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李沧除了飙岛撞岛相当稳定相当有一套之外,总是会遇到以各式各样角度刁钻逼死强迫症的计划外情况。
这边战斗刚一开打,五狗子第一轮生殖潮勉强有了起色,狗海还没铺个大概齐,他的视界就开始不对劲了,像是有一层朦朦胧胧的膜笼罩在整个无限膨胀的河系之上,并随着战争逐渐加深色泽具现成一层毛玻璃样的不真切物质。
幕布,一层甚至会显得有些老旧的电影院幕布似的物质不甚清晰的同时映衬出河系内外两侧的景象。
某人顿时一阵心惊肉跳:“妈的!这b地方也是个次空间?来啊,给老子上他妈的反跃迁高射炮!”
这种画风老王他可再熟悉不过了,什么尤克特拉希尔忍冬坐标区幻境岛链全他妈都这个操性,王师傅对这些鸟不拉屎还他妈剌屁股的鬼地方是丁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心道满世界也就只有李沧那弔毛才喜欢玩这种变态的,老子可他妈正经正常人来着。
反跃迁弹高炮齐射过后,整个世界再度变了一个模样,那种隔绝感更加明显,天空中显出了三重影迹,一重阳光明媚雪花纷飞,理应是次空间之外的正常世界线,一重“群星环绕星河流转”,而在两层影迹中间,还夹杂着一重晦暗难明的灰色地带。
老王:“淦尼玛的亚空间!”
什么群星环绕星河流转,那他妈不就是上次见到的虫族老巢,这玩意在正常情况下通常无缘得见,但在世界线壁垒的模糊地带,尤其次空间跃迁风暴聚集处的空间薄弱点——尤克特拉希尔和幻境岛链就是典型的例子,甚至已经发展到各占一头巢穴之主。
层薄薄的界限所映射出来的影像,而当他们逐渐看清群星环绕之地的那些光点是什么的时候:
“嘶!”
“那,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是这是什么欺骗性技能吗可是为什么可以占据这么大的面积还这么真实有什么作用?”
“虫化的异化血脉生物?”
“轰”
最外围的影像中,大批消失于视界之外的虫族赫然掠过晦暗难明的混沌间质,一对对遮天蔽日的螯足钳制住最末一层影像,撕裂虚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战场上空。
“wtf?”
“上帝!怎么会这么大!为什么会这么大?”
“完完了”
人在极度恐惧时语言表达力行动力就会非常有限,绝大多数人都只会下意识的骂着娘又或者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那上面的每一组螯钳都已经是遮天蔽日的程度,其长度宽度目测往往需要以十公里为计量单位,其惊悚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倒也不怪这些从属者被吓破了胆。
而真正吃过见过的人,那边已经新开一盘:“这次能过来几只,50起叫,喊大翻倍,喊小减半,买定离手!”
“一一只吧”太筱漪说着,“我谨慎一点好了”
厉蕾丝:“两只以内,押两袋!”
赌狗沧眼珠子都是蓝的:“三只以上,再押半只近完全体巢穴之主,梭哈!”
“我尼玛姓李的你疯了?你他妈还真拿命赌啊?”
“呵”
每一秒都有数以十万、百万计的扦剔之獠因与世界线的隔阂对冲而灰飞烟灭,但在不计代价的攻坚之下,个别巨大螯钳已经将虚空撕开条条绽裂的裂隙,天空之上,从属者们所面对的内侧,就像挂起了一条不那么规则的拉链。
有细小的裂隙不断弥合,裂隙之间绿光如艳阳高照,充斥着虫族特有的挥发性物质气味的基质能量铺天盖地的晕染开来;也有一部分裂隙互相吞噬组合越发壮大,窸窸窣窣传出响动,那是一种类似于很多蠕虫破卵而出在耳朵深处交织起来的生长音,黏腻、诡异、可怖,似乎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就会蜂拥出现在所有人的脸上。
“来了!”
“亵渎大群意志的瘟疫,污染与毁灭者,秩序与真理的背叛之物李沧”裂隙中传出的是山呼海啸的澎湃声浪,是由仿佛无尽虫潮振翅发出的模拟人类的声音,“大群!终将湮灭你那畸变的错误生命代码!”
李沧:“?”
老王的幸灾乐祸僵在脸上:“!”
丸丸辣
话术似曾相识!这他妈到底是哪一头半巢穴之主告的密?那些意识终究还是被上传到大群意志了?
撕拉
横贯长空的一声炸裂爆响,天空中的裂隙真如拉链般被一拉到底,无尽的触须怪异的生物组织与辉光闪耀的精神网格同时出现并瞬间充斥整个世界。
通透的、灼人的蓝绿色光柱犹如功率巨大的探照灯在狭小的空间内点亮,一只庞然巨大到仿佛矗立在月球轨道的木星般的眼眸豁然靠近“拉链”边沿,唯一的瞳仁倏忽化为万千,骨碌碌的在眼眸的框架内无序滚动,演绎出一种另类的复眼,最终,所有视线全部在李沧身上定格。
“加入我!”
“成为我!”
“一切的终焉、不可磨灭的大群意志终将在你们的尸骨,在埋葬所有污浊不堪世界线的废墟之上点燃唯一火种、发出唯一的声音,迎接仁慈的、伟大的主的降临!”
生命能量如海,腥风如潮,此前稍稍有所收敛并几乎全部被恶役投喂给尸山狗海的三相之力狂风恶浪沧海横流,密密麻麻数量以千万计的纤细焚风与镜像焚风一如千丝万缕的针线似要将天与地勾连衲补合拢,骤然间,一束通天彻地仿佛擎天之柱的超级焚风涌现裹挟着带魔法师阁下的回应裂空而起。
嗡
源自虫族的力场与焚风的对冲撕扯出了焊地拔葱的气势,焊点撕拉作响,整个视界充斥着猩红与幽绿的混沌,肉眼可见的,垂挂在天际线上的“拉链”被焊掉了近半的长度,密密麻麻延伸出去的细小空间裂隙不知崩毁了多少,一时间,在空间裂隙背后替巢穴之主维系这些空间裂隙的扦剔之獠死伤无算,通过裂隙渗漏过来的都已经不再是绿雾,而是黏腻淋漓的血肉浆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