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羽箭张清,在原著中征讨东昌府时,曾以飞石连打梁山十五员大将。
其中不乏关胜、呼延灼和董平这样的马军五虎。
也有雷横和刘唐这样的步军豪杰。
张清晚上出城劫粮时,连押送粮草的鲁智深也中过他的招。
吴用称他可以媲美日不移影,连打三十六员唐将的大梁猛将王彦章。
虽然有些言过其实,张清一身本事有十分,八分都在飞石上,要与人捉对厮杀还真算不上顶尖。
不过张清的飞石对于不擅长躲暗器的将领来说确实是一种大杀器。
军官出身的头领们大多数从小训练弓马骑射,刀枪棍棒。
对于暗器很少有接触。
反而是江湖游侠出身的人对暗器更加敏感。
就比如縻貹。
縻貹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个野路子。
自学成才,凭借着极其敏锐的反应力,和过人的速度与力量就能媲美这些从小训练十八般武艺的头领们。
征王庆时,梁山攻打隆中山。
张清琼英夫妇两人一起使飞石打縻貹却都被他躲了过去。
要说一物降一物,最克制张清的应该就是縻貹了。
张清拨马迎来,与縻貹战了五个回合便回身撤退,打算故技重施。
縻貹轻蔑一笑:“别人怕你的飞石,我却不怕,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说着就拍马追赶。
张清带住枪杆,伸手往锦袋里一摸,掏出了一颗光滑的飞石。
用自己的身体作掩护,回身飞掷。
那飞石脱手而出,直奔縻貹面门而去。
縻貹全神贯注,观察着张清的动作,见他手往腰间一放,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见张清摸出飞石,真是手起时风驰电掣,石落处鬼神皆惊。
縻貹眼疾,脑袋一偏,那飞石嗖的一下擦着縻貹的钢胄飞了过去。
落到林子中不知踪迹。
张清见打不着,眉头一皱,这还是他当上虎骑以来头一次失手。
他又取出一颗石子,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第二颗石子直奔縻貹眉心。
縻貹将大斧一拨,轻而易举的就将石子挡开。
两颗石子打不着,张清顿时慌了神。
縻貹坐下的黄毛马身材高大,四腿修长。
跑的也比张清的坐骑要快不少。
俩人没跑出多久,縻貹便追上了张清。
只见他擎起大斧,一招横扫,砍向张清腰间。
大斧这种武器其实很讨巧。
势大力沉又能劈砍。
一般的木杆枪是不能随便接的。
要不然就是连枪带人,一斧两段。
可张清手中的刚好是浑铁枪,他本人的枪法也不错。
那张请会硬接这一击吗?
当然不会。
使大斧和狼牙棒这种重型武器的将领,无一不是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信心。
张清刚好不擅长蛮力。
于是他采用了一个更加巧妙的办法。
张清一个闪身,整个身子侧挂在战马一侧。
这叫镫里藏身。
是马术精湛之人躲避从侧面来的箭雨之时常用的伎俩。
也可以躲避一些在马背上不好躲闪的攻击。
縻貹双臂肌肉如猛虎一般有力,大斧挥过发出“呼呼”的声响。
却不想被张清以精湛的马术躲了过去。
縻貹使斧之时自留三分力气。
见张清躲在战马一侧,立刻收招,大斧速度不减,掠过张清的马鞍。
縻貹顺势双臂从右到左,绕过头顶。
大斧也来到了縻貹身后。
再接一记力劈华山。
这次縻貹不打算在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他打算把张清连人带马砍成两段。
张清见状慌忙挺枪阻拦。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嗡鸣。
斧刃与枪杆交锋处火花四溅。
张清顿时感觉手臂一阵酸麻,虎口火辣辣的疼。
“你这贼寇好大的力气。”
他本人还没怎么样,坐下的战马仿佛经受不住縻貹的巨力,发出一阵悲鸣。
“希律律!”
一旁的龚旺与丁得孙见张清陷入苦战。
当下便撇开自己的对手,过去救援。
两人各从马鞍袋中取出飞枪与飞叉,照着縻貹投掷而去,想逼縻貹收招,帮张清创造反击的机会。
可他们身边还有两员梁山的将领,他们可不会让二人如此轻易的打断单挑的局面。
摩云金翅欧鹏见丁得孙拨马离开,立刻便追了上去。
丁得孙掏出飞叉,猛地掷了出去。
欧鹏见状双手按住马鞍,腰跨用力整个人踩在马背上。
随后飞身而起。
欧鹏是个全才。
他摩云金翅的外号,主要来源于他的轻功和擅接暗器的本领。
飞叉已经出手,却见侧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如大鸟一般掠过的身影。
丁得孙看得目瞪口呆:“他不会是想······”
欧鹏在半空中张开大手,他双臂奇长,双腿弯曲。
在空中的动作就好像猛禽捕食一般。
忽地他一抬手,直接在空中抓住了丁得孙掷出的飞叉。
紧接着身躯蜷缩,落地以后就势翻滚,毫发无伤的又站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丁得孙不敢相信。
梁山众头领在私下里也会互相交流。
别说是丁得孙的飞叉,就算是庞万春的连珠箭,只要欧鹏有准备,也能全部接下来。
欧鹏抄起刚刚接下来的飞叉,径直朝它的主人丢了回去。
可惜他接暗器的本事一流,丢暗器的本事就有些可惜。
原本朝着丁得孙胸口去的飞叉竟然插在了丁得孙战马的脖子上。
战马不比人,生命力顽强。
即使脖子上中了杆飞叉,也不会马上死去。
但它吃痛之下疯狂挣扎,竟然把主人给摔了下来。
欧鹏见丁得孙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连忙上去扯住他的领子,拖回了自己的军阵之中。
同一时间,龚旺那边的对手黄信就没有欧鹏这样好的身法。
他见龚旺飞枪出去,也只能飞马赶上,挥舞起手中的丧门剑,希望能逼龚旺收招,要不然就一剑斩了他。
龚旺看黄信马快,连忙丢出一条飞枪,也来不及瞄准,回身便继续和黄信交战。
但向他这样的高手,投枪的动作早已经刻成了肌肉记忆,就算不瞄准,也不会偏到哪里去。
縻貹不得不闪身躲避龚旺的飞枪,这也让张清有了可乘之机。
他手中出白梨花枪好似一条银蛇,飞舞而出,咬向縻貹咽喉。
却不想縻貹直接伸手攥住了张清的枪杆。
两人在马上展开了拉锯战。
却说黄信方才拦住了龚旺,两人又回身厮杀起来。
黄信师从于秦明。
使得也是势大力沉的重武器。
他的独门兵器是一把宽大如门板一样的重剑。
门板并非是现代的门板。
古代沿街的铺子会用齐门高,宽约一尺到二尺木板封门。
这木板便是门板。
黄信的丧门剑长约八尺,宽约一尺三寸。
上面云纹密布。
黄信本人力气很大,但要使动这把大剑还是要倾尽全身的力气。
龚旺使一把铁枪在黄信的猛攻之下难以招架。
方才为了救援张清又在准备不全的情况下硬接了黄信全力一剑,现在已经逐渐脱力。
打过三十个回合。
只见黄信一声大喝,大剑以腰为轴顿时扫向龚旺。
龚旺心中叫苦,只能举枪来接。
但是他是手臂已经坚持不住。
黄信的丧门剑撞上龚旺的铁枪,只稍微一顿,便带着这把枪径直砍中了龚旺的胸口。
龚旺身披坚甲,寻常刀剑难伤。
可黄信的丧门剑伤人也不靠锋锐。
一股巨力传来。
龚旺猛地喷出了一口老血,跌下马来。
黄信拿住了龚旺,擒在马鞍上,也奔回了梁山军阵。
张清和縻貹还在角力,见自己的左膀右臂纷纷被捉。
心中大急。
但縻貹给他的压力太大,他也没办法取飞石支援。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张叔夜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