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立见小玲儿要走,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小玲儿顿足道,“这位将军,你便是这么信不过老朽吗?老朽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你在这里等就是了!”
“这位老神医,你若是跑了叫我去哪里找你啊!”郑哲立哼了一声。
“罢了罢了,你要跟就跟吧!”小玲儿摆了摆手,无奈道。“只是你这样。老朽就又不太想去了。”
“老神医,您放心,我们只是想保护你。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丁婉馨见状连忙哀求道,“求老神医不要嫌弃,我保证他们只是跟着您,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行!”小玲儿也哼了一声,“看在这位夫人救子心切的份上我走这一趟。”说完她就瞪了郑哲立一眼“若是对面的人都如这位将军这样,那老朽还真是不敢去了呢!”
“不会不会!”丁婉馨连忙摇手保证,“老神医放心,即便是去了对面,大家也是以礼相待,宸王殿下不日称帝,此时更是用人之际,老神医若是医术超群,怕是就连新帝也要请神医入太医院为官的。”
“呵呵,做官还是算了。”小玲儿一惊,丁婉馨这样说,就证明不久之后宸王要登基了!
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把握能够稳坐皇帝的宝座,他的父皇还在京城呢!
小玲儿虽然心里吃惊,但是毕竟跟在傅明玉身边已经很久了,练就的本领还是不错的,即便心底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依然宁静如常。
她收拾了东西去了之前租下的客栈房间,紫烟已经早就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小玲儿进去之后,就将郑哲立派来跟着她的人挡在外面,快速的与紫烟将衣服换了过来,紫烟又端详了小玲儿片刻,随后马上将小玲儿改扮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小玲儿身量和嗓音都不需要做任何的修饰,只需将易容换掉,不消片刻一个充满灵气的少年就出现在了紫烟的面前。
原本大家是商定只有紫烟乔装过去,但是小玲儿不放心,毕竟很多医学上的事情紫烟并不了解,万一对方准备了什么考题来测试紫烟,那就瞎眼了。若是小玲儿自己决定要跟过去,好在只要紫烟神医的身份在,对方为了给儿子治病就不会对紫烟和她身边的人为难。
所以傅明玉思量再三还是答应了小玲儿的请求。
两个人换装完毕之后,再最后检查了一次,没有任何破绽,这才由紫烟打开了房门。
等在外面的郑哲立手下一看又多了一个人,也没敢多问,直接将二人带到了丁婉馨的面前。
郑哲立趁着小玲儿回去拿东西的间隙去找了杨泗。
杨泗将刚运来的草药一车车的清点给郑哲立看,郑哲立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这次临水镇来的真是收获颇丰,如今找到杨泗和他主子这样的草药商,真是大功一件啊。
“兄弟,好好干!”郑哲立去傅明玉那边领了这次他该得的银子,笑的牙花子就出来了,他拍了拍傅明玉的肩膀,“回头我帮你引荐给我们元帅!”
他口中的元帅就是郑文轩。
“我们元帅马上就要封王了!”郑哲立笑道,“以后要是江山平定。少不得需要皇商,届时咱们的好时候就到了!”
“哎呀!”傅明玉赶紧摆出了一幅不胜荣幸的样子,赶紧躬身行礼道,“那就有劳将军了!”她回眸对杨泗用了一个颜色,杨泗顿时明白,赶紧又拿了二百两银子的银票交给郑哲立,“给兄弟们吃茶!”
“哈哈!”郑哲立将银票手下,点了点杨泗的脑门,“你这个管事的还是机灵啊!”他对傅明玉说道,“一会让他跟着本将军过江去!”
“好好好。将军有事情只管吩咐他就是了!”傅明玉求之不得呢,赶紧点头说道。
她将郑哲立送出去,站在门口,目光灼灼。
从小玲儿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宸王即将登基!他凭什么登基?没有传国玉玺,景帝还在京城!
所以……
傅明玉暗道了一声不好,赶紧回身进屋,写了一封信,让吴允儿找了一个可靠的手下立即送往京城。
怕是宫里还有宸王的暗哨,若是陛下一死,宸王立即宣布登基,也不是不可能的!
傅明玉送心给太后,让她一定要小心。
诚如她说的那样,太后再对郑文轩用缓兵之计,而郑文轩何尝不是也在用缓兵之计呢?
真是想要当皇帝,都已经谋反了,还用得着在乎那个什么玉玺不玉玺的吗?
不过即便玉玺对于宸王来说是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傅家人还是要救的!
毕竟太后养育了她一场,她不想让太后怀有遗憾,她自己虽然与傅家并无什么联系,但是谁也不能说她不是出自傅家啊!
傅家人救出来,掣肘就会少一个!于公于私,傅家人都要救。
丁婉馨见这位神医还带了一个很有灵气的少年,倒也不吃惊,“这是我孙儿,我既然与你一起过江,倒也不能将他给留在临江镇。”紫烟对丁婉馨说道,“他跟着我长大,我放不下他。”
“应该的应该的!”丁婉馨赶紧点头道,“还不知道老神医名讳,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啊!”
“老朽名姚,名东郡,小孙儿名叫姚思新。”紫烟说道。
“姚神医,请上车吧。”丁婉馨点了点头,热情的将紫烟和小玲儿一道让上了马车,自己则上了另外一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着江对岸就去了。
毕竟丁婉馨的身份摆在那边,所以这一路上都十分的顺畅,到了对岸,连门口的官兵都没检查丁婉馨的车队,就直接放行了。
倒是杨泗他们运送草药的车队被拦在了城门外的码头上。
郑哲立另外找人与杨泗他们交接和清点草药,而紫烟则带着小玲儿一起坐着郑元帅府的马车风风光光的入了夔州城。
紫烟透过马车的车帘看了出去,这夔州倒是与他们想象之中的不一样,街市上十分的繁华,往来的百姓神色如常,并没露出任何对战争的恐惧感来,进了夔州城倒好像外面压根没有与官府的军队在对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