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喜娘和灵儿双向奔赴强制上线之后,这一手神鬼莫测的输出李沧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倒是能从莉莉安娜的态度上踅摸出几分端倪——这手艺约莫是燃起了炼狱大魔的思乡之情。
“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李沧只来得及嘀咕一句,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堆由浑浊的黏液与藤蔓样脉络的结合体“炮弹”兜头糊进地表十米,黏液与藤蔓样的生物组织一落地便疯狂的扭曲蠕动起来,吹气似的膨胀,试图将李沧吞噬绞杀。
轰轰轰
接连数十发“炮弹”整个堆积成一座数百米高、数公里直径的小山头,臃肿的、紧密的互相攀缠,越收越紧。
而输出这种生物炮弹的,则是一座宛如空岛般的巨大生物,郁郁葱葱藤蔓如瀑,鳞甲好似山岩一般粗砺而没有任何规律的堆垒出来,它就像一座倒置的活火山一般悬浮在天空中,山口中翻滚着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反应炉似的将阵阵有若实质的能量波动传递向四面八方,甚至于这东西身上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生态链条,不止植物、真菌,还有许许多多体型微小昆虫样、有翼类的伴生异化生物。
“你该不会是个藤壶精吧,那玩意可是相当好吃了!”
李沧掰着手指头盘算今晚上的菜单,本应疯狂压榨他生命力肆意破坏肉体的生物组织炮弹正像烂泥一样枯萎,还未死去的部分翻滚蠕动的姿态完全就是在躲避和逃离。
藤壶不藤壶的两说儿,这玩意身上又没有海的味道,但从大大小小一座座环形山和反应炉中疯狂飚射出来的果实却是实打实的,而现在这一批果实这玩意明显与此前试图困住和消化李沧的那种完全不同,数十上百米直径的种子里里外外都充斥着一种混乱无序的血脉气息,明灭不定的光晕在其表皮下急促的流窜着。
李沧在这玩意身上看出了一种似曾相识,心道不会吧,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还tii有和轰雷树果实一个频道的玩意?
轰
崩坏的血肉果实打击覆盖面不大,也就是区区种子直径的十到二十倍而已,溅射的组织物以血脉崩解的毁伤性急剧将爆炸范围内的一切化为最基本的能量基质,爆炸范围内被轰起来的泥土岩石在半空中即被转化完成,保持着溅射的姿态小范围、小幅度的蠕动着。
李沧:“”
用毒蛇的毒毒毒蛇是吧,搁这搁这儿呢,这不应该是我的手艺才对吗?
这tii都已经完全称得上是一种人格侮辱了,在他的空岛上用他的画风卡着他专属bg的点拿他的传统艺能对付他,咱就是说,一顿几个周仓啊我的朋友?
骨妹、刀妹乃至银岭巨兽和喜娘对这种血脉崩解的产物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畏惧和厌恶,唯独一身猛男粉花花衬衫沙滩裤的大尸兄呆呆的立在原地,一股子悲伤的情绪从它身上弥漫开来。
“衣”
“服”
“脏”
“吼!”
大尸兄有很多衣服,比如制式的燕尾服西装,比如好几种类型的熔铸制甲,比如沧氏风格的骨甲鳞甲,再比如骨妹风格的人皮装扮,但那些它都不是很喜欢,唯独对小小姐打扮洋娃娃一样手制猛男粉系列青睐有加,很不幸,最近一群人忙得鸡飞狗跳摸门不着,显然不是很有时间搞这些有的没的不必要的生活物资,大尸兄身上穿着的已经是这个系列的最后几件之一了。
虬辄起伏的肌肉急剧膨胀,迅速撕碎被血脉崩解物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衬衫,一层猩红与惨白以某种诡异规律交织的骨甲无中生有,覆盖上尸兄本身的漆黑角质层,短短几秒钟内,大尸兄就已经变成了一尊体型堪比魔山老爷、气势犹有过之的狰狞巨物。
是的,老实巴交的空岛大管家其实也是有两副面孔的,只是外人通常不太容易见到罢了。
进入拟态魔杖状态的大尸兄几乎拥有除反伤能力以外李沧的一切常规真理正义手段,称之为小李沧也不为过,如果邱小姐没有被关在磨坊大门里出不来的话,它甚至可以直接展示一波手撕空岛脚踢浮空陆。
一根血与骨交织的伪大魔杖在尸兄手中逐渐成形,从旁观看的三只尸妹顿时露出羡艳崇拜的表情,又蹦又跳癫狂舞蹈,那种精神状态就和穿着婚纱赴十年之约的小仙女颇有些神似,轰的一声,大尸兄就已经在那座宛如浮空陆一样壮观巍峨的异化生物身上了,空岛地表因它爆炸式起跳留下了一个方圆上百米的蛛网状塌陷结构,尘土飞扬。
铿锵
链镰链锤拖曳着锁链挂在浮空巨物身上,瘟疫之云在它身上蔓延开来,锁链一收,将骨妹拖曳向半空。
然后
骨妹尸兄就tii当场吵起来了。
“得!”
李沧无语的捏起了眉心,逆子,一群逆子,别人碗里屎都他娘是香的!
李沧预想中的场面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和老王各管一摊看似猛冲猛打,实际上能实打实的投进补液池的素材还是太少,这群逆子是一个赛一个的能毛能炫,牙缝里剩下来的那点杂粮根本就不够狗窝死乞白赖造一顿的,攒够狗窝一波爆兵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个效率
彼其娘兮,有辱斯文。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比如聚集过来的准领域高阶异化血脉生物越来越多,再比如,下放到空岛外面仅有的那点狗腿子们已经如同蚂蚁归巢一般纷纷带着战利品回来。
“对不住了”
李沧象征性的表达着老父亲的歉意,大手一挥,一小群三狗子风驰电掣的冲上自己那座岛,当着镇墓兽的面开启抢槽模式,把被镇墓兽撕碎又来不及消化的准领域巨兽向补液池中搬运,空中的五狗子纷纷回航,双子暴君电浆炮蓄能,对着下方的补液池疯狂轰炸,补液池沸反盈天,诡异又恐怖的能量波动在其中酝酿。
“好孩子,整一口尝尝咸淡?”
空岛剧震,沉寂多时的狗窝拔地而起,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