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
“拿来吧你!”
老王一脚把机动小艇上的驾驶员踹下去,三两下手撕了小艇的机载炮,再把两个弹药箱、一条弹带和两挺重机枪通通捆在身上,最后在驾驶舱留下一颗香瓜雷,嗖的一下跳回自己那座白嫖来的梭形改造岛上。
“轰~”
阿美莉卡方的机动小艇尸骨无存,老王则趁着场面混乱悄咪咪的溜之大吉。
热熔爆弹这么另类的闪光和爆炸痕迹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作为一个坚定的拿来主义者,见面不分一半可忒对不起自己了,虽然说阿美莉卡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远亲不如近邻这件事的重要性,但也架不住隔壁大老王是个自来熟啊,而他之所以没有瞄上那些当量可观的炮弹火箭弹导弹之类,无非就是担心那些更值钱的玩意有加密和专利罢了,大的可以,不过小家伙可未必值当,拿到成品搞懂起爆原理,换壳贴皮套牌一贱三连下来就没有他±5高精尖机床车不出来的玩意。
梭形改造岛飞快的穿梭在飞行异兽群落之中,有趣的是,只要不打开舱门或是发射钩索进行攻击动作,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异化血脉生物都会把这玩意当成是一块平平无奇的野岛碎片忽略掉,对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老王嘿嘿笑着抚摸改造岛的驾驶舱,目光中闪烁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深情,他这种人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思维高度技术广度无法企及别人想不到做不出这种东西,这货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古早笑话:就喜欢跟一些穷逼青年讨论车,他们虽然买不起,但他们懂的是真多。
刀子嘴斧子心的老王可不光是个拿来主义者呢,人家还是唯马克沁主义者,坚信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表面意思),他对热武器的狂热是李沧所难以理解的,就像别人从来不理解李沧为何对湿件和跳帮情有独钟一样,总之,王师傅觉着自己这次是真没白来,不光白嫖了一座有趣的公交型梭状改造岛,很可能还捡了一个热熔爆弹技术,简直美滋滋。
然而,距离基地仅剩的最后几十公里,梭形改造岛还是翻车了,一只翼展得有近百米的庞大蝠形异兽也不知道有多想不开,唰的一下突然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像是书本里回声定位具象化一样可笑的波纹从它口器之中喷吐出来,席卷整座小岛,驾驶安全舱的透明幕墙只在波纹中支撑了一秒钟不到就爆成了满地漂亮的碎钻。
“草!”
老王眼耳口鼻狂飙鲜血,整个人跟血葫芦似的,一声怒喝,页锤横扫。
凛冽的刀气如一轮弯月凌空,将安全舱的顶棚撕开长达十几米的口子,而当刀气抵达蝠形异兽近前时,已经膨胀到两百米长短,宽度数十米,蝠形异兽只来得及身体一偏发出半声短促的惨嚎,刀气已然直直的划过它的足部以及圆润的屁股,刀气裹挟的邪能之火顷刻间淦爆了它的灵魂,捎带手还毁灭了它的生理指标。
蝠形异兽的惨嚎戛然而止,僵硬得宛如木偶一般直直的坠落下去,老天爷如果可怜它的话,希望保佑这玩意能在抵达下层地表火化之前摆脱邪能之火的恐怖debuff,说来也是老王活该,蝠形异兽没能破坏的梭形改造岛运行机制被他自己一刀亲手葬送,梭形岛安全舱浓烟滚滚,表面的覆甲结构狂闪电火花,一整个在空中打起了摆子,抖得跟tii帕金森一样,眼瞅着就要当场殉葬。
“我草我草,友军呢,救一下啊!”老王响亮的嗓门挥舞页锤的动作果然引得友军瞩目,一堆严重曲解老王正确意思的舰艇改造岛纷纷向他鸣笛致意,整个场面就显得特别隆重,有种告别仪式的赶脚,“我他妈你们还挺有幽默细菌的呢”
好在老王在李沧持之以恒的挖坑埋土之下对于各种非常规状况已经有了抗性,眼见着不管新老队友都可持续性的将队友猪狗不如的基本原则贯彻始终,老王硬是扛着他的收获一个大跳飞出几十米远,极为精确的落到一头飞行异兽的必经之路上。
没吃过猪肉猪跑总还是见过的,厉蕾丝整天高来高去天花乱坠的,老王也算是学了个大概,直接上去一锤干爆异兽的眼珠子掰着这玩意的脑袋试图替它掌舵,然而脚底下的玩意显然也是个犟种,根本不为所动,在高空各种翻滚加速,试图把他甩飞。
老王眼见着情况越来越糟直接朝失控的方向发展,抡起页锤对着基地方的一艘能量基质炮轰鸣飚射的公里级舰艇就是一刀,刀气恢弘,尤其是在能量基质炮的物理加持之下,爆炸浩荡数十公里直径,堪称桌面清理大师,发生在脸上的爆炸终于让舰艇上的人意识到这位远近闻名的轨道线大拿真不是在秀操作而是命悬一线,捕捉网一抛出十几公里远,牢牢将老王和他骑着的那头倒霉异兽一道儿罩住,拖回舰艇。
老王一骨碌从网眼里滚到舰艇舱室内,哐哐两锤锤爆异兽狗头,随后一堆基地大头兵才冲进捕捉舱,他们也不敢吱声,只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强势围观这名天降猛男。
“看什么看,妈的,没见过花美男?”
“嗯嗯!”
对着这样一群吃瓜快乐的大头兵老王也是没脾气,只是象征性的浅吹了一下自己在阿美莉卡空域七进七出带着战利品凯旋归来的全过程,直到四十分钟后,当舰艇把这货送回1号备勤营地时,一名队长级别的协防军大着胆子面色古怪的跟老王说:“那个,您想要的热熔爆弹实物,基地其实有不少存货,正常用没问题,但这东西的技术跟大号炮仗一样都是祈愿加密在小币崽子那契约备案的,咱轻易破解不了,或者您去科院问问?”
“(`)╭n╮”
我特么谢谢你嗷!
老王脸色那叫一个精彩,跟吃了死孩子凉拌活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