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胖头鱼,有动静了,他抬起眼皮就发现李杉正在盯着自己。
他想开口时,却被李杉抢了先:“你感觉怎么样?”
胖头鱼咧嘴,晃动了一下脑袋:“没啥感觉,就是肚子有点疼,也没觉得疼的有多厉害。”
“那是你肚子上的麻药劲还没过去,傻笑个屁。”李杉看他现在状态还挺好,不过还是不自觉的怼了他一句。
“现在都不算太疼,过会又能疼到哪里去,对了,你没给我家里打电话吧?”
别的不知道,反正现在胖头鱼说话的时候,也看不出和平常有多大的不同来。
“正想要给你家里打电话,你就醒过来了,正好我现在打的时候,你也能给家里人说上几句。”
“别,别打,”胖头鱼的胳膊可没啥事,一把就从李杉手里抢过手机,李杉低头拿着手机还没从里面找到他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就被胖头鱼把手机顺手拿走了。
“让他们担这个心干嘛,又不是快要死了。”说着顺手就把手机塞进身下。
见他是这种态度,李杉也不好再从他的身下往外掏手机,只能是先遵从他自己的意思。
“怎么样?那波人是干啥的,查出来了没有?”胖头鱼直接就转换了话题。
“那帮社会人是我以前算是一个仇家找来的,另外几个人应该是和那天晚上去抓咱们的人,是一伙的。”
情况现在已经是很清楚了,李杉的回答就是现在的现状。
“你仇家怎么会和那些人扯到一起去了?”胖头鱼又接着问。
这次李杉摇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搅在一起,不过我猜,应该和当地衙门里的人有点关系,晚一会可能就会知道原因。”
李杉正在回答的时候,胖头鱼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那家伙在后面躲着指挥的时候,我就看着面熟,虎哥这家伙还真是有本事,在这边又拉起一帮人马了。”
当时工地那边的事他也跟着参与了,当时大门里外都乱哄哄的,他只是看着虎哥面熟,却一时没想到是这个家伙。
晚饭本来准备去找的当地特色肯定是不能去吃了,医生的吩咐里,胖头鱼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
在李杉准备去医院食堂打稀饭的时候,徐敏的电话打进来了,她告诉李杉,自己带着饭已经要出门了,让他等一会就行。
虽然是受了点惊吓,不过军人家庭出身的人,在这方面的心里素质还是要比普通人强一点的。
也就是动手打架的的能力差了点。
等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徐敏就进了特护病房,没想到的是她妈也跟着一起来了。
带来的饭里不光有给胖头鱼准备的稀饭,还弄了两三个小菜一起带过来了。
本来躺在病床上正在和李杉吹自己小时候战绩的胖头鱼,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可动作一大伤口那里立刻就有了反应。
一句“卧槽!”出口,人又躺了回去。
李杉面朝门口这边走了几步去接饭菜,听见这一句之后回头,只看见胖头鱼咬着牙正在冲着这边笑。
他没看见胖头鱼刚才的举动,徐敏和她妈可都看见了,老太太挥手下压:“你可不敢随便乱动。”
胖头鱼没回话,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强笑。
老太太过来坐下之后就要给胖头鱼喂饭,胖头鱼一只手乱摆,还是没说出啥来。
李杉看见这种情况劝阻:“婶,你就别管了,还是我来喂吧,医生说虽然没有伤到肠子,也不让多吃。”
胖头鱼憋出一句:“我手又没事,待会我自己吃。”
看来刚才起身那一下弄出来的疼劲,现在已经在能忍的范围内了。
老太太在旁边只说出一句:“你这孩子咋这么虎呢,看见那人要开枪,你还往上扑。”接着就被徐敏拽了一下衣服。
“他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当时的情况她也看见了,母女俩被勒着的时候,头都还是冲着大门那边的。
“我啥也没想,就是不想让他开枪。”胖头鱼的解释声随着也跟了上来。
现在李杉也知道胖头鱼刚才动了一下,于是接过话头:“你也先别说话了,缓缓劲,过会我喂你。”
胖头鱼的目光在李杉和老太太之间来回扫了两遍之后,乖乖的住嘴了。
因为李杉的手机这时候又响了,他拿出手机看见是徐东风打过来的。
接起后,徐东风先问胖头鱼的伤势现在是什么情况,在李杉说目前看来已经稳定,只是需要好好养着就行了。
先说完这些之后,徐东风又告诉李杉,第一轮审下来的结果,已经报告给他了,那个虎哥的确就是在逃通缉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有点愤怒,要是没有内部败类相互勾结,这个通缉犯也不会逍遥这么长时间。
最后又简单提了一句下面提出的办案思路,就是公职人员勾结在逃犯罪分子,蓄意谋杀。
虽然他说的只是由下面的办案人员提出的这个思路,但也算是变相告诉李杉,这些人是要从重,从严办理的。
李杉听到这些也只是“嗯”了一声,这些事当然用不着他来操心,该操心的是徐东风的那些手下。
他们知道该怎么办,才会让徐书记消除心里的怒火。
在李杉的坚持下,胖头鱼最后还是被他喂的饭。
伺候完胖头鱼,李杉也快速的吃完。
收拾完饭盒临走时,徐敏又说了一句:“今晚你先留下值班,明早我来送饭的时候,再替你。”
这个提议让李杉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让她们回去后早点休息。
胖头鱼咕噜着眼珠子在徐敏和李杉之间来回打量,也不知道这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李杉又给吴萌萌打了一个电话。
吴萌萌只是说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绝对是安全的,但是外面更多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并且只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见过周凤一面,至于事情现在进行到了什么程度,除了猜,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