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伦已经去大队部给新来书记治疗。
秦瑜一听很严重,决定跟钱大明过去看看。
这一看,果然很触目惊心。
新来书记腿骨折,脚肿得老高。
钱建阳也受伤了,他伤了脑袋,被岑伦用白纱布包裹着,纱布里血液浸出的痕迹明显,不用过多判断都知道,他这出了很多血。
“忍着点。我只能给你简单包扎一下,现在骨头是错位的。包扎后,得去镇上,找专业骨科医生,给你纠正位置,打石膏固定。”岑伦面无表情、眸中没任何波澜起伏,更没同情的道。
说完他轻轻在人家受伤的
脚上按了按。
“啊!岑医生,轻点!”那新来书记大喊道。
“许书记,我已经很轻了。你快点去医院,不然脚估摸着会废。”岑伦蹙眉,郑重道。
“你什么意思?刚你为什么不这么说?你不是医生吗?这点事都干不好?”姓许的激动大叫起来。
“我是医生,但我不是骨科医生。我又不是万能的。”岑伦理所当然回答,丝毫不为自己束手无措感到愧疚。
于建军和姓许的书记气得脸铁青。
秦瑜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岑伦。
她觉得今天的岑伦态度有些问题。
岑伦性子高冷,但
是面对病人的时候,却是温暖的,有时候,他不喜欢那病人,也会尽全力,脸上有医者的温和和慈悲,可今天,他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他是一脸不屑,那双桃花眼中甚至有幸灾乐祸。
而且,岑伦并非不会接骨,他会,而且很厉害。
他之所以这样说,分明是不想给他们两个治疗。
他们得罪他了!
“岑大夫,你先给许书记做包扎。于大队长,许书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搞成这样?”站一边的钱大明开口询问。
于建军看了一眼钱大明,心中愤懑。
他们这次算是吃了哑
巴亏。
昨天晚上,他和许书记上灵溪公社,再次开路时候,被人打了。
夜黑风高,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来的,上来就朝他挥了个木棍,打得他晕头转向,还没看清楚,那人又朝他打了一拳,他被打晕。
晕了好一会儿,他被许书记掐醒。
醒来后,发现许书记情况更糟糕,浑身都是伤,腿上伤尤为严重,完全不能救治。
他将他从山上背下来,道路被未开拓完整,一路荆棘,磕磕绊绊,抵达公社天已经泛白。
而他们两个几乎都没看清楚,袭击他们的人。
“我和书记听到举报,
说有人在山上猎杀动物,砍伐树木,为了抓住这些破坏公社建设的歹徒,昨晚,我们暗地探访。却不想,中了他们埋伏。”于建军编了一个理由道。
“记得他们身形吗?是公社的人吗?具体事发地点在哪?”钱大明询问道。
“不记得。天色太黑,个子高高,大约有180cm左右。”
“还有其他特质没?”钱大明问。
“有。我记得,当初他打我的时候,我用刀砍了一下他后背。不出意外,他后背不出血,也淤青。若是要找,不难找。”
于建军这话说完,岑伦脸色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