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秦昊,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说我活不过明晚三更?”
钱大师承认了之后,急切的来到我跟前,“你这算谋杀!”
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很快就偃旗息鼓,气势弱了下去,“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钱大师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面对死亡,很少有人能做到冷静的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假的算命大师会大行其道,他们就是利用人的恐惧和其他的一些弱点,来进行行骗,这种骗子也难逃死亡的恐惧。
“只是道歉?赔礼呢?”李医生略微有些不屑的开口。
“我这……”钱大师咬咬牙,“我给你钱!”
“我不要钱。”
“那我给你车、给你房子!”
“身外之物对我无用。”
我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这个,功名利禄如同过眼云烟,看得重他就重,看得轻它就一文不值。
“那你要什么?”
“我要我父亲的消息,你当初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我告诉你!”
我点点头,“之后再说,现在先把要紧的事情解决一下。”
在经过凶人煞的折磨之下,我相信钱大师应该不会再反悔。
我虽然急于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可眼下还有人命关天的事情。
说完,我对着姜老板说道,“现在就安排人,把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全部都给做了,门要换,门槛要改……最后,人也要换了。”
“是是是,我全部照做。”
“还有城中村项目上的事情,也全部按照我说的做。”
姜老板自然也不会反驳。
我又继续说道,“死者家属也要赔偿。”
“这是自然。”
“还有,城中村的项目全部停下来。”
“这个不用你说,也已经停下了,出了人命,不调查清楚,哪能继续动工?”姜老板说到这里,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道,“什么时候开工都不知道,我这次……诶……”
“而且你这里的凶人煞已经形成,即便是东西全部换了,那些煞气也不会瞬间消散。”
我能感觉到胸口的狗眼还是有些热度。
“那该怎么办?”
“直接把大门改了,改成朝东。”
现在的会所大门是朝着南开的,还是需要改一改。
阳宅,尤其是住人的宅子,大门和堂屋的朝向都十分重要。
最好不要朝向过于偏的方向,应该方方正正。
否则的话,宅院难免不稳。
“改改改,我明天就叫人改。”
我又交代了他一些细节,等到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清楚了,才结束这个话题。
钱大师似乎一直在观察我,见到我停下来,他马上就走了过来。
“秦昊,现在你可以帮我了吧?我现在身上就像是针扎一样,我感觉自己……我一定是中了凶人煞对不对?这东西该怎么解?我连听过都没听过。”
他一堆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像我发射。
我一句话没说,直等到他平静下来,才开口道,“今晚我还有事,明天你再找我。”
我心里面还惦记着太平间发生的事情,那鬼胎现在怎么样了?
万一再伤人怎么办?
“明天我怎么找你?”
“明天我会去一趟城中村出事的地方,你去那里找我好了。”
钱大师赶紧点头。
“秦昊,你今晚还有什么事?着急吗?”姜老板踌躇了一下说道,“你看你刚跟我女儿结婚,今晚是不是……”
“不必了,今晚我住刘大师家。”
我并不想住在姜老板家里,即便今天我刚跟他女儿结婚。
结婚只是为了完成我父亲的遗愿,还有要解开我身上的种种谜团。
除此之外,我对于他们姜家,没有半点感觉。
我想要着手解决现在姜家人遇到的问题,也并非是因为我成了他姜家的女婿。
纯粹是我不忍见到再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
换做其他人正在遭遇这种事情,我该帮还是会帮。
“记住我刚才说的那些,抓紧时间去安排。”我又叮嘱了一下姜老板,这才和李医生一起出去。
姜老板和钱大师把我们送到了路边,之后我就让他们停下。
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接触的人少一些比较好。
尤其是他们两个,一个刚中了凶人煞,另外一个则是刚死里逃生剩下半条命。
若是这种状态去太平间,非要给煞气给感染不可。
接下来我和李医生又一起去了一趟太平间。
医院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把尸体全部转移,那具残破的女性尸体,被放在了太平间横梁的下面。
她的身上盖着白布,白布之上则是放着我的罗盘。
我感觉到身上的狗眼并无异动,心中大概也有了猜测。
估计这鬼胎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出来作乱,我叮嘱了一下不要把罗盘拿开,就离开了医院。
去刘大师的路,是我走回去的。
我仍然不习惯坐车,那种密闭的被放在一个盒子里面的感觉,让我很是不舒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或许是晕车吧?
我这么觉得,可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之前我做的那些噩梦一般,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面,无法挣脱……
好在这里距离刘大师家并不算太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一个多小时说起来好像很长,但和我以前在山上的运动量相比简直小菜一碟。
此时已经是晚上,我看到刘大师家的店开着,直接走了上去。
我喊了两句,却没人回应。
与此同时,我怀里的狗眼竟然诡异的发热。
我心中一沉,又喊了两声刘大师。
结果仍然是无人响应,楼上却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杯子摔碎的声音。
我当下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上了楼。
越是往楼上走,就越是感觉胸口的狗眼微微发烫。
一直来到楼梯口的尽头,我走上去一看,顿时被眼前一幕惊住。
客厅里,一根麻绳搭在电扇的钩子上,而绳子下面,灵儿脑袋套在麻绳里面,双脚正在无力的挣扎。
地上,是摔碎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