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你的戒指就是昨天放在桌子上之后丢失的吗?”
在客房部的经理值班室内,当听完了薛柯枚丢失戒指时的情况介绍,随后,一个民警吸了一口烟,然后眯着两只眼睛,再次问着薛柯枚,核实着每一个细节。
“这个……”薛柯枚用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道:
“能肯定。我昨天晚上虽然是喝了一些酒,但是,对这一点,还是印象很清楚。我确实就是回到房间之后,在做面膜洗脸之前,特意摘下了戒指,小心地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的。而且,我晚上也一直没有出门。只是后来到了后来,由于头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犯迷糊。”
“你的戒指有什么特点?具体情况请给我们介绍一下。”
“......特点?哦,材料是铂金的,款式嘛,对了,我可以用笔画出它的样式来......”薛柯枚眨了眨眼睛,她本来就是学美术专业的,当然对自己的戒指太清楚不过了,于是,她找了一张纸,开始画了起来。之后,她还详细地告诉两位公安人员,这枚戒指是从哪里购买的,克拉是多少,以及是哪一年购买的,而且,她还说可以详细提供购买这枚戒指的**等等。
“是这样的?......那你自己对丢戒指这件事,有没有一个大体上的判断?”一个公安人员看了看薛柯枚画出来的戒指样式,想了想,用一只钢笔,在下巴上划了划,又接着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不过,赵田刚这个人,虽然他晚上在我房间呆了一段时间,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似乎也不像是那种人。至于后来进来的那位拿衣服的人员,当时,我也没有太注意。所以,我不好说人家。毕竟,我对他当时的情况不太了解。”
“是这样?那好!请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到时候再找你进一步了解情况。”那两位警察认真地做完了记录,然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让薛柯枚回去等消息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先调取一下你们这里的录像监控,再详细看看当时的情况。”两个警察把记录本放好,站起来对客房部的那个值班经理说道。
值班经理犹豫了一下,便领着这两位警察去了录像监控室。
时间也不算太长,而且情况看起来相对比较简单。在录像监控的这个时间段内,进入那个房间的人员,除了赵田刚,只有一个穿着洗衣部工作服装的工作人员,进入过这个房间。
在公安人员看来,第一个涉及到的人,当然就是赵田刚。
说起来,这个案子还是由他第一个给反映的呢。而且具体情况刚才也问过了。
剩下的另外一个人,不用说,自然就是那个身穿洗衣部工作服的那个人了。
警察当然不认识这里的人,他要求客房部的值班经理,把这个人给找来。
值班经理倒是认得洗衣部的这个人。他拿起电话,给黄业其打了个电话,很快,洗衣部的那个人很快也被找来了。
这个人正是刘春江。
此时,他睡觉刚刚起来,还没有吃饭呢。
当他被叫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现出一脸茫然。很显然,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根本不知道警察为什么要找他过来。
“你先坐下。”
其中的一位警察让他先坐下,而另外一位,则用两个眼睛盯着刘春江,细细地观察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哦,是这样,你把你昨天去客房部取衣服的情况,具体说一遍。”
刘春江不知道警察问这些有什么用,但是,他还是把自己晚上去客房部取衣服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戒指?”
“戒指?”
刘春江听到这句话,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此时,刘春江原来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头上,已经是光光的,没有戒指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春江一看手指头上并没有戴戒指,便不自觉地想用手触碰一下自己的衣服口袋。可是,手刚抬起一半,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戒指已经存放在了他们部门经理黄业其办公室的抽屉那里了,于是,他又把手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没想到,那位一直在注意着刘春江一举一动的警察,注意到了刘春江的这个细微的动作,忽然说道:
“你把你衣服里的东西掏出来,让我们看一下!”
“衣服里面能有什么?里面什么也没有。”刘春江虽然嘴上这样嘟囔着,但是,他还是伸手把两个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掏了一下,结果,从里面居然还真的掏出了一枚戒指。
刘春江一下子傻眼了......
“......咦,真奇怪,戒指......我的戒指怎么会在这里呢?”刘春江看着从自己衣服里面掏出来的戒指,傻傻地看着,他自己也有些蒙了。
因为在他印象中,昨天晚上,自己已经把戒指放在了黄业其办公室抽屉里了。难道......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莫非是......刘春江也有些糊涂了。
“你的戒指?请你把这枚戒指给我们看一下。”那位警察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刘春江说道。
当刘春江把口袋里面的那枚戒指,递给了公安人员之后,那两个民警认真地看了一下,之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
果然,刘春江从衣服里面掏出来的这枚戒指,果然与薛柯枚刚才画出来的那枚戒指,款式一模一样。
这枚戒指,其实本来就是薛柯枚的,所以当然一样了。
“你刚才不是说,这枚戒指是你的吗?既然是你的,那请你自己戴一下。”一位公安人员把那枚戒指拿起来,不漏声色地让刘春江戴一下试试。
刘春江满脸疑惑地接过了这枚戒指,他往手指头上套着,没想到,试了半天,脸上憋了一头汗,怎么也戴不上去。
其实,过去刘春江的手指头本来并不粗,戴这样的戒指,基本上可以戴上。可是,毕竟由于这一段时间经常干一些粗活,所以,他的手指头已经变粗了。此时,戴薛柯枚的戒指,当然就戴不上去了。
“你刚才不是说这枚戒指是你的了?那怎么会戴不上去呢?你解释一下?”
“我的戒指?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戒指不是我的,我的在我们部门经理办公室的抽屉那里放着呢。只是样子与我的那枚完全一样。”刘春江前后矛盾地说着,此时,连他自己也弄糊涂了。
“你的戒指在你们部门经理那里放着?好。既然你承认这枚戒指不是你的,那么,你再解释一下,这枚戒指又是谁的?它怎么会跑到你的衣服里呢?”公安人员紧紧地追问道。
“这个......”刘春江没话了。
他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很快,黄业其也被叫到了这里。
可是,当警察问起刘春江所提到的,昨天晚上是不是他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放在了他的办公室里的时候,黄业其却矢口否认,说哪有这回事?他还说,不信可以去办公室查。
黄业其当然不会承认了。他怎么会承认呢?他本来就是要栽赃陷害刘春江的。
当然,他倒是也承认,说刘春江平时确实手上戴着和这枚戒指一模一样的一个。
当刘春江听说,他们的部门经理黄业其,说根本没有这么回事,他当时就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是他让我把戒指存放在他办公室抽屉里的,怎么能不承认呢?”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黄业其死活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是有口难辩。
当然,与刘春江一起干活的那个女工,也就是秀儿,也说刘春江确实手上一直都戴着一枚这样的戒指。
可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今天不管怎么说,他无法把这枚戒指戴在手指头上。
“你说你自己也有这样的一枚戒指?那好,既然这样,那请你给我们看一看你戒指的**也行。”
“戒指的**?”
刘春江听到公安人员向他要求出示购买戒指的**,他脑子里更是一片茫然。“这个,我无法提供。”
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当然无法提供**了。
“好,如果无法提供**,那你也可以说一说,你的戒指是从哪里购买的,这家商店叫什么,当时的价钱又是多少?这总可以了吧?”
刘春江把脸转向了窗户,他眯着眼,使劲地想着。可是,他还是无法提供这些具体的细节。
事情到了这里,既然刘春江无法解释这些情况,而薛柯枚又证明是自己的,很自然,他被公安人员带走了。
他成了盗窃戒指的犯罪嫌疑人。
之后,公安人员又把他们从刘春江那里得到的那枚戒指,拿给薛柯枚看,问她是不是自己丢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