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一走出来,梁军见势不好。
她低着头,本就苍白的小脸神情愈加清冷。
这答案,大家一看就知道,顾瑾肯定也没和她说话。
之前那般想靠近秦瑜,现在人家女生才做完手术,他说不见就不见。
梁军感觉自己都要气爆了,可也只能安慰,“嫂子,顾哥是太生气了。”
“可能现在他觉得自己闯祸了,所以谁都不见。”
“没事。”秦瑜回答,抬头问站在一边的许柱子,“小琴好点了吗?”
一提起这件事,许柱子感激涕零,激动又心疼的道,“小琴会发一些音了。还在学话。”
激动的是,找了那么多名医,小琴一直没康复的迹象,这突然就好了。
心疼的是,她能将声音从嗓子里吼出来,是因为这样的情况。
秦瑜被救出来之后,一直没说他们被绑架之后的事,他问了小琴,小琴却没回答,也不愿回答。
晚上听到小琴睡觉时候呜呜呜……
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她晚上睡得极不安稳,眼角都是眼泪,浑身颤.抖。
“等会带她来我家,我给她再看看。”秦瑜平静的和许柱子道。
许柱子更
是感激,道,“好。谢谢嫂子。”
“秦叔,娘,我们先回家。”秦瑜转头和沈红梅、秦振斌道。
秦瑜越是平静,沈红梅就越觉得忐忑。
孩子太乖,更让人心疼。
“哎,好。瑜丫不要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托关系,肯定可以将顾瑾保出来。”沈红梅安慰道。
“好。我知道。”秦瑜乖巧应道。
回家后,秦瑜乖乖呆在屋子。
长衣长裤,穿上袜子,舒适的鞋,带上棉布帽。
对女人来说,小月子很重要。
她是做过医生的人,更知道要如何保护好自己。
只有自己健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爱的人。
“瑜丫,娘今天就在这陪你吧。”沈红梅实在不放心秦瑜,心疼的道。
“娘,你不用担心我。你忘记了,等会柱子兄弟和小琴会来。我不是一个人在家。”秦瑜笑了笑,和沈红梅道,“你若觉得不放心,等他们来了,你再回去。”
“你这孩子,为什么就不让娘陪你?”
“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啊。”秦瑜回答。
沈红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是别人妻子不错。但你不管什么时候都
是娘的闺女。”
“你这话,娘一点都不爱听。听着好似,以后娘都不重要似的。”
“哎哟,我的娘是在吃醋吗?”秦瑜忍不住笑道,“以前总叫我和顾瑾好点,现在我心里有顾瑾了,你心头吃味了?”
“死丫头!说什么呢?”沈红梅冷了秦瑜一眼,“你娘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虽然这丫头说得却是蛮对的。
前段还死活要粘着她,现在就在她面前强调,自己是别人的妻子了。
还真有落差。
“那娘就安心过你的日子。”秦瑜凑在沈红梅面前,轻轻道,“娘,你现在年纪也不大,以后日子还有好长好长。懂吧?”
“懂什么懂?我不懂!”沈红梅立马站起来,脸瞬间红了。
“我也不懂。”
“死丫头,你笑话你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过多久,许柱子和许小琴到了。
“娘,我没骗你吧。你安心回家吧。”秦瑜和沈红梅道。
沈红梅见许柱子和许小琴两个,秦瑜刚还和她一起聊天说笑,应该没什么问题。
安心走了。
“柱子兄弟,我秦叔说的,一直暗中不让我们将顾瑾带回来的
那个县公安局局长,是不是姓钱?他家有五口人,一个老娘,他媳妇,还有一个儿一女?”秦瑜询问道。
许柱子很惊讶。
县公安局长姓钱,他是这段时间才知道。
他家的家庭成分,他却不是很了解。
“县公安局局长姓钱我知道,其他的,我还不还是很清楚。”许柱子如实回答,“我隐隐约约听到,他是好像有一儿一女。女儿初中毕业后,去做知青。儿子现在好像十多岁了,但好像是个傻子,每天躺床上,神经兮兮的。”
“嫂子,你问这些是?”
秦瑜静静听着,眼眸微微一眯,完全肯定,道,“那就对了,我要去找他,让他将顾瑾放了。”
“嫂子,这个很有难度。我之前已经去找了,他谁都不见。一说到顾哥这事,他还特别生气,说顾哥这是欺人太甚!目无法纪这个词就是他说出来的。”
“后来,我打听到一些事,他好似和雷坡关系不错。”
秦瑜冷笑一声。
和雷坡关系不错,这不就是官官相护?
“不怕!你现在带小琴去养猪场,让她和李振宇、李老先生在一起。下来后,带我去找他!”
秦瑜拿了一件外套,和许柱子道。
“嫂子,你不是自己非常清楚,你现在还没好。不能出去吗?这婶子一走,你就要出去?”许柱子
“柱子兄弟,我们必须要去!”
“我不可能让顾瑾一个人一直呆在拘留所。”秦瑜态度坚决的道。
“可现在秋风太冷,我不能将你这样带出去!而且去了之后,那姓蒋的也不一定见我们!”许柱子算是明白,秦瑜之所以一个劲儿要将她娘赶走,是有目的的。
“他会见的。我这有一笔生意,他肯定会做。”秦瑜胸有成竹的道。
…
许柱子完全拧不过秦瑜。
骑单车带着秦瑜再次去镇上,“嫂子若婶子知道我带你出来,以后一定见我就会骂我。”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因为害怕娘担心,所以她才什么都不说,决定偷偷的去找姓钱的。
许柱子人脉广泛,很快就找到了,这钱姓公安局长的住址。
“柱子兄弟去敲门的时候,你就按照我刚才和你说的讲。”
“好。”
没一会儿啊,徐柱子从局长住的大院出来了。
“嫂子,他说,请你进去。”许柱子和秦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