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本来躺在床外侧,见朱缨兰过来,立即往里面挪了位置,躺在床里面半边。
朱缨兰躺下后,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到对方没有睡。
忽然,徐贵出声:“朱姐姐,睡吧,我不会逼你。”
在徐贵的心里,朱缨兰是他的朱姐姐。
“徐贵,你我既已结为夫妻,作为妻子该做的我定不会亏待你,但在外面该你给我的面子,你也要给够我。”
朱缨兰道。
闻声,徐贵偏头朝朱缨兰看去,尽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徐贵却好像又能看见一样。
她已经嫁给他,他也该尽一个丈夫应该尽的责任。
想着,徐贵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搂进怀里,小声道:“朱姐姐,我第一次没经验。”
“!!!”
朱缨兰又何尝不是,不过,出嫁前娘和嬷嬷都教导过她。
她惊讶的是,徐贵不是时常去云良阁吗?
而且,这次去潭曲平乱,他使的也是美男计,怎么还是个雏?
愣怔片刻,察觉徐贵亲了上来。
两个时辰后,朱缨兰真的确定徐贵真是雏了。
这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两人中途点了两盏灯,这会儿,朱缨兰脸上的表情被徐贵看得一清二楚。
“朱姐姐,你笑我是不是?”
“才没有!”
“你笑了,我都看见了,看我怎么治你!”
说罢,徐贵又欺身而上。
刚开过荤,徐贵顿时好像明白了从前巩霄贤四人说的妙处。
翌日清晨,当徐贵起来的时候,朱缨兰好似听见了什么声响,努力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
“现在什么时辰了?”
徐贵已经穿好衣服,听到她的声音掀开床帐走过去,便看到她微肿的嘴唇,以及脖子上的痕迹,嘴角微微上扬。
“还早,你再睡会儿。”
“你不是说,王府早上要一起练武吗?”
她就算不会,在武场散步走走过场也是要的。
想着,朱缨便要挣扎着起来,只是,整个人依旧累得睁不开眼睛。
刚开荤的少年果然很可怕,而且,徐贵又常年练武,体魄强健,更是可怕!
徐贵笑了:“你是新妇,刚嫁过来,父王母亲会体量你的,等明日再一起去吧!”
说完,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见他又要动手动脚,朱缨兰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催促徐贵去武场。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朱缨兰才放心地再睡了过去。
武场。
萧墨焱、徐春桃、徐福、萧辰、萧禛、萧曦都来了。
见到徐贵一个人过来,今年八岁的萧曦率先出口:“二哥,二嫂呢?是不是在赖床,嘻嘻,曦曦都起来了呢!”
徐春桃看着满面春风的徐贵又有什么不明白呢?
徐春桃朝萧墨焱扫了一眼,这都是遗传!
徐春桃刚准备跟萧曦说朱缨兰昨天出嫁累了一天,徐贵便率先出声:“六妹,你二嫂她昨天天不亮就起来梳妆,一天没吃没能休息,夜里等我回去才吃了点睡下,二哥心疼你二嫂才没让她起来。”
萧曦听后立即不嘲笑朱缨兰赖床了,立即跟着徐贵露出心疼的表情。
“二嫂这么辛苦啊,是曦曦误会她,回头二嫂醒了,我亲自去给她道歉去。”
萧曦道。
徐春桃知道朱府的规矩,朱缨兰如果能起来一定会起来的,一定是小贵昨晚不知分寸。
徐春桃没出声,但小贵刚刚的话却让她有些意外。
看来小贵对缨兰确实很喜欢。
只是,徐春桃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缨兰千金小姐,你不要太随你的性子了。”
“知道了,娘,快点开始练武吧!”徐贵催促道。
一个时辰后,徐贵从武场回来,便见朱缨兰已经醒来,正坐在梳妆台前。
朱缨兰狠狠朝徐贵瞪了一眼,然后命明香往脖子上多抹点粉遮遮。
“朱姐姐,你起来做甚?再睡会儿。”徐贵坐在她旁边问道。
“我今天刚嫁过来,怎么能不去向母亲请安?”
他目中没规矩,她可不能。
没一会儿,两人便一齐去给徐春桃请安,萧墨焱已经去上朝了。
徐贵虽是散官,但也要上朝,不过因是新婚,所以,陛下特地放了他半个月假。
徐春桃让朱缨兰以后不必每日来请安,逢十来请安就行了,早上好好睡个懒觉。
听到懒觉,朱缨兰耳朵又红了!
等二人从徐春桃这儿离开后,张嬷嬷回来复命:“王妃,成了!”
在徐贵和朱缨兰的床上有一块帕子,便是看两人有没有成事。
徐春桃点点头。
张嬷嬷又道:“王妃,我看二公子对二夫人甚好,宝贝得像个眼珠子似的。
听说,一早二公子起来后,便让厨房全做二夫人爱吃的早膳与午膳。”
“希望他能在缨兰身上长情吧!”徐春桃道。
别再出去花天酒地了!
从徐春桃那里回来之后,两人刚坐下,早膳便断了上来,全是朱缨兰爱吃的。
朱缨兰有些吃惊,问道:“你吩咐的?”
“反正吃的都是王府的银子,不吃白不吃,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说,咱院子有自己的厨房。”
徐贵道。
朱缨兰见他这副啃老啃得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些好笑。
朱缨兰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刚才是强忍着起床的,吃过早膳后便又上床躺了会儿。
这会儿,床铺都换过,干干净净。
朱缨兰刚躺下,徐贵也跟着脱了外衣上来。
见他又不老实,朱缨兰立即睁开眼睛,道:“你去前院睡。”
南康院虽叫院子,但极大,有前院后院。
前院有书房,也有卧房,以前徐贵都睡在那儿,现在朱缨兰来了,他自然不可能再睡那儿。
以前不知道成亲的好处,经过昨晚,徐贵还有什么不明白?
“前院我孤零零一个人睡着有什么意思?我要跟朱姐姐一起睡!”
“天这么热,分开睡才凉快。”
“朱姐姐你若出汗,我给你洗澡,昨晚就是我给你洗的。”
徐贵毫不害臊地说出来,但朱缨兰却立即羞红了脸。
她知道推徐贵去前院是不可能了,只能约法三章,两天一次!
“……”
徐贵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朱缨兰,控诉道:“朱姐姐你也太残忍了,你怎么忍心的?”
“我忍心!”
“……”
这下换徐贵无话可说了。
美人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察觉到徐贵的欲求不满,朱缨兰叹了口气,就在徐贵以为朱缨兰要松口的时候,却听朱缨兰道:
“咱们现在刚刚成亲,给你纳妾起码要等明年,你先忍忍。”
说着,朱缨兰拍拍徐贵的肩膀安抚。
若是徐贵刚成亲就纳妾,这便是将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朱府也跟着她丢面子,所以,起码到明年才行。
果然,她刚说完,徐贵便比刚才更不高兴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很明显生气了。
若是旁人或许会害怕,但朱缨兰和徐贵从小认识,心里只把他当弟弟。
“怎么,一年也忍不了?”
“朱缨兰,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朱缨兰不解他在说什么,还有徐贵居然叫她名字?
就在朱缨兰准备教训一下徐贵的时候,徐贵却阴沉着张脸起身,眼神幽怨地穿上外衣从房间离开。
“???”
看的朱缨兰一脸懵逼,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倒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