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见邓九问起,他也正要解释。
“还记得今天收工的时候,你们问我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事,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
我今天在路上认识了一个应天府的大人物,就是应天府的兵马都监。”
几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应天府的都监相公,那可是他们做梦都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虽然品阶不高,但也是掌控应天府数万兵马的大将,实权在握。
此等人物怎么会轻易的被燕青结识。
几人连忙问道:“小闲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们说说。”
燕青能说会道,声情并茂,娓娓道来。
将两人结识的事情细细讲来。
众人仿佛在听评书一般,津津有味。
“哎,对了小闲哥你认识了这个杨都监,他这么大的官,肯定知道是谁克扣了咱们的粮饷。
有没有顺便问问?”
邓九道:“你脑子怎么长的,人家是应天府的都监,掌管应天府数万兵马,克扣粮饷的事情人家肯定知道。
说不定这杨都监还有参与。
怎么会随便就往外说。”
燕青一听众人所言,顿时有些汗颜。
他确实知道是谁克扣了民夫们的口粮。
但是他已经答应过了杨剑,不能把他说的话传出去。
燕青方才也只是提了一下跟杨剑琵琶对弹,惺惺相惜的事情。
不该说的一个字没说。
关键在于大家根本不明白,车骑将军官有多大。
车骑将军是武散官名,位比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
乃是正三品,仅次于太尉和骠骑大将军。
位次上卿,掌管皇家禁军。
杨剑虽然手中也掌管着上万兵马,但他就是个兵马都监。
只带着一个武义大夫正七品官衔,无论是差遣还是品级都比周昂差得远。
所以他才不敢跟周昂对着干,最多给周昂点脸色看,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燕青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让他们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有好处。
于是他只能装作不知。
“这样吧,我以后再找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一下。
今天天色晚了,大家先睡吧。”
“梆、梆、梆!”
外面梆子敲响,已经是三更天了。
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众人连忙回到自己的铺位,倒下开始睡觉。
白天劳累了一天,肚子不饿以后众人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燕青睡在最里面,迷迷糊糊,一夜过去。
不知不觉的下起了小雨。
天刚放亮,晓雾朦胧。
雨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
行辕中的蔡攸已经从刚刚和梁山交手时的兴奋、激动、恐惧,逐渐转向平静。
他发现军士们谈之色变,号称所向无敌的梁山兵马,也拿应天府的高墙宽河没有办法。
梁山每日在外面用石炮轰击城墙,也只是给应天府的巨壁修修老皮而已。
大家刚开始的时候十分恐慌,后来就直接视而不见了,要不就躲在女墙下面,要不就躲在城墙后面。
让梁山石炮随便轰炸。
反正梁山又不攻城。
蔡攸心情平复以后,忽然心血来潮,转而想去军营中看看军士们士气如何。
这一次他还是微服私访,只带了老管家和几个护卫亲军。
连丘岳和周昂都没有通知。
众人一路来到营中。
军中的普通军士哪里认识应天府的最高统帅,蔡攸在营中穿插行走,始终没有被人发现。
大家都还觉得是州府哪个衙门的文官,来军营办公务的。
蔡攸边走边看,顿时眉头紧皱。
他虽然不懂得打仗,但也知道军士的士气是十分重要的。
士气饱满的部队,往往能发挥出十二成的战力,对于伤亡的承受能力也会高上不少。
现在营中的军士们大多是无精打采,一没有干劲,二没有战心。
有的懒洋洋的坐在太阳地里打哈欠,有的拄着手里的长矛,靠着柱子都快睡着了。
这种精气神,怎么打仗。
蔡攸如此想到。
转着转着,众人来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营帐。
他拿手一指,问道:“那处营帐,是哪军驻扎。”
旁边的军士道:“启禀大人,这是民夫们住的地方,并不是军士们的居所。”
“哦。”
蔡攸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民夫营中传来了阵阵嘈杂之声。
他一时好奇,便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小雨。
有很多帐篷顶上本来就有洞,外面下小雨,里面飘水雾。
弄得很多人三更半夜都睡不好觉。
大家劳累了一天,没饭吃,没觉睡,找宋军理论又不敢。
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眼看就要憋坏了。
这营中最大的一股民夫势力就是来自宁陵县县城的二百人。
他们人多势众,占据了许多环境良好的帐篷。
人数排名第二的观堂镇也就只来了不到一百人,人数差距太大,没办法就只能挑宁陵县人选剩下来的帐篷。
昨天一夜过去,很多观堂镇的镇民来找他们中领头的大哥乔瑁。
诉说帐篷破旧,漏风又漏雨。
根本没法住人。
乔瑁昨天就带人去找过宋军询问情况,却被人家一拔刀就吓了回来。
他虽然不敢再去找宋军要解决方案,但是他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咱们漏雨的帐篷有几顶。”
镇民们回应道:“得有三顶呢!”
乔瑁道:“好,你们把人叫上,现在就跟我走。”
九十多人出了帐篷,转身就来到一处较为完好的帐篷外面。
这里住了九个人,分别来自两个村子。
这两个村子都很小,属于县地图上都不一定会标注的小地方。
满打满算不到两百人。
乔瑁带人到了这顶帐篷外,径直闯了进去。
帐篷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
眼看着乌泱乌泱进来了十几个人,帘子被挑开,外面还不知道站着多少人。
几人看对方人多势众,顿时心里一慌,乔瑁还没开口,他们就先畏惧三分。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村的,只是两村离的比较近,时常互通有无,来的时候也一起来了。
出了事情,怎么会一条心。
却见乔瑁大摇大摆的走进帐篷,立在中央问道:“谁是这里的头?”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推举了一个年纪最大的出来回话。
“我便是。”
乔瑁一看对方瘦骨嶙峋的样子,轻蔑的笑了笑。
“哈哈哈,你就你吧。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那汉子哆哆嗦嗦的回道:“好汉,有、有什么事?”
乔瑁道:“那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你们这个帐篷挺宽敞,住九个人有些浪费。
正好我们那边有一个九人的帐篷,十个人住有些挤了,我想跟你们换一换,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两村人听了,顿时在心中暗骂。
昨天来的时候官军的人都说了,这里所有的帐篷都是一样的大小,哪里分什么十人帐篷,九人帐篷。
分明是他们看中了九人居住的帐篷条件好,想拿一个破帐篷跟他们换。
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什么意下如何?
这么多人过来,哪里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那汉子道:“我们不是一个村的,能否容我和另一个村的人商量商量?”
乔瑁鼻子一皱,不耐烦的道:“那你快一点。”
“哎,马上,马上。”
他回到里面,九人围在一起。
其中一人道:“大哥,他们跟你说的什么?”
“还有什么,他们看上了咱们的好帐篷,想拿破帐篷跟咱们换呢!”
一人道:“这怎么行,绝对不换!”
那大哥道:“不换,那是你说了算的吗?看见外面有多少人了吗?不换他们就直接动手抢了。
以我只见,还是换了吧,免得遭皮肉之苦。”
众人说了半天,那乔瑁早就忍耐不住了。
“怎么回事,有完没完,换不换就是一句话的事。哪里来的这些废话?”
那位大哥连忙道:“换、换、换!我们换!”
乔瑁笑道:“这不就完了吗?还在那假模假样的讨论,有用吗?快点搬走,等会我就让人来接收帐篷。”
众人没奈何,只得忍气吞声。
在乔瑁手下的带领下,将行李搬去了乔瑁他们腾出来的破帐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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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夜漏雨,乔瑁换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