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紫玉带进入空间。
与罗旋想象的不同的是:这枚玉石并没有像以前,自己带的白玉、墨玉之类的。
一进入空间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空间会随之而产生一些变化。
但这一次与往不同,
紫玉进入空间之后,依旧还是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甚至让人感觉到它的光芒,比在石洞之中,还要明亮了几分...
松开手,
罗旋准备试试这枚道家圣物,它到底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没成想,只见这枚紫玉在空中缓缓上升,飞行的姿态不疾不徐、淡定且从容。
颇有几分道家天道无为,任物自然,无亲无疏,无彼无此的真谛。
似乎这颗紫绿玛瑙,天生与空间就是有机一体的那般。
待到紫绿玛瑙,缓缓升至空间中.央的顶部,并悬停在那里之后。
罗旋借机观察了一下空间,试图找出它与先前的不同。
现在自己空间里面,只剩下一头大野猪,已经长到大约有将近400来斤了。
另外还有6头家猪,个个也是,长的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
罗旋大致估计了一下:这6头家猪,每一头的体重恐怕都在230斤左右。
2只大山羊,正在空间里悠闲的啃着玉米秸秆儿和红薯。另外,它们繁殖出来的第1代羊羔,如今已经成了半大肥羊。
只可惜,自己不会薅羊毛。
就只能等着它们再长大一点,也好用来炖羊肉汤。
看了一圈:自从紫玉进入空间之后,自己脑海里这个空间,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面积依旧还是,不到10亩的样子。
空间里的玉米,红薯和旱稻,还是如原来那般郁郁葱葱、植株粗壮。
鳝鱼、甲鱼、琵琶鱼,还有一大群公鸡母鸡...
这些小动物们,依旧那么悠然自得,安静恬适的生活在空间里面。
动物们并没有变成体型巨大的怪兽;庄稼的生长速度,也没有突然加速...
见到眼前这一幕幕,熟悉的老样子。
罗旋心中,不禁感到有点疑惑:这枚紫绿玛瑙,它是如此珍贵的东西。
而且刚才自己空间的反应,是那么的强烈。
现在好不容易,将这枚道家圣物放到空间里来了。
场景却毫无变化??
考!
没事抽什么风?!
算了,只要不祸害空间就行。
如果这个洞穴里面的东西,能给空间带来好处的话,那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这种东西。
有则更好,没有也不勉强。
相比起怎么想办法,让空间变得更大、更强,罗旋宁愿维持现状。
也绝不想去冒险!
只担心自己哪天,万一带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将空间给毁了的话...
那以后自己,就纯粹只能靠智力,和这一双手去打拼了。
忒累!
放好紫绿玛瑙。螺旋闪身出了空间,又在石洞中四下里看了看。只是这个石洞里面。除了四面颜色不同的墙壁,和墙壁上的雕刻的。零售图案之外,也就是那一堆已经变成了残渣的。塑像。除此之外。洞穴,池洞之中,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机关?若是能够打开,若若是能够顺利破解掉这些机关的话,可能某一面墙壁上还会出现一个新的通道呢。
只不过,
罗旋实在是,不愿意再去冒险了。
只因为那枚,堂堂的道家圣物“秦紫玉”,都不能给自己的空间带来任何的变化。
其他什么未知的东西,
若是贸贸然带进空间里面,罗旋生怕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可预判的严重后果。
后果不可防,程度也不可控。
事情的发展走向,一旦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程度,人的心里,会油然的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的话,会让人心里面悬吊吊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罗旋在石洞里,四下里转了一圈。
再无所获。
于是便转身出了石洞,然后回到外面的石台之上,开始顺着原路返回。
“怎么样?”
脚还未落地。
梁建平便赶紧凑上来,满脸紧张的开口问,“那尊眼睛会发出红光的塑像,还在吗?”
“塌了。”
罗旋拍拍手上的灰尘,开口道:“时间太久了,那只塑像,早已经架不住岁月的摧残,现在早已经垮塌成一滩烂泥了。”
“唉...”
梁建平叹口气:“还在我小时候,那尊塑像,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当时我就觉得塑像过不了多久,就会坍塌,那是必然的结果。
也就是凭着这个山洞干燥。
而且洞口狭小,大股的山风不会直接灌入石洞。”
梁建平道:“要不然的话,那尊塑像,估计早都不知道坍塌百八十年了。”
“走吧。”
罗旋不想看见梁建平脸上,那一股深深的失望之色。
一个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中年男人,在他养家糊口极度吃力的背景下。
被岁月天长日久的摧残,他脸上隐藏着的、那股悲伤和无奈。
太他娘的,让人看着心碎!
“唉...”
梁建平点点头,随后默默的跟在罗旋的身后,朝着山外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虚浮,早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那股子劲头了...
回到隐藏摩托车的地方。
罗旋两脚将摩托车,踹打着了火。
由于隐藏摩托车的地方,是一个小凹陷处。但好在井冈山牌摩托车的马力强劲。
这种小土坑,对于军用重型摩托车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轰轰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吓的远处生产队里,那些夜间巡逻的民兵们。
一个个赶紧取下肩膀上的枪,就准备跑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现在生产队的社员们,未经允许,时常半夜三更的溜出生产队,玩什么一去不回的把戏。
这种情况,如今已经越来越普遍、越来越频繁了。
所以现在各个生产队的民兵,他们夜间的巡逻力度也是越来越大、警惕性也是越来越高了。
车灯耀眼,巨大的光柱在黑夜之中,非常的显眼。
远在几公里之外的、生产队民兵们,都能看见那道在苍穹之中,不停晃动的光柱。
见此情形,
大家伙儿哪还不知道,这不是汽车车灯,就是摩托车车灯?
在这个时期,
汽车、摩托车这些东西,全都是属于公家的。
因此,
民兵们这才放心大胆的,各自收好枪,不再前去查看情况了。
“我就不随你回荣威县了。”
先前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梁建平。
此时他站在摩托车旁边,不肯上车,“我家就在昌隆县郊区,距离这里也就是10几里路远吧。
罗旋同志,你顺着原路回荣威县吧,我自己走路回家。”
梁建平摇摇头:“你的好意心领了,不用了。才10多里地而已,我走着走着就回去了,这宝贝疙瘩耗油,咱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啰皂!上车吧,一脚油门的事情。”
罗旋道:“说的好像前面跑了100里地,不是办的私事儿一样。还差这最后这10几里地?尿都尿完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同志啊,你这么虚伪,可要不得。”
黑暗之中,梁建平脸一红。
随后便慢慢坐上摩托车的后座,任由罗旋拉着他,往昌隆县郊外飞驰而去。
夜间,路上寂静无人。
这个时期,每个县拥有的车辆极其有限,也不用担心什么会车之类的。
只管敞开了油门的跑。
没多时。
摩托车行驶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梁建平拍拍罗旋的肩膀,示意往右拐。
再从乡间小道上,往前行进个4,5里路,便到了梁建平的家。
这一路上,借助着摩托车的车灯,罗旋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个蔬菜生产队,也就是专门种植蔬菜、培育秧苗,为整个昌隆县的居民们,提供各种时鲜蔬菜和豆腐的专业生产队。
这种蔬菜生产队,它与一般的农业生产队不一样。
首先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蔬菜生产队的社员,他们的稻田很少。
平均下来,一个人也就是5厘、7厘地的面积。
连一分水田的面积都不到,种植出来的稻谷,说实话,也就够他们吃一个月的。
其余的粮食,就需要他们向供销社生鲜门市,上交了定额生产的蔬菜之后。
才能凭借着供销社的出具的收据,去粮站里面兑换粮食出来,作为他们的的口粮。
这种模式,和其他的农业生产队,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真正说起来,蔬菜生产队的社员们,其实地位还是很尴尬的。
说他们是农民吧?
一年下来,分的粮食还不够一个月吃。
说他们是城镇居民吧,却又没有人家那种粮本。
绝对属于农民不算农民、城镇居民不算城镇居民那种,不上不下的。
难堪的要死。
这种蔬菜生产队,社员们干的农活,没有那种纯农业生产队的社员们,干的农活苦重。
但是它很烦人:一年到头,各种细碎的种植活,干都干不完。
撒完芹菜种子,得种丝瓜;收完白菜,还得赶紧去补种一茬莴笋...
哪一样活都不算特别的重、特别的苦;但却非常非常的磨人,都是些水磨工夫的细碎活。
停好摩托车。
梁建平顺口说了一句:“罗旋同志啊,既然已经到我家门口了,就进去喝口水吧!”
“好啊。”
罗旋回答的很痛快:“那就打扰了啊。”
“呃...”
梁建平顿时不噎住了:“咳咳,来来来,这边请。”
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的了。
梁建平家里的女眷们,此时都早已经睡下了。
他是属于蔬菜生产队,每天早上天不见亮,就要起来。把地里面、昨天晚上拔好的菜苗。
给收拾到背篓里面。
然后背篓,这些婆娘需要走上10几、20几里路,到别的公社去将这些菜苗给卖出去。
替别的公社,培育各式各样的蔬菜幼苗。
这也是梁建平,他们这个蔬菜生产队里,很重要创收来源之一。
这个破活,很累。
每天需要背着沉重的背篓,走上很远的路不说。
卖这些蔬菜幼苗,可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把尖椒幼苗,需要将它一根一根的捋顺。
数出100棵或者是50棵。
然后用草绳将它捆好。
一棵蔬菜幼苗,才能买3至5厘钱!
谁来买100棵幼苗,都算得上是“大一点”的客户了,那也不过才卖3毛钱、5毛钱的...
要是遇到农村里那些私人来买,人家才买个10棵、20棵幼苗。
但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呀。
谁要是嫌麻烦,不想卖。
但别人会卖!
一笔买卖做下来,收到个3分钱5分钱的...想想,
一大上午。
做的全是这种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买卖,而且还是长年累月、做的都是这种事情。
不但如此。
每天出去卖蔬菜幼苗之前,生产队的干部们,是会前来计数的。
他们会根据这一阵子,市场上蔬菜幼苗的大致行情,定出来一个出货价。
社员们拿出去卖的多了,得的一部分钱,才是他们自己的报酬...
通常一天忙活下来,每一位社员,也就是挣个3毛钱、5毛钱的。
现在梁建平请罗旋,到他家去坐坐。其实,梁建平只不过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因为罗旋一旦到他家去做客。
不但耽搁家里面的、那些婆娘、孩子们睡觉不说。
而且,客人上门,要不要给罗旋这样的贵客,打几颗红糖煮鸡蛋?
“哐当”几下砸下去,人家明天跑上几十里路,好不容易才挣到了几毛钱。
哦豁...
这下子,为了招待罗旋。
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