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慎行,你太欺负人了!”罗莉脸色一变,“我知道你懂诗歌,还写过几首不错的诗,仗着有才华就欺负人,这算什么本事!”
米慎行一脸委屈的道:“这可不是我逼他的。罗莉,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你总不会要他赖账吧?”
罗莉狠狠瞪了米慎行一眼:“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着罗莉就匆匆的走出了包厢,找李炫去了。
米慎行看着罗莉的身影远去,口中冷哼了一声道:“臭娘们……要不是你有个好爸爸,我早把你剥光玩个遍了!”
一旁的白梦德听到,嘴角翘起露出一抹淫笑:“嘿嘿,这小妞的样貌身材都不错,弄到床上去一定很爽!米慎行老兄,看来你这次是志在必得啊,要不要我帮忙?”
“那当然好了。你可是大楚闻名的天才,又是诗歌之皇的弟子,我这里正好有一首情诗,你帮我润色一下。待会儿我就让罗莉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情诗!”
“原来你早有准备!”白梦德竖起大拇指。
米慎行笑道:“我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这次就是要好好羞辱罗莉的舞伴,也让其他人都知难而退。总之这
个罗莉,我是一定要追到手的!”
他顿了顿又道:“我如果成功了,对大楚也有好处的。你懂的!”
白梦德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淡淡的道:“我当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有我在,这首诗一定能震撼全场!”
米慎行和白梦德密谋的时候,罗莉已经找到了正在角落里偷喝酒的李炫。
“李炫,到底是怎么回事?”罗莉恼火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李炫刚喝了一杯酒,正有一股酒劲涌上来,被问的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和米慎行打赌写诗?你懂乐谱吗,你知道曲调吗,你明白什么叫做和弦啊,你什么都不懂,就敢跟米慎行打赌,你难道想被当众羞辱吗?”罗莉似乎真的生气了,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一样。
李炫搔了搔头,他的确不是太懂乐谱,也不懂曲调跟和弦,否则当初在枫林城的时候也不会聘请懂行的人来当助手。
不过他的脑袋里装着无数经典的歌曲啊,随便找出一首来清唱,也能干掉所谓的诗歌之皇。
至于什么米慎行,李炫何曾放在眼里过啊!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是我的舞伴,你被米慎行羞辱
的话,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见李炫一言不发,罗莉更气愤了。
“只是觉得丢面子,还是怕我输给米慎行?”李炫笑了笑。
罗莉一滞:“你这种家伙,最好是被米慎行狠狠羞辱,才知道世界的险恶!”
李炫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吧,其实我也想看看世界有多险恶!”
“真被你气死了!”罗莉狠狠瞪了李炫一眼,“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现在就去写一首诗,待会儿拿给你。”
“你……”李炫眼睁睁看着罗莉拖着长裙离开。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忙着帮自己写诗呢,可是……真的不需要啊!
宴会开始已经一个小时了,主人却依然还没出现,这可不太符合大齐上流社会的规矩。
不过没有人敢议论主人的无礼,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场诗会只是个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欣赏诗歌,而是谈判。
此刻在罗滕家的二楼一间书房里,几个真正重要的人物对坐着,每个人的神情都很是凝重。
在这些人的正当中,有个最年轻的面孔,他正愁眉苦脸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很是无奈的道:“
诸位,你们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这一点我清楚。不过请你们冷静一点,总不能为了这种事,我们先自相残杀吧?”
年轻人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胸口有个持刀人的家徽,那正是属于雷霆高家的标志。
雷帝,这是历代大齐国王的称号。年轻人正是当今王子,未来的国王继承人高德。
和他那个以暴戾闻名的父亲相比,高德显得和气很多,不过他的和气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显得有点太软弱了。
果然,有人根本不买未来国王的面子,慢吞吞却又很坚持的道:“应该请罗滕将军先冷静下来,他没有任何的证据,就把谋杀他女儿的罪名安在我们张家的头上,这种事情怎么忍呢?罗滕将军声名在外不假,可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话的正是张宁侯爵,他那苍老的身躯似乎风一吹就要散架了,可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公国保守派中最强硬的一个,人称“石头宁”。
高德就有些无助的看向另外一边,传闻中的屠夫罗滕正坐在那里,神情冰冷的能把整间书房给冻住。在他
的双眼之中,激荡着某种可怕的风暴,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把所有人都宰掉!
这样的重压让高德的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他苦笑道:“罗滕将军,你发请柬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要跟他们算账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来的!”
“这笔帐总得找人来承担,总不能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女儿的头上,我还要忍气吞声。”罗滕冷冷的道,“政治虽然是肮脏丑恶的,也有底线。我的底线就是家人,如果有谁把政治斗争牵扯到我家人身上,我也不介意杀他全家!”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语落地,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尤其是几个老侯爵,都隐约感觉到一股阴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谁动了你的底线,你就去找谁。我只有一句话,你如果有证据的话,我欢迎你来张家报仇。可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张宁回应道。
“我听说今天凌晨,那个叫张博的小子死在了医馆。”米文龙侯爵也缓缓开口道,“没有了人证,不知道罗滕将军怎么就认定这件事背后是张家主使呢?”
“是啊,太武断了。我们需要证据。”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