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毓笑了,她膝行向前凑进,伸手拽住池威的袖口,得寸进尺道:“父亲,他们吵得我头疼,能让他们都出去吗?”
池威回头就看着池毓正甜甜的仰着头,小心翼翼的拽着他衣服的一角还摇啊摇,如同寻常家庭内小女儿对父亲的依赖。
他五内纷杂,又酸又涩,欣喜的无以复加——这是池毓自回府后第一次对他展露亲近。
池威自然不会拒绝,哪怕是立时要将星星摘于她,只要他的女儿可以平安喜乐,一世无虞。
屏退了外人,屋内只留下几个布菜的婢女,池毓终于要吃上她穿越后的第一餐。
桌上放满了菜肴,水陆杂陈,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动。
池丞相便与池修齐留下来一起用膳。
池毓向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扫了几眼。
鲈鱼鲜美,竹笋细嫩,食味不尽相同,而唯一的相同点便是皆为原主爱吃的。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她平日哪道菜多吃了两口,池威都会暗暗的记住,日积月累才能将她的喜好掌握这么详细。
从小没娘疼没爹爱的池毓恨恨扒拉了几口米,越想越觉得原主真是不识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池修齐自从入座后就未曾动过筷,手里端着樽茶,不过少年却修来副端方严谨的脾性,坐在那里像尊惜字如金的玉雕。
而池威看着池毓自顾自大快朵颐,满肚子的话斟酌着不知从何说起,“毓儿,你...你...”
他你呀你的半天,也没能打破沉默。
池毓知他想要说什么,从碗中抬头,两腮塞的满满当当,含糊不清道:“父亲,兄长,女儿之前不懂事,直到从鬼门关里走一遭,才醍醐灌顶,悔不当初,如梦方醒,追...”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突然哽住,扶着桌子直教咳的震天撼地,两只手伸在空中乱抓。
忽地感觉掌心被塞了什么东西,拿到眼前一瞧,是茶碗?
池修齐本是不想管的,只是这父女俩,一个只顾咳,一个便只顾拍。
他实在看不下去,顾将手中未曾饮过的茶水顺手推了过去。
池毓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胡乱将茶水顺下后才好了些许,缓了会儿后她低头绞着手指。
“总之,女儿不再闹脾气了,往后我们一直相亲相爱的,好不好?”
潋滟的眼从下向上小心望过去,低头只能看到她秀气的鼻尖,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池威又是欣慰又是激动,片刻终于开怀大笑,“好,好!我们家毓儿长大了!”
欣喜之余无以言表,便不住地往池毓已有小山高的碗里继续夹菜。
池修齐静坐一旁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眸光闪了闪,终究什么也没说。
直至晚膳结束,闹了一天的池府重新回归平静。
清洗过后池毓躺在床上,脸上那副懵懂无害的表情唰地就掉了下来。
她揉了揉自己因整晚故作天真而僵直的脸颊,有些无奈。
池威太疼她,只要她还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撒个娇服个软,过往种种皆能毫无芥蒂的接受。
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糊弄了,晚间所说,这位‘大哥哥’虽一声不吭,可同样一个字都没信。
哎呀,哎呀,看来她之前的负面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想要扭转没那么容易啊。
池毓前前后后想了一圈,最后小手一摊,干脆趴在床上打起滚来。
管它呢,来日方长,走一步看一步呗,大不了从明日开始她就死缠着池修齐刷好感。
天长日久了,就不信他不和软。
滚着滚着,池毓的目光不禁移到外间一个瘦瘦的小丫头身上。
她背身蹲着,身量看上去要比旁人小一圈,头一点一点的守着香炉,眼看就要迎面撞上。
原主骄纵蛮横,平日里没少责打身边这些丫鬟们。
导致伺候她的下人们都是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又惹到这尊阎王。
自她苏醒后,其他丫鬟都是能躲则躲,不得不近身侍候也都哭丧个鬼脸。
也就是那时,她注意到了这个格外不同的小丫头。
彼时她正扒在外间的门框边偷偷向内张望,分明也是害怕的,目光里却满含担忧。
“你,过来。”池毓朝着她招手,其他丫鬟生怕被殃及,立即侧身哗啦啦让出条通道来。
小丫头被众人盯着,浑身一抖,瞌睡也醒了,可怜巴巴的转过身来,“姑娘,有...有事吗?”
池毓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这丫头长得算秀气,看上去应该比她大一些,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导致身量和她差不多。
“我见过你,你有时躲在窗下,有时藏在门后,偷偷看我。”池毓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她们都怕我,你就不害怕吗?”
看着小丫头下意识就要摇头,池毓恶趣味地故意吓她,沉声道:“敢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丢出府去。”
果然见她吓得将话噎了回去,片刻低声回道:“怕的。”
池毓奇道:“那你为什么会偷偷来看我?”
小丫头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随后一咬牙脱口而出:“因为姑娘...姑娘生得好看。”
“哈?”池毓震惊,这是什么理由?
第四章:
烛火摇曳,轻烟弥漫。
层层轻纱曼罗处是女儿家的闺房。
幔帘只来得及放下一半,屋中侍候的婢女略显紧张,氛围却在问答间变得滑稽起来。
被池毓叫来的小丫头正在试图解释她的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我娘说过,长得好看的人心也是美的,见到姑娘后我才知道此言非虚,姑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而且还会赏我点心吃。”
说着她下了总结:“无论其他人如何讲,我一直相信姑娘是大大的善人。”
“姑娘落水昏迷,我又不能入内屋,只好每日趁着换班偷偷去瞧一瞧。”
池毓点点头,她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就是个纯粹的颜狗加吃货。
池毓觉得有趣,加之心中暖流涌动,于是和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回道:“奴婢唤作狗月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60章 我知道,这便是打是亲,骂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