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二人已经没了睡意,但是,这会儿天还黑着,两人要赶路,也看不见。
于是,只好被迫再休息一会,等天亮再继续出发。
有徐福在,二人很快出了这连绵的大山,再走一刻钟的官道便到了平县。
终于来到平县,凤小道长长舒一口气。
“徐修士,还是你厉害!”
天知道,她这半个多月被困在山里有多艰难。
看见一家小酒馆,凤小道长道:“徐修士,我请你吃饭吧!”
虽然自从遇到徐福后,她再没饿过肚子,但山里除了野味也没有米、面。
于是,二人进了那家酒馆,凤小道长点了五花肉、红烧鱼、烧鸡,还有一个素汤,二人各一碗米饭。
最后结账时,共计九百七十文。
平县虽只是一个县,但是,离皇城近,消费不比皇城,可吃了这么多,还不到一两银子?
让凤小道长小小震惊了一下。
“掌柜的,这么便宜?”
掌柜的:……
怎么还有人嫌便宜的?
掌柜的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眼这位穿道袍的小道长,以为她在说反话,于是道:“二十文就不要了,道长您给九百五十文就成。”
“???”
这下,凤小道长彻底傻眼,拿出五两的银锭子给掌柜的找钱。
出了小酒馆,凤小道长还在回味:“徐修士,平县的菜真便宜!”
徐福心想,就是皇城也没有五两一条的兔腿,点了下头,然后便道:“吃饱了,抓紧干活了。”
凤小道长立马神情严肃地点了下头。
徐福掏出任务玉简牌,上面写着所有尸体已经被带到平县县衙,于是,二人直接到平县的县衙。
衙役见到道长模样的凤小道长早就见怪不怪,之前也有两个道长打扮的人来过,不过,二人后来都无功而返。
衙役知道凤小道长是来协助县衙查案的,但是,当衙役目光落到没有穿道袍的徐福身上时……
凤小道长立即解释道:“徐修士和我一样领了道观的这个任务过来。”
闻言,衙役便将二人请了进去。
六月,正是热的时候,有些尸体已经腐烂爬蛆。
看到他们过来,仵作解释道:“尽管停尸房门窗都封住了,但还是不知什么时候让苍蝇生了仔。”
除了两具,其他都没爬蛆,不过,早期的都已经开始腐烂,最近几天的尸体倒还能看。
尸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二位道长,尸体脖子处有被野兽咬过的痕迹,但并未被啃食,像是被吸了血。”仵作道。
仵作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东西,会吸人血?
难不成是怪物不成?
凤小道长眉头一挑,立即想起来时山上见到的那只山鬽,道:“徐修士,难道是它?”
徐福点头:“有可能,山鬽本该出现在山林中,但如果是被人操控出现在县城,不是不可能。”
“他们的尸体都是在哪儿发现的?”徐福问道。
“都是在他们家里发现,这是姜老汉爷孙,这是葛汉子一家四口,这是乔家一家五口……”
仵作介绍了一番。
居然不是落单被吸食了人血!
凤小道长疑惑道:“既然是一家,难道他们就没反抗、逃跑?左右邻居都没听见动静吗?”
仵作解释邻居确实没有听见求救,但是,他们的家里似乎有反抗的痕迹。
徐福当下便道:“先去死者家里查看。”
平县仵作名叫贾亚海,就近带着徐福、凤小道士去了葛汉子家,他们一家四口便是死在这里。
葛汉子年四十,家中有一个儿子、儿媳,还有一个九岁的孙女,全部死在家中。
徐福等人刚进门,便看到院门上的血小手印,一道道重复拍打在门上。
可见当时那九岁的女娃有多害怕。
凤小道长见状不禁悲从心生,问道:“贾大人,左右邻居真的没听见呼救和其他动静吗?”
贾亚海点头:“真没有!”
他也觉得奇怪。
走进屋内,里面家具、茶碗摔了一地,怎么也发出一阵动静,怎地左右邻居都称没听到响声呢?
不但葛汉子一家如此,其他几家亦是如此。
“隔壁两户人家平日与葛家可结怨?会不会故意装没听见?”凤小道长问道。
这个嫌疑县衙也怀疑过,不过被排除了,葛家从不与人结怨。
那真是见了鬼了,凤小道长真是想不出原因了!
忽然,她发现徐福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凤小道长追了上去,可她跟在后面,却没看出什么来?
“是屏蔽阵,这里曾被人布下屏蔽阵,所以,葛汉子一家人的求救才传不出去,也无法打开那扇门。”
徐贵道。
贾亚海震惊:世上竟有如此阵法?
闻言,凤小道长再次检查,果然,寻着徐福的思路,果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凤小道长大惊失色:“徐修士,若是对方再布下阵法了,那么,那家人一定又会必死无疑!
平县这么多户人家,咱们挨家挨户得多久才能找出谁家有屏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