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要有个准备吗,就算那些当兵的来了,我也第一个冲上去跟他们拼了。”马力被对方看不起,立刻拍着胸脯表明态度。
“算了,你只要不临阵脱逃就算好的了。我告诉你吧,这件事情主人早就布置好了,你就放心吧。”王威笑道。
见王威又去忙碌,马力才稍微安心下来,只是他不太清楚李炫还有什么手段,难道他的实力强大到军方都不敢惹吗?
李炫当然不知道马力的心思,他此刻正坐在一间密室里,墙壁上挂着几幅美轮美奂的水墨画,如果对艺术稍微有些鉴赏眼光,就会看出这些水墨画都是大师的作品,每一幅都价值千金。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城主龙文亚的秘书官马成文。一见李炫,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热情洋溢的微笑,张开双臂迎了上来。
李炫起身,跟他握了手:“秘书官大人,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一个天才。城主大人的所有想法都在你的意料之中,现在他等于是被你绑架了,不帮你都不行了。”马成文笑起来,将手中的一份公文交给
李炫。
李炫展开看了一眼,微笑起来:“果然是这样的告示,孟非凡和孟兰可以安息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呢。“马成文说,“城主大人为了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还为你邀功了,我看你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皇家的嘉奖。”
李炫对嘉奖什么的不在乎,不过他也不想为了孟非凡那对垃圾父子而闹的呆不下去。如今龙文亚示好,他自然心领神会。
“辛苦你了,这点钱不成敬意。”李炫取出一张金票递给马成文。
马成文瞥了眼上面的数字,一颗心砰砰的乱跳起来,情不自禁的搓起手,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水墨画,尤其是名家的画作。当李炫找上门来报出一个让人心动的数字时,他就彻底倒向李炫了。
也许他不提出那些意见,龙文亚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行事,可有马成文这么一个帮手内应,李炫的计划就成功了九成,他自然不在乎这点小钱。
果然第二天一早洛邑城里就宣布了消息,大发商会被认定为非法组织,他们老巢的覆灭变成了官方的抓捕行动,而那些被李炫干
掉的倒霉鬼则成为了负隅顽抗的凶徒,死有余辜。
伴随着消息的传播,李炫的名字也开始被人熟知。有人说他是城主龙文亚请来的年轻修士,实力堪比丰京城的那位国师。还有人说李炫其实早就卧底在大发商会,随时准备反戈一击。
这样的消息漫天乱飞,直到半个月后才渐渐的安静下来,而在这段时间里,龙文亚将洛邑城的地下势力狠狠的清洗了一遍,那些流氓叫苦不迭,不是逃走就是藏起来,洛邑城竟然一下子变得路不拾遗了。
而李炫也趁着这段时间将庄园好好的修整了一下,除了加固炼丹室之外,还清点了一下战利品。
大发商会盘踞洛邑城这种肥的流油的城市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非常丰厚,各种法术材料虽然没有特别珍贵的,可是高中档次齐全,数量也充足,就算是最挑剔的炼丹师恐怕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有了这些材料,李炫可以大张旗鼓的干一场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接受皇家的册封。
龙文亚也好,马成文也罢,甚至于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李炫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的这么
传奇。
随着来自春秋帝国最高层的一份旨意,李炫居然从香草村一个穷小子一下子获得了爵位,这简直是春秋帝国建国数百年来最奇怪的一件事了。
“爵位……是不是搞错了?”龙文亚翻来覆去的的看了好几遍手中的旨意,还特意揉了揉眼睛,唯恐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一旁的马成文吞了一口唾沫,低声的说:“城主大人,恐怕是没有搞错,连勋章都已经一起送来了,而且我听说国子监的人明天就会来到洛邑城,为李炫册封。”
“我明明只为他申请了嘉奖,怎么会变成爵位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蹊跷?难道他在朝廷之中有靠山?”龙文亚狐疑的想。
虽然他在汇报中添油加醋的描述了李炫的功劳,可按照惯例,李炫最多也就是得到一些华而不实的封赏,爵位是万万不用想的。
毕竟爵位一旦受封,就要有一块封地,是切切实实的贵胄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了。
尽管龙文亚觉得不对劲,可手中那份旨意却是真的,不但盖着春秋帝国的玺印,还有皇帝陛下那龙飞凤舞的签名,绝对错不了的。
不知怎么
,龙文亚竟然有点嫉妒李炫了,为了私仇斗殴而已,竟然阴差阳错得到爵位,如果不是被他借了势,龙文亚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他转念一想,露出个老奸巨猾的微笑来。
“这样也好,如果大发商会找人算账的话,只怕会先找上他。有这么一位贵胄在,也算是给我做了一个挡箭牌吧。”龙文亚寻思了一会,竟然有种一箭双雕的得意。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他也不再犹豫,立刻向马成文传令:“你马上组织人手准备册封的事宜,记得要好好招待国子监来人。对了,我想跟李炫共进晚餐,带我的烫金名帖去,千万不要怠慢了我们刚出炉的新鲜贵胄。”
接到这莫名其妙的旨意,李炫当然也会感觉到莫名其妙。他最好的打算就是利用龙文亚控制洛邑城的野心来平息事件的后果,却没想到会为自己争取到这么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虽然见过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炫还是以为听错了。
倒是他身后的马力和王威欣喜若狂,他们想要欢呼又强忍着,两张脸憋得通红,喜悦似乎要把肚子炸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