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声此起彼伏,顿时将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映入三人眼中的却是一道火焰般的赤影,正从远方的山中快速的跳跃着,直奔三人的所在而来。
在那赤影之后,赫然还有七八道光华璀璨的剑光,快若闪电的贴着山脊滑过,紧追赤影狂飙突进。
“不好!”三人同时微微色变。
王遵收起了水钵,吴宏的手也从怀中抽出来,齐齐长身而起,就要逃离此地。
“是名剑门的修士!”看到那漫天的剑光,王遵的神情实在不好看,“咱们要躲一躲!”
名剑门和银河剑派同样以修剑闻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互相看不起对方,总觉得本门的修剑之法才是正宗。
再加上银河剑派暗中支持鬼影门,和名剑门之间的关系自然不算融洽,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如果三人被名剑门的修士碰见,就算当今人类修士同仇敌忾,不至于被当做仇敌对待,却也难保不会惹来什么难以想象的麻烦。
正如李炫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则避的好!
眼看赤影速度极快的奔过来,三人拔腿狂奔,只盼着在名剑门到来之前藏起来。
可三人才一蹿出
去,就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王遵的腿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五官都僵住了。
“糟糕!”吴宏更是青紫的爆了一句粗口,“无形剑气!”
李炫早就发现四周已经布满了一道道无形而犀利的剑芒,融在空气之中肉眼难以看见,四面八方将三人团团包围。
如果三人硬闯的话,一定会被切割的支离破碎。
王遵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混蛋,有个化神期的高手!”
事到如今,逃是不可能了,行踪也自然是暴露无疑。
如果再逃,恐怕会被当做是敌人,引发更加残酷的攻击。
三人都不是傻瓜,干脆停在原地,静候名剑门修士的到来。
比名剑门修士来的更快的是那道赤影,他快疾绝伦的冲到三人头顶,就听“嗤啦”一声,赤影上爆开一团血光,却是一头撞进了无形剑气当中,受了重创。
赤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半空中一头栽落下来,正好掉在李炫的脚下。
三人这才看清楚,这赤影根本就是一头红毛妖猴。
它的左腿被撕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正泊泊的往外淌,看情形是走不掉了。
红毛妖猴发出一声哀
鸣,抬眼可怜巴巴的看了眼李炫,眸子中忽然闪过一丝狐疑。
它在李炫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属于同族的味道,可眼前的生灵明明就是个人类!
就在此时,半空中一声苍凉的剑鸣,铮铮震的天地都为之一颤。
转眼间数道剑光遮天蔽地的侵袭而来,将三人连同红毛妖猴统统笼罩在当中。
一瞬间,世界似乎被剑光凝滞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风,因为所有的风都被剑给切断了。
剑的威势滔天压迫而下,剑光所及之处,三人站立的地面竟然都瑟瑟发抖起来。
天空中有八个身影,七个雄伟,一个娇小。
那娇小身影偏偏站在最前面,目光落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冷冷的道:“你们是银河剑派的人?”
李炫自然不会作声,王遵和吴宏对望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名剑门的出现可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本来打算将李炫引到这里杀掉了事,没想到惹来这样的麻烦!
迟迟得不到答案,就听半空中响起一声冷哼。
“银河剑派的人很了不起啊,难道不想搭理我们名剑门吗?”
冷哼声才一响起,四周的无形剑气就被
引发,无数细如裂帛的声音连环爆开,围着三人“噼噼啪啪”如同炒豆般响个不停。
感觉到剑气绕着脖子打了个转,王遵和吴宏都冷汗直冒,只有李炫纹丝不动,没有显露出半点狼狈之色。
“我等正是银河剑派的修士。在下王遵,见过绵剑客!”王遵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后,立刻镇定下来扬声说道。
“你认得我?”一群名剑门修士当中,有个头戴高冠的山羊胡中年人冷冷问道。
“这绵密快疾的爆剑之术,只有名剑门七剑客中的绵剑客才用的得心应手。在下虽然孤陋寡闻,绵剑客的大名却还是知道的。”马屁话张口就来,王遵显然也不是善于之辈。
“马屁精!”一声娇吒响起,却是那娇小的人影越众而出。
王遵的脸顿时一片青紫,他在银河剑派也算是一个人物,平素是司空寻的心腹,等闲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可如今身在屋檐下,却也只能当做没听见,因为他知道此女的厉害!
见王遵明明气的七窍生烟,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李炫也是心中暗暗佩服。
反正化神修士他还没放在眼里,干脆就静观其变,瞧
瞧双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吴宏在一旁眨巴了下眼睛,干涩的道:“绵剑客,咱们银河剑派和名剑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我们借道长戈境去往灵山,时间紧迫没有提前打招呼,还请谅解。至于你们和这妖猴之间的事,我们不会插手。”
听了吴宏的话,几个名剑门修士都是冷笑起来。
绵剑客更是目光中露出两道阴冷,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王遵和吴宏都是打个冷战,心中大叫不妙。
李炫却是好整以暇的望着对方的一众修士,尤其关注这位鼎鼎大名的绵剑客。
绵剑客一身淡青长衫,头顶上戴着一座高冠,浑身上下洋溢着淡淡的文士风度。
可如果谁要是把他当成一个文人雅客,那一定会死的很惨。
此人正是名剑门七大剑客中的一位,以一手连绵爆响的剑诀闻名。
其实光看他的面庞,依稀能看出一丝嗜杀冷峻的气魄来,便可知此人不好相与。
在绵剑客的身旁,娇俏站立着的娇小身影却是一个女修。
此女的面庞清丽,却带着一种极为张扬的傲慢,一看就知道是从小被宠坏的那种女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