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见过那江小姐啊,还是当时也在醉仙居?”
江沅一口气没上来,差些将手中的笔杆子折断,只觉后槽牙都在隐隐发痒。
“说什么有几分可信度,所谓谣言本来就是要说的七分假,三分真,才能诓的一帮榆木脑袋的人信以为真。谣言止于智者,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人被骗也就罢了,木香你素来机灵聪慧,也如此不谓真假,当心你家少东家嫌弃你话多,把你丢出去。”
讲到这里,她虽然还有气,但是又怕给木香留下不好的印象,要撬杜衡墙角的事泡了汤。
于是强忍住那一箩筐的啰嗦,又从善如流的在后面加了一句:“不过你家少东家要是不要你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双倍月银。”
杜衡一听,乐了,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到底古灵精的打什么主意。
他早就奇怪阿沅对他吹鼻子瞪眼的,却总是对木香这个愣头小子特别的温柔有耐心。
原来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打着要拐人的主意。
如今还敢当着他的面,挑拨他们主仆之间的关系。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鬟,简直是世上最狡猾的狐狸。
木香打量着江沅,她脸上看起来表情依旧温和,除了手指头捏的咯咯的响,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话里话外也真的是为他考虑。
所以即便他总是感觉后脑勺凉嗖嗖的冒着阴气,还是不由的感激起来。
心道阿沅大夫真是品行高洁,见事甚明,从不乱传是非,他与之一比简直高下立判,自惭形秽。
木香瞬间有些无地自容,向后瞥了眼棣棠,只讪讪道:“阿沅大夫说的是,谣言止于智者,不管别人怎么传,这些未经证实的流言,我都不应该随便听信的,甚至还讲给棣棠听,都是我的过错。”
江沅见他认错认得极快,心气儿终于顺了点,满意的点点头。
但是转瞬,却又见她撰紧了拳头,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人心难测,感情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会爱不释手的东西转眼间也就丢到犄角旮旯里吃灰了。”
“就算那江小姐之前喜欢那个公子,这会儿也不一定还看得上他,怎么就一定是江小姐纠缠他呢?”
江沅暗戳戳递了个眼色,棣棠立刻双手一拍,附和道:“对啊,我之前爱吃桃片糕,连着吃了一年,结果前天大街上闻到了桃片糕的味道,居然犯恶心呢。想来那江姑娘喜欢沈公子那么久,或许像我一样,也腻味了,看到就恶心呢?”
眼见棣棠终于机灵了一回,江沅颇为欣慰,肯定道:“照我看,一定是那个江姑娘医治好了眼疾,不搭理他了,结果姓沈的幡然醒悟,发现他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子,后悔莫及,然后对江姑娘穷追猛打。”
木香:“....”
这说法还真是新鲜。
而且之前是谁义正言辞的说,不要乱传流言的?
但是看着同仇敌忾的两人,木香只敢腹诽,万万不敢说出来。
反而是杜衡笑了笑:“那可不一定,这男女之情啊,是最难琢磨的,怎么能拿糕点和相比相比,况且你一个小丫鬟,恐怕连情爱都没经历过,哪里懂的这些。”
江沅不服气:“这么说,杜公子是很懂喽?”
杜衡但笑不语,但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怎么看都带着一点嘚瑟。
江沅看了眼他的骚包妖精的姿色,再想想那浪荡轻佻的行为。
在天香楼时,甚至连白盛都要被他迷惑眼睛发直,说不定还真是个情场浪子。
如此再对比她前世唯一一场惨烈的单相思,还真的是班门弄斧,在情爱场上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了。
江沅假兮兮的拱手,阴阳怪气道:“杜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这个小丫鬟自然是望尘莫及了。”
“低调低调。”
江沅一哽,对杜衡的厚脸皮有了更新的认知,完全不想搭理他。
这人越搭理他越起劲儿。
谁知杜衡却摸了摸下巴,好奇道:“木香不过是讲个乐,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莫不是因为你看上的那小子也姓沈,所以被戳到伤口,才咬人的吧?”
江沅没想到他忽然把事情联系起来,下意识就要否决。
后知后觉才回过味来,立时勃然大怒,起身怒骂:“你才属狗的,你才咬人呢!”
杜衡见挑逗的江沅炸毛了,立刻乖觉的举起双手,安抚道:“好好好,我属狗,我咬人行了吧?”
“就是你身上有肉腥味,我才专咬你一个。”
他眉毛一挑,瞬时带出几分心眩的风流来,语气暧昧引人遐思。
棣棠双手捧脸,眼睛里直冒桃心,简直被迷的七荤八素。
木香坐回药柜前,看着自家少东家又在用男色霍霍人,有些郁闷,恨不得拿起袖子捂住棣棠的眼睛。
江沅对这些张口既来的情话熟若无睹,抬手就按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毫不客气的把他拍歪。
她举步绕开他,去拨拉晒得半干的草药。
近几日常有大雨,今天库房清点时,许多药材已经发潮生霉点了,只检出还能用的小半部分拿出来晒,再碾碎做丹药或者做涂抹的药膏。
总之是不能用来熬煮喝了。
堂堂共仁堂少东家被按着脸推开,也不恼,还是笑吟吟的凑了过去。
杜衡揪揪江沅的袖子:“小丫鬟,今日天气正好,上午的病人也都看过了,不如我带你逛街吧?”
江沅往回扯自己袖子,没拉动,不耐烦的回道:“不去。”
杜衡不肯放弃,再接再厉:“你扒拉这些破草有什么用,干脆我们去药行进货?”
江沅看了他一眼:“你带着木香去不就行了,少烦我。”
杜衡又晃了晃她的袖袍,语气轻软:“走吧,左右也是无聊,你闷在这里有什么用,外面风光大好,岂不是耽误了好时光?”
江沅听着他撒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无可忍,大吼:“你能不能正常点!”
“哦。”杜衡松开她的袍子,眯着眼睛,边摇着扇子边似笑非笑道:“不去的话,这个月的诊金都扣了。”
江沅本来要逃跑的脚尖忽然一转,向着门外去:“走吧。”
真是的,你早这么威胁,我不就老实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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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早这么威胁,我不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