凄惨的嚎叫给挡下,“你这畜生!你好狠的心!不就是我家男人今天得罪了你?你白天都打了他还不算完,竟然还要害死他!”
只见到一个丰腴的浓妆艳抹的妇女在前面生生扯开了安保,正朝着这边冲过来。
两个安保一左一右拉着她,竟然还有些控制不住。
仔细一看,这女人蚕眉桃花眼,嘴唇丰润,鼻子微趴,算是个美人,看面相也是和性情忠厚之人。
“你先别着急,王老板正在抢救,未必就去世了。”冯成上去安抚。
“他肯定是死定了!都是你们联手害死了他!”
我她这状态,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她死定了?”
“我……我……他在水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可不就是死定了!?”那女人强硬道,“我已经是报警了,你们谁都跑不掉!”
我看了一眼马嵬奇,只见到他的眉头也是皱在一起,他轻道,“不对劲,不对劲。”
说话间,那边几个安保已经是把那妇人给控制住,冯成赶紧道,“几位,快来吧,外面人多眼杂。”
他让我们赶紧进了船舱,有对着外面喊道,“诸位,只是一个意外,打搅了大家的性质,此次游轮的费用,全部半价,还请诸位不要再事情没有调查出来真相之前过多传言,多谢,多谢了!”
他说完之后跟着进了船舱,直接把门关上。
“你最好再打听一下刚才那妇女跟这王老板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夫妻,这我知道。”
“我是说,其他的关系。”
话我也没点透,毕竟到如今我也只是猜测。
继续往前走,这里是游轮之上的医务室,几个急救的大夫正在这里抢救,虽然仪器上面显示王老板已经是没有半点生命体征了。
“冯总,这……我们尽力了,他再水下呆的时间太长了,回天乏术。”
“继续救!万一能救回来呢!?继续继续!”
“行了。”我开口道,“你也别拿着这些医生撒气了,王老板确实是已经是死了。”
此刻王老板的精气全无,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是扁鹊在世也救不活了。
说起扁鹊我又想到的城隍所言的常阴身体质,不过也只会在我脑袋里晃了一下。
冯成无奈,只好让那些医生先全部出去。
此刻,王老板赤裸着上身,躺在病床之上。
在无影灯的照射之下,他身上更多的细节也都被看清。
只见到王老板的脑袋斑秃,肚子胀大,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更加的透明,甚至隐约间可以看到里面的肠子。
奇怪的是,里面的肠子看起来也是乌青,甚至有些发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皮肤上的淤青。
他身上的经脉血管,全部呈现一种乌青的颜色,看样子倒是和我左臂之上的坏死经脉相似。
冯成在一侧焦躁不安,他小心问道,“秦大师,您看出什么了没?”
我看向马嵬奇和孙云山,“你们看出什么看没?”
孙云山站在对面,他上前一步,弯腰把手伸向王老板的背部,转而捏起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杯底一般大小的鳞片。
因为视线阻碍,我还真没看到。
那鳞片一被孙云山拿上来,我仿佛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仿佛是臭水沟里死了三天又暴晒一上午的死鱼的味道。
那鳞片在灯光之下,闪烁着三色的光芒,这三色分别是蓝色紫色和红色,说起来应该只是两种颜色,蓝色和红色,那紫色只是红色和蓝色重叠之后形成的颜色。
“鱼鳞?”冯成道,“好大的鱼鳞!”
看形状是鱼鳞没跑了,只是这颜色有些不太对劲。
这鳞片看起来半透明,隐隐泛着一点点幽蓝色,但在光下面,却并未呈现出那种七彩斑斓。
孙云山把鳞片仔细拿在面前端详了一下,脸色也愈发难看。
“怎么了孙大师?”冯成急切问道,“这……这看起来不像是寻常鱼鳞……”
“可否给我瞧一下?”我隐约觉得这玩意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孙云山将手里的鱼鳞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仔细端详起来。
和寻常的鱼鳞不太一样,这鱼鳞摸起来柔软无比,像是某种橡胶。
好像是……
“不好了孙总!”外面有人大喊,“又有人落水了!”
“什么!?”
冯成一愣,赶紧开门了跑了出去。
我将手里的鳞片收好,也跟了出去。
救人要紧。
外面甲板之上围绕着很多人,不少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向着下面张望。
少有人脸上带着怜悯,全是看笑话的。
刚才拦住我们的那妇女,如今正趴在甲板栏杆之上向着下面大声呼喊,“快!快救人!那可是我儿子!”
她儿子?
这么巧?
正想着,那妇人转眼看到了我,她顿时疯了一样扑上来,“都因为你!我儿子因为父亲死了,受不了,所以才投江自杀!”
我懒得跟她废话,喝问道,“是不是自杀你心里清楚!”
那妇人一愣,抖了一下,随后又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儿子我也会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