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众人便没了下文。
“好,我回去以后马上便派人前往燕京,向齐国回复此事。
只是在他返回之前。
请大石林牙不要离开府衙。
外面的人,也会护卫在侧。”
耶律大石心中鄙夷。
不就是软禁吗?
还说什么护卫。
“好吧,我可以让我手下的军士们返回军营。
但你们也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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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不得轻举妄动。”
“这个我们自然明白。”
耶律大石利用陆阳的圣旨暂时解决了争端。
让辽军和义军之间的关系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副将听从耶律大石的命令,将部队带回了军营之中。
义军领袖们见耶律大石说话算话,这才放心下来。
负责与齐军联系的人手已经派出。
耶律大石府外的兵马也没有撤走。
或许他们要等到齐军来时,才会真正相信耶律大石的话。
副将安顿好了军队,随后便来到府衙之中,找耶律大石商量。
门口的义军们得了命令。
除了耶律大石以外。
其他人的出入他们不要阻拦。
副将进入府中,来到后堂。
却见耶律大石坐在堂上,眉头紧皱,手里还握着齐王的那份圣旨。
“大帅,我听说你答应了齐王的敕封。
可你方才不是还说我们要回到西域去吗?
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耶律大石叹道:“你看看刚才那副架势。
我要是不拿这份圣旨挡刀,当场就要火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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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吧,我慢慢跟你解释。”
副将闻声坐在堂下。
“早些,我一时糊涂。
考虑不周。
没有想到城中义军的想法。
才导致了现在两家关系紧张的局面。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倒也给我提了个醒。
让我想起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副将好奇的问道。
“原本我们要走。
首先得摆平城内的义军,不除掉他们就拿不走粮草。
出了城之后还得摆脱金军的追击。
即便能走的脱,也会损失惨重。
还要搭上大定府百姓的身家性命。
得不偿失。”
副将边听边点头。
示意自己明白。
耶律大石接着讲:“可是接受齐国册封便不一样。
我们可以借齐军之威,击退城外的金军。
等大定府之围一解,齐军继续向金国领土进攻之时。
我就挂印封金,辞官不做。
带你们返回西域。
这样一来,不仅大定府百姓能分毫不伤。
连我们也可以避免与金军进行正面交锋,岂不是两全其美。”
副将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哦!大帅妙计。
只是可怜齐国要给我们当枪使了。”
耶律大石却道:“也不算是当枪使。
这大定府齐国早晚要收入囊中。
今年不来,明年也要来。
我们只是趁机行事罢了。”
义军派出的使者沿着山路一路来到了燕京城。
又是半个月过去。
朱武听说大定府信使返回,连忙命人传见。
他正和王忠阳商量给前线运送棉衣的事情。
这信使便刚好来到。
“朱兄,这信使竟然回来了。
那不是说明耶律大石同意了咱们提议吗?”
朱武也有些搞不明白。
这份圣旨是留守齐州的诸位军师和陆阳一起拟定的。
当初写完之后。
大家一致认定耶律大石答应的概率很小。
不出意外的话,连一成都不到。
难道刚好碰上了意外,让耶律大石不得不答应圣旨。
不一会,信使进到堂中,见过了朱武和王忠阳。
朱武见来使和上一次不是同一个人,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一般来说,两方沟通的信使是不会频繁更换的。
两次来的不是同一个人,那就说明大定府内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是大石林牙的属下?”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不一会,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既然朱武已经问出了这种话,那就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撒谎,免得横生枝节。
“小人并非是大石林牙的属下。
而是大定府望族,萧家的后辈。”
朱武和王忠阳对视了一眼。
心道果然如此。
耶律大石没有派自己的手下前来。
而是让一个契丹大族子弟过来。
遣使求援这种事情,任谁都会派自己的心腹前去。
那就很说明问题了。
“大石林牙他现在还好吧。”
“当然好。只是大定府围城日久,百姓思安。
时刻盼望天兵来救。
解我民生之灾厄。”
朱武道:“救我们自然会救,只是有一点,你得老实回答。
这取决于我们什么时候出兵。
大定府还能坚持多久?”
那人哪敢在这种事上说瞎话。
“上官容禀,大定府危在旦夕。
城内粮草不足。
若是半月之内没有补充。
不必金军动手,大定府自破。”
两人心中一惊。
这大定府的粮草竟然只能坚持半个月。
那不是得赶紧动手了。
再晚一点金军就要入城了。
两人立刻书写行文,着留守燕京的传令兵带上,前往奉圣州,通知卢俊义,可以立刻展开行动了。
这信使也跟随传令兵一起前往卢俊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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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大军返回大定府。
卢俊义接到命令之后。
先命张清索超领上下军马军两万骑。
孙安、花荣领契丹牧民两万骑。
共计马军四万,出归化州,从草原奔袭大定府外的金军主力。
前线由孙安担任都统制,临时节制各军。
卢俊义亲率步军主力随后跟进。
大批骑兵星夜兼程。
出了草原之后,有原本就是牧民的契丹民兵带路。
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水源,或者在草原上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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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进速度非常快。
三四天功夫就到了大定府此北方八十里处。
孙安让人缓缓行进。
先把速度减下来。
同时派出了大量兵马作为探哨,去前方侦察金军的所在位置。
离他们有几里远的高坡上。
一个身穿金军服饰的探马将一切尽收眼底。
金军也不是没有料到齐军会来救援大定府。
而齐军来时,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草原。
所以他们早有准备。
探马瞧准了齐军的位置还有行进的方向。
立刻掉转马头,跑到坡下。
准备回去找完颜阇母和完颜宗弼禀明情况。
金军大帐之中。
探马飞奔而入。
“启禀大帅,副帅。
我在北边五十里处发现了大量齐军的踪迹。
他们正往南走,寻找浅滩渡过老哈河支流。”
阇母问道:“齐军有多少人?”
“他们人很多,至少有三四万人,全是马军。
我怕被他们发现,没敢靠的太近。”
“三四万马军!
你说的可是事实?”
“小人岂敢拿这种事情玩笑。
若有疏漏,可斩我头。”
宗弼安抚道:“叔父莫慌。
来人定是那留守燕京的卢俊义。
他本部就有两万马军,再加上孙安手上的契丹民兵。
凑四万骑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应该是耶律大石请来的救兵。
若是咱们就这么走了。
大定府肯定会落入齐军手中。
这里有一个耶律大石都如此的麻烦。
要是卢俊义率领大军驻扎在此。
那更是我等的眼中钉,肉中刺。”
阇母问道:“那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怎么办?”
宗弼眼神坚定,丝毫不惧。
“咱们身后就是辽东,退无可退。
齐军要来,咱们就跟他们打一场。
野战乃我大金所长。
若是聚集全国之力,野战都打不赢齐军的一只偏师。
那大金的覆灭,恐怕就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了。”
“要是打赢了,我军就能重整士气,顺势拿下大定府。
彻底站稳脚跟。”
“所以此战至关重要。
容不得半点马虎。”
阇母道了声好:“我马上派人向辽东求援。这次一定要将全部筹码都压上,只许胜不许败。”
宗弼也道:“我们也绝不能败,这次败了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