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山。
伐木场,荣奎老窝点,经历大火,经历电闪雷鸣、大风大雨后,犹如人间炼狱。
黄森则带着人和荣奎的人进行了长达一个夜晚的周旋,上头的指挥部队,成功击落前来营救荣奎的直升飞机。
他们算准了荣奎不会善罢甘休,阴险歹毒,残暴冷血,却没想到荣奎竟在自己办公室里埋了炸弹。
炸弹响那一刻,火焰冲天。
所荣奎挟制的村民被炸飞,血肉分离,鲜血流成河。
暴雨将燃烧的木头浇成黑色,浇灭火灾,让树林免遭一场浩劫,悲伤却未因为暴
雨降临减少半分。
“小美,你没事的。没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岑伦抱着躺地上,浑身都是血的潘小美,声音颤.抖道,“我是一声,我可以治疗你!可以将你救回来。”
爆炸声响那一刻,潘小美迅速将他扑到在地上,死死将他压她身下。
她身上都是伤痕,不知是石头还是荣奎的子弹,穿过她腹部和胸口。
“嗯。我相信你,岑伦。”潘小美躺岑伦臂弯里,脸上沾满泥土和黑色灰屑,看着岑伦,微微点头,唇角惨白道。
岑伦手足无措,眼眸满是期盼的
看着木场厂外头,他分明已听到警笛声,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怎么还没到?
为什么还没到?
“小美,你坚持一下。就只要坚持一下就好,知不知道?”岑伦收回眼睛,流着眼泪,皱着眉头看潘小美。
她一直看着他,可此刻的他却不敢直视她。
“怎么还流血?我不是已经包扎了吗?”岑伦又急又慌乱,无助问道。
鲜血止不住,意味着什么,他太知道了。
“小美,你手怎么这么冷?你冷不冷?”岑伦将自己衣服脱下来,裹潘小美身上,衣服虽是湿的,可
比没有好。
潘小美看着他,摇头,声音虚弱道,“岑伦,你不要着急。我不冷。”
岑伦脸别一边,将自己眼泪一擦,一边将潘小美手紧握在自己手心,一边骂道,“潘小美,你这个臭丫头,你不是说你从来不说谎的吗?你为什么要说谎?不冷?你怎么会不冷?你手这么冰凉?”
“你痛就告诉我,我是医生。你冷也要告诉我,我会给你找衣服穿。小美,你不要睡。你说过,你要一辈子纠.缠我。现在还没一辈子,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美,我求求你。我
岑伦从来没求过一个人,求你了。”
潘小美缓缓抬起手,擦了擦岑伦脸上眼泪,嘴角微扬笑意,气息微弱,道,“岑伦,我没说话不算数。我本想反悔,可一有任务,我就来了。我私心,还是想见你。”
“见到你,真好。”
她从未见过岑伦为她紧张,为她哭过。
此刻,看他哭得好似一个孩子,急得狼狈不堪,她感觉有些梦幻。
“不好。好什么好?”岑伦沉声反驳。
他若知道他和她再见面会是这种结局,他宁愿她永远不要来这里,他宁愿这辈子都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