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抬手试探,果然和她手心是两个温度。
沈盼的额头更凉一些。
“我去拿温度计,你量一下。”
周沫提醒:“先消毒。”
“……”沈盼知道周沫有洁癖,虽然之前她用完之后,周沫给体温计已经消过毒。
周沫不是绝对的洁癖主义者,只是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洁癖现象。
沈盼能理解,她用纱布蘸了酒精,仔细将体温计擦拭一遍,递给周沫。
周沫接过,看了眼水银柱在红色刻度线以下后,夹在腋下。
“掐时间。”
沈盼又折身去找手机,拔了充电线,打开计时器。
十分钟后。
周沫拿出来,“三十七度五,还行。”
“什么叫还行?温度低也算发烧好么?”
周沫:“这个温度不用吃感冒药,物理降温就行。”
沈盼无奈:“先吃饭,吃完饭你去躺会儿,要是难受,我送你去医院。”
周沫点点头,整个人没精打采。
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她和沈盼就换了身份。
昨天她还生龙活虎照顾沈盼,今天变成沈盼照顾她。
发烧是真的难受,周沫已经开始出现头疼的症状。
这是她感冒的典型症状。
“不行,我头好痛,受不了了,”周沫实在难受,脑袋里像装了滚烫的开水,又涨又疼,她放下碗筷。
“别啊,你多少吃点东西。”
周沫摆摆手,“嗓子像火烧,咽不下去。”
她感觉自己随时能喷火。
沈盼见她一口饭不想吃,有些心疼,送她去床上休息。
周沫一沾枕头,人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沈盼火速吃完饭,将碗筷收拾干净。
去洗手间淘了毛巾,照着前天晚上周沫照顾她的样子,一点一点给周沫擦拭。
之后又拿了酒精来,涂在周沫的手心、胳膊和脖颈处。
九点。
陆之枢打来电话,火车晚点。
沈盼着急道:“怎么这么寸?我病刚好,周沫又病了,现在发烧呢,额头好像越来越烫了。”
陆之枢惊讶:“怎么会?她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还……”
精神盎然地数落人。
沈盼:“怎么不会?她照顾我快两天了,又给我做饭,又送我去医院,昨晚我住院输液,她看了我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机器人也扛不住。”
陆之枢安慰道:“马上到东江,等到东江我一定立刻回去。”
沈盼着急:“你快点。”
放下电话。
沈盼又摸了摸周沫的额头,已经像个火炉一样烫手了。
她拿来温度计,消毒后摇摇周沫,“沫沫,再测一下好不好?”
周沫迷迷糊糊应声,身体完全没反应。
沈盼没辙,只能拉开周沫的胳膊,翻开她衣领,将温度计放进去。
她的手碰到周沫的皮肤时都灼人。
完了完了,温度上来了。
沈盼刚经历过这种情况,但躺着的人是她,而她毫无意识。
此刻,照顾人的人变成她,她才知道,周沫昨天是如何担惊受怕。
她心里实在没底,慌得要命。
陆之枢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急中生智之下,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韩沉”。
对啊,他是大夫,他肯定有办法。
沈盼没有韩沉的联系方式,只能翻周沫手机。
周沫的手机是图案解锁,从右上角开始顺时针绕最外围的点一圈,最后两个点不相连。
沈盼一直都知道。
点进通话记录,果然找到韩沉的号码,通话记录的时间已经是好几天前。
她拨了号码,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沫沫,我还没想出来……”
“韩沉,周沫发烧了……”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一愣。
沈盼最先反应过来。
“是我,沈盼,周沫发烧了,在我家,现在是送医院还是怎么着?该怎么办?”沈盼语气着急。
“你家?在哪儿?”韩沉沉声问。
“经开区,河西路乾鼎公寓,18栋603。”
“我马上过去,”韩沉问:“她的体温量了吗?”
“正量着呢,”沈盼:“七点多左右量过,三十七度五,这会儿摸着比之前烫。对了,应该是我传染给她的,昨天我流感,发烧来着。”语气之中满是抱歉。
“最近是流感高发的季节,”韩沉并无责怪之意。
一小时后。
韩沉赶到沈盼家。
“你终于来了,”沈盼打开门的一瞬间,忽然松口气,这时候看到一个大夫,和见了救命稻草差不多。
“快过来看看,”沈盼引着韩沉往卧室去。
韩沉一进门,就见到躺在床上,气虚面白的周沫。
她秀眉微微皱起,大抵是因为头疼的缘故。
这也是周沫的老毛病了,一感冒就会头疼。
韩沉上前,大掌直接扣上周沫的脑门,“刚才量的多少度?”
沈盼:“三十八了。”
韩沉伸手去摸周沫脖颈处的温度,远比额头烫人,水腻腻全是汗。
沈盼担心地问:“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昨天我三十八度,沫沫送我去医院了。”
“不用,”韩沉:“我带她回去。”
沈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病菌聚集,住着也不舒服,”韩沉:“我先带她去我那儿,那边离东大一院近,能随时去医院。”
“有道理。”沈盼也不懂这些,反正韩沉是大夫,相信他总没错。
韩沉掀开被子,扶着周沫起身,挺腰款款将她横抱起来。
周沫软塌塌的像条蚯蚓,烧糊涂的她迷糊着,根本使不上力,堪堪趴在韩沉肩头。
她像个火炉,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鼻头贴在韩沉的肩窝,滚烫的气息像热浪,一阵一阵扑在韩沉的胸锁处,烧得人又疼又痒。
沈盼帮忙开门开电梯,一路送着两人下楼。
还帮忙拉开副驾驶车门。
韩沉将周沫放进去,调整靠背的角度,让她能舒服一些,又给她系好安全带。
“周沫就交给你了。”沈盼说。
韩沉颔首,客气有礼地说:“再见。”
上了驾驶室后,车子扬长而去。
沈盼望着离开的蓝黑色宝马,不禁感叹,现在的大夫都这么挣钱么?
这车不错,回头画在漫画里。
脑海中还在构思故事画面,手机突然响铃。
“亲爱的,”沈盼说:“到东江了吗?”
陆之枢:“刚出车站,你们怎么样?”
沈盼望一眼远处,“我联系韩沉,刚才他来,把周沫接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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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发烧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