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玉珠看着那起哄的人,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些人竟然还敢在这里推波助澜,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幕后之人也定然是在这些学子之中?
她冷眼看向还在装傻充愣的阴北,一把抓起人,掀开他领子一看,便看到个缺了一角的狼首刺青。
呵,果然!
竟然敢用他们东巫国的狼首刺青来诬陷他们,到底是谁在乘机搅局?
莫不是想看她和赵殊月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巴玉珠顿时眼神狠厉,敢让算计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她将阴北摔在地上,算算时间五毒丹也差不多快发作了,她冷笑:“既然你嘴硬,那就叫你尝尝我们东巫国五毒丹的厉害!”
她示意赫尧汗:“将他给我抓好了。”
“是!玉珠小姐放心!”
阴北还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已经被下了毒,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突然——
他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
就像是有一条毒蛇在他的体内四处乱窜,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移位,简直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
阴北死命挣扎却又被赫尧汗死死抓着,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那种噬心之痛让他恨不得把心都给挖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
不到一会儿,阴北便已经遭受不住,快要晕过去。
巴玉珠可不会让他真晕过去:“弄些水来!”
东巫国学子跑得飞快,迅速跑出去提了一大桶冰水。
巴玉珠亲自动手,将那一桶冰水直接泼在阴北脸上。
这么冷的天又被泼了冰水,直接冻得阴北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又痛又冷,凄厉惨叫着求饶:“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放了我,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赵殊月看着眼前狼狈又叫得凄惨的阴北,微笑着开口:“你与其相信你身后对你见死不救的主子,不如把一切都告诉我和玉珠小姐,以我们二人的能力,又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呢?”
阴北浑身一颤,剧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冰水又让他强行清醒着。
他的主子?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四
处看去,果然看见了躲在人群中的赵筱星。
赵筱星心中恼怒不已,这个该死的废物!
她一把扯下面纱,咬牙切齿地对望过来的阴北无声说了几个字:不要忘了你娘。
随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阴北一惊,顿时慌乱地把视线收了回去,绝望地闭了闭眼。
正在他准备继续忍着演下去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你们干什么!”
众人齐齐看去。
只见不知何时长公主殿下的两名暗卫在人群后方抓住了一人,驾着她拖到了最前面前面去。
被抓住的赵筱星意识到不好,挣扎着想要离开:“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她对上赵殊月似笑非笑的眼神,咬了咬牙,像是委屈极了,质问赵殊月:“皇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又想对我动手?”
赵殊月抬手掩笑:“哪里哪里,只不过这么久没见,皇妹的脸倒是好了不少,竟有空闲出来溜达了。”
赵筱星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好完全的脸,连忙抬手捂住,然后手忙脚乱地将面纱
重新带上,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赵殊月这个贱人!
她还好意思说,明明自己如今这般模样都是她害的!
赵殊月环手抱胸,语气悠然自在:“你不用这么紧张,作为皇姐的我只不过是看你在后面站得累了,所以请你来前面坐坐而已。”
话音刚落,绛红竟真的抬了把椅子放在赵筱星身后,两名暗卫一左一右地守在她身旁。
这么好心,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赵筱星根本不敢坐。
可奈何绛红在她身后,直接按在她的肩膀上,强行“请”她坐下。
赵筱星神情紧张,不知道赵殊月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而赵殊月根本没给她任何多余的眼神,仿佛真的只是请她上前一坐,然后让巴玉珠继续审。
巴玉珠也搞不懂赵殊月什么意思,她们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姐妹情深了?
她赵殊月自己都还站着,现在竟然让赵筱星坐下?
不过当她瞥见那赵筱星闪烁的眼神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了,要说现在这太学中,恨她的人没几个,但
恨赵殊月的人肯定有一个。
巴玉珠冷笑一声,抓过阴北将人直接朝着赵筱星的方向,然后大声质问:“说,派人指使你们刺杀庆国长公主的的人到底是谁!”
阴北没说话,全身的痛楚让他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要不是手被捆绑住,他真想一刀了结了自己。
巴玉珠再次刺激他:“本姑娘的五毒丹好戏还在后头,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让用不了多久,你才会真正体会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阴北艰难地跪在地上,他抬起沉重的头,到底是没说话,只是那双眼死死地盯着赵筱星。
赵筱星原本还不怕被阴北出卖,但如今真被他这么死死地盯着,那种压迫感让她终于还是绷不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急事,我得走了!”
结果身旁两名暗卫一左一右直接拦住她。
绛红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椅子上,笑的人畜无害:“筱星公主急什么,还请坐好,不准再离开椅子半步,否则就别怪奴婢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