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这边,情况可能还要相对复杂一点,基地现在处于一个单身狗吃壮阳药有劲儿憋着使不上这么个阶段,如今基地这么大的体量吸引了大大小小无数条岛链聚居区各种民间组织前来贴贴,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附近空域可以有多干净,总而言之一句话,基地现在倒是想像别个一样患得患失有资源岛可清剿来着,这不嘛,所有人都干瞪眼等着跃迁风暴这只金母鸡原地下蛋呢。
不过
跃迁风暴这种东西,时间好像对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人家基本无视了时间的线性顺序,一进一出可以是昨天,可以是两年后的幻境岛链,也可以是两百年一霎而过的缇丽城邦。
跃迁风暴暗送秋波勾引得abc三区一副随时可能火并的样子,自己却在那没事儿人似的安安生生的酝酿啊酝酿啊,稳如老狗,谁也说不好它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姿势给大家一个爆炸性的惊喜。
“谁知道它到底是入口出口还是双向通道啊”
如果这玩意是单向入口,那乐子可他娘的大了去了!
而且,就挺突然的,论坛上的异化血脉类、祈愿类产物等等所有可以让从属者感兴趣的交易条目跟李沧进入幻境岛链之前相比,数量暴跌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说之前的数字是100,那么现在出现在论坛上的交易信息几乎就只有01,甚至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一眼西贝没什么卵用的样子货。
真是奇了怪哉
按理说,这玩意就应该越来越多才对,总不能是大家把好东西藏着掖着有硬币不换擎等着挨饿受冻的时候兑现口粮吧,那这种行为未免也太迷惑了,总给人一种反向操作的赶脚。
李沧对着祈愿界面,就像地铁上的老大爷对着手机,当然如果他手里的不是冰到牙痛的肥宅快乐水的话,画风似乎会更加生动形象符合气质一些。
我不能理解
为嘛好好的论坛我tii就突然感觉自己看不懂了呢?
“看不懂了吧?最近论坛上的风气很怪的”金玉婧穿着长款的丝绸睡衣,手里捻着杯,另一只手提着酒,走到李沧旁边的沙发坐下,“我说沧沧公主,你真的都不用睡觉的?”
李沧关掉论坛界面:“你不是也没睡?”
“白天太累,做噩梦了。”金玉婧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笑着说,“喝一杯再去,可以睡得格外舒服些。”
这是李沧羡慕不来的技能,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盯着杯子里猩红的酒液,如视蛇蝎:“不会头疼?”
金玉婧噗嗤一声:“这只是红酒啊,半杯而已,干嘛要头疼?”
李沧无语了一阵:“就点儿下酒菜?厨房里煨着我炖的烩菜,我准备留着宵夜的。”
金玉婧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一口把杯子里的酒抿掉大半,又重新注满:“最近几天整天大吃二喝都要把我吃成猪了,大晚上吃那种东西,我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的好不好”
“孔姨的手艺确实让人舍不得放下筷子。”
金玉婧抿嘴道:“李沧,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这次跃迁可以是两年,下一次就可以是二十年,两百年,如果有一天你出来之后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已经没有你熟悉的人了”
“理论上不太可能再次出现幻境空间那样的多重隔绝,况且当时还有虫族、旧日支配者以及祈愿干扰等种种巧合,所以,不用在意,就只是个微妙的小意外而已,这种复杂状况跃迁本身就存在不可复制性。”
“请尊重一下长辈,姨姨在打感情牌呢!给我扯什么这理论那理论的,我想说的是那些东西?”金玉婧恨恨道,“你们这些轨道线上的小赤佬果然都是些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疯子!”
“”
“我和芳芳顶得住,但孔菁巧她年纪大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再来一次她遭不住这种打击的,她会疯掉的。”说完,金玉婧漫不经心的咕哝:“这下可好,无缘无故又多大了两岁,要么我干脆提前预约一下金奶奶的称呼好了”
“嗨这么晚了你们都不要睡觉的么”秦蓁蓁吧嗒吧嗒的踩着毛绒兔子拖鞋穿着纤薄的蚕丝小白裙,眼皮几乎都没睁开的从俩人面前一路飘过,“噢我嘘嘘你们聊”
李沧:“”
金玉婧:“”
过了一会儿她又游魂似的回来了,转了两圈儿可能没找见房间在哪,顺着灯光一头创进李沧的沙发,把自个儿扔进抱枕堆里埋严实了,跟条蛆宝宝一样在里面蛄蛹着蛄蛹着最后把脑袋搁李沧腿上:“干嘛呀又抢人家的床”
金玉婧瞪大眼睛,哭笑不得:“如果换成别人,我会觉得她是故意图谋不轨的,至于这小丫头eo`”
呵!
她?还谋?
小娘皮神经大条到拿出来晒晒干都能直接当缆绳使!
金玉婧说是一杯,实际上喝了差不多小半瓶,微醺的红着脸,看一眼他腿上的小娘皮,给李沧一个妩媚流波的眼神:“不打扰您老雅兴了,姨姨告退”
李沧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该吨吨吨快乐水吨快乐水,该扫论坛扫论坛,然而过了一会就开始走神,思绪逐渐飞远,无语的瞅一眼蛄蛹式睡姿的秦蓁蓁:“娘希匹,早晚有一天把你过秤卖掉!”
老子裤兜子都tii快让你哈哈哈哈给特么哈上露水了。
眼珠子一转,满肚子坏水儿滋向大白和阿肥:“你们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你们,还有你,你可是猫啊,这可是半夜,你不作点啥对得起这美好的夜色吗,乖,过来,给你们康个好玩的!”
正睡到天昏地暗痴傻呆苶的大白突然被怀民亦未寝,狗脸写满茫然,连乌溜溜的眼珠子都是直的。
阿肥就更一脸懵逼,家人们谁懂啊,我在窝窝里睡好好的突然被巨龙骑脸了。
只能说,李沧对猫这种生物还是具备一定威慑力的,阿肥被李沧生生拽起来,硬是没敢当场发飙给他两爪子啥的。
李沧悄咪咪的起身,一手托着秦蓁蓁的脑袋,一手把大白掖进去,十几二十斤的肥大橘猫宛如一坨流质,也被某人搁到秦蓁蓁胸口上,还拍了拍。
“完美,睡吧!”
一个是困的不行,一个是动都不敢,居然就这么保持着枕头和抱枕的姿态呼呼呼的睡去,至于秦蓁蓁
只能说小娘皮呼吸都肉眼可见的沉重起来,想来应该是已经进入到更深层的安眠状态了吧。
日上三竿。
秦蓁蓁感觉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连睁眼都无比艰难,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好几双眼睛对着自己似笑非笑,一阵惨烈的呻吟过后,秦蓁蓁开始疑惑于自己所处的环境:“我我我我怎么在这里的”
孔菁巧用力板起脸:“嗯,昨晚上你跟小沧睡的!”
索栀绘连连点头帮衬:“嗯嗯!”
“阿巴”秦蓁蓁茫然嘀咕,“怪不得浑身上下都在痛,终于轮到我被祸祸了吗,可是人家什么也不记得啊,好亏的说”
小娘皮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突然一把搂起睡裙胸口往里瞄,然后啪的一下把衣服拍回胸口,又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撅着浑圆的小屁股在一堆沙发垫子靠枕里一通翻找。
饶其芳被这一系列动作雷得外焦里嫩:“不是,你找什么呢?”
“证据!”
饶其芳噢了一声:“不用找了,手机里有!”
“啊?你们还拍下来了?这也是允许拍的东西吗?”
“嗯哼,大家都看过了,有什么不能拍的?”
“都看过了??”
瞳孔地震的秦蓁蓁随后就在相册里见到了自己头顶大白肚皮阿肥盘在她脸上舒展四肢的各种画面。
“啊啊啊”
人么,终究无法避免在社死的道路上殊途同归。
秦蓁蓁顶着一脑袋狗钻鸡窝似的乱毛嗷嗷嗷的跑掉了,满屋子人差点没笑晕过去:“儿砸,可真有你的!”
“李沧你夺笋呐你”
“小丫头这一宿算是白睡了,这得有多难受啊!”
“她居然还能醒过来,无法想象被将近二十斤的大橘洗脸式睡眠到底是一种怎样穷凶极恶的体验,简直太沉重了”
“那岂不是等于魇住整整一宿?”
“嘶”
即使武德充沛如饶其芳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世界上暂时恐怕没有比这更惨烈、无力、绝望以及令人窒息的事情了。
早饭,啊不,因为是在临近中午吃的早饭,所以准确的说应该是早午饭时间刚过,关于这个早午餐甚至还有歪果仁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词“brunch”,咳,扯远了,总之,时间一过,贝知亢那边就相当正式的派人特地送来了元旦晚会的请帖。
一般来说正常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以基地的尿性,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在工作群里发个类似平时的会议通知之类的玩意,可以说这种请帖是专门为了某些特定人群设计的,晚会虽然是流水的,但爸爸是铁打的啊,基地在大是大非这一块一向拎得清,而且毫不介意恬不知耻一点。
某人满脸晦气:“他奶奶的,到底还是给送来了”
金玉婧看着竖版红帖上的“送呈”、“谨于”、“敬治”、“恭请”、“恕邀”等字样就开始鹅鹅鹅,根本停不下来:“真的假的啊,还能这么干的啊,合着他们这是生怕你跑了?”
是的没错。
基地不递帖子的话李沧是真准备装不知道蒙混过关的。
老王从金玉婧手里拿过帖子:“嚯,这玩意瞅着格外庄严肃穆的,这字怕不是贝知亢老爷子亲自写的吧?”
“小道消息,贝老爷子毛笔字很差,看抬头就和两行公历农历就知道了,一准儿陶弘本写的,贝老爷子年纪大了,很讲究这个,正式场合需要写类似的东西一般都由陶弘本代笔,不那么正式的,就是夏侯海渭,你们懂的”
“金姨还打听过这种东西?”
“你们要是不在外面流浪,像我们老姐仨一样整天不是这会议就是那晚宴晚会的,保证有更多十倍的人愿意把这种高层八卦讲给你们听,包括但不限于赵扬赵副指挥的黄昏恋戴励鸿的丰富感情史导致子女关系很差某某部长出轨小姨子等等等,他们认为这样的东西偶尔比酒局和酒精更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还真有人关心这些?一个个都闲的蛋疼是吧?”老王啧啧称奇,把帖子扔给李沧:“你倒是给大家都置办行头了,咱爷俩呢,明天一个穿我妈超美一个穿此面向敌?”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到时候我跟人介绍的时候正好有的说:犬子不才,此面向敌!”
“擦,摸好歹搞正式点吧?”
“去年不是有一套行头吗?”
老王露出少许不符合画风的娇羞:“穿不进去了”
“?”
“哪那么多废话,你也不看看老子这段时间长了多少个头儿,区区在下,两米开外!”
“你那是诚心长个头吗,长得是块头吧?”
“一百来斤的我你爱答不理,三百来斤的我你承受不起,爱咋咋地!”
“可你啥时候一百来斤过?”
“你他”
老王气鼓鼓的又炫了六个苹果八个橘子,言之凿凿的表示今天午饭就这了,他减肥,说的就好像早午饭刚干了一锅炖肉两只烤全羚的人不是他一样。
饶其芳突然愣了一下:“等等?明天?明天就元旦了?这么快?”
“你以为呢”
“我还没约化妆师啊!明天的妆怎么办?”饶其芳显然是急了,“我儿砸千辛万苦给老娘弄那么好一身行头,我不能给他丢人不是,哎呀,我月度保养还有大年套好像也还没做!孔菁巧你干嘛去?这都火烧眉毛了还上什么班上班?我这就让她们过来!还有你们几个!等着一起!都别走!”
厉蕾丝刚想挣扎:“我回基地的时候刚完事”
反手一巴掌就被镇压了。
美则美矣,但这个东西其实很辛苦的,月套动辄就奔着一天一宿去了,对某些人来说足够无聊足够折磨,以前练功是不得不做,是刚需,现在么,其实饶其芳和厉蕾丝早已经不大需要这个,昔日的雪中送炭成了锦上添花。
一屋子女人骤然忙碌起来,行色匆匆的闪人,徒留李沧老王风中凌乱。
老王嘀咕一句:“啊这那个啥咱俩晚饭是不是没着落了”
“你不是减肥么?”
“中午减,晚上吃,各自安好!”
“6。”
还没好,坐立难安,抓心挠肝,我真的不能理解这些奇奇怪怪的后遗症,除了铜和青霉素我这辈子从来没过敏过,这下子都给我干不会了,甚至有点想知道我现在突然间是又对啥玩意过敏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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