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墨临渊便露出了一脸蛊惑的笑容。
而那份人早就已经被吓得不成人样,下体也忽然流出了,一股刺鼻的液体。
这味道有些上头,墨临渊闻到后边有些嫌恶的后退了两步。
这要是放在以前张高逸看到此人这副神情,恐怕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不过此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对墨临渊的恐惧。
他心中清楚墨临渊的身份肯定不单单只是一个侍卫那么简单。
这个小厮的举动也恰巧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而前面的墨临渊此刻只顾着收拾身前的这个犯人,无暇理会身后的张高逸。
“没想到你这么不惊吓,竟然胆子这么小,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呢?吃这样的苦头又是何苦来哉?”
“要知道你的主人可是早就已经死了,你还想替谁效力让谁救你呢?”
对付这种人,第一步就是先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只要他的心理防线崩塌了,那无论什么问题都是可以问出来的。
只不过两人在地下牢房里僵持了许久,这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而江天成早就已经烧的滚烫的沸水提了下来。
满满两桶水,也足够折磨他不少时间了。
看到废水下来之后,墨临渊变性张扬的走到了牧童旁边,将手里的刮刀放在里面,烫了片刻。
“就这两桶水可不够上去让外面的人再多烧几锅,今天我势必将这个大爷伺候好了~”
江天成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撒开丫的又去了地面。
而墨临渊则是拿着被烫的发热的刮刀走到了犯人的面前。
这刮刀是铁制的,所以在水里泡过片刻之后,温度就变得很高了。
墨临渊将着刮刀刀片放在了犯人的脸上,滚烫的触感令他发出了一丝惊恐的叫声。
只不过他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无比,所以这道声音传出来也格外的刺耳。
“不过是个小小的铁片,你都已经受不了了,那接下来那两桶水你又该如何抵挡呢?”
墨临渊说完后便转身去提水,根本没有给他一丝反应的事件。
这木桶可有七八十公分那么高。
从头泼到尾的话,只怕他这一身的皮都要废掉了。
可就在墨临渊抬起手准备动手之时,他却急忙开口了。
“我愿意交代!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了……”
听到了这久违的声音,张高逸猛的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他折磨了这么久的犯人都没有开口,没想到墨临渊这三言两语的竟然还真起了奇效。
可是谁知此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针对墨临渊的。
“我真是没想到摄政王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我们拍卖行,甚至还不惜远行到了韩城,寻找我主人的踪迹。”
“这颗星你们来晚了一步,若是再提前来几天的话,我家主人说不定还能活命……”
墨临渊闻言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么说起来你在京都之中见过我?亦或者说你们暗中调查过我?”
这人闻言忽然狂笑了起来。
“何止是见过你?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监视你,然后把消息传递给主人。”
看样子这人是真的打算开始交代事情的具体经过了。
墨临渊见状,急忙转头看向了书香。
“你先出去,顺便把张高逸也一起带出去,然后在地牢门口看守着,一不能让他跑了,二不能放人进来!”
书香闻言露出了有些不情愿的表情。
可是这毕竟是墨临渊的命令,她岂敢不从?
将旁边的人全部支走之后,牢房里就只剩下了墨临渊和马骞。
“现在无关紧要的人全部都被我支走了,把你们兴远拍卖行和商队勾结往京都里运火药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给我说清楚!”
这小厮闻言点了点头。
“小人名叫龙一,也算是拍卖行里的二把手了,马先生乃是我的恩人,我跟着他在拍卖行做了有六年的事情。”
“前几年拍卖行里还一切正常,可是直到最近这两年,他不知联系上了什么人便做起了违法的勾当。”
“起初他是找了几个合作的钱庄,放了印子钱,拍卖行的利润已经是那些普通人几百辈子都挣不来的了。”
“可是他偏偏又去做了这种事情……得来的钱我也不知他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总之这些钱肯定是放在了见不得光的事情上,后来他经不住我的追问,才把事情经过全部跟我讲了一遍。”
这龙一说了这么多事情,全部都是前情提要。
直到这个转折点才说起来现在拍卖行的核心事件。
墨临渊和马骞两人自然是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
“他从前年开始就将所有的收益全部无偿捐赠给了一个神秘组织,同样那个神秘组织也给马先生派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任务。”
“每每有从西域进城的商队都会带着适量的火药,这些火药既不会被城防的人给查出来,而且还全部积攒在了我们拍卖行的仓库里。”
“诸位没见过那些火药,我粗略的算过一次,积攒在仓库里的那些若是一时间全部引爆的话,整个皇城都会荡然无存!”
听到此话,墨临渊的瞳孔猛的放大。
这群歹毒还真是亡命之徒,不过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为什么要将皇城给炸掉呢?
“然后呢?这些火药现在被藏在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为什么会被张大人给抓起来的?”
一提到张高逸,龙一的脸上就浮现了些许鄙夷之相。
“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不过说起来也确实是我们有些贪心了……早知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应该劝着马先生才是。”
看着他如此感伤的模样,墨临渊却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我来这里是想要找到有用的线索,不是听你感怀你和你家恩人的事情了!”
听到墨临渊的讥讽,龙一自然不敢再说些没用的东西。
“马先生因为大量需用钱,所以京都之中大半的钱庄都被他问过一遍了。”
“而且那是在皇城脚下,如果他的动作再大一点,势必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所以他才将视线放到了不远之处的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