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脖子差点没笑岔气。
余莎不敢乱动，只站在王二的对面，只希望这人，能赶紧笑完。
王二笑了有两分钟那么久，然后忽然不笑了。
余莎被吓的一愣一愣的。
忍不住插嘴：‘王总，能不能拜托你，笑的时候给打个招呼，不笑的时候，也给打个招呼……’
王二冷冷看着余莎：“小姑娘，别过问那么多事情，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余莎眨眨眼睛，乖乖，怎么会变脸这么快？
刚才不是还说，让她赶紧问的吗？
怎么笑了两声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忍不住低声问道：‘王总，是你让我问的呀……’
王二盯着余莎看了半天，才冷冷道：‘她的事情，我不过问，你要是问她的事情，还是去山上找她……’
余莎被噎了一下，半天没言语。
仰头看天，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半天才又问：‘能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跟你老婆认识的吗？’
王二皱起了眉头：‘说来话长了，那时候，我28岁，上京赶考，半路遇见了她……’
余莎的左眼皮挑了挑，乖乖，怎么自己竟是遇见妖魔鬼怪。
还上京赶考？
乖乖？
余莎正在心里骂爹骂娘的时候。
抬头看见王二的脸。
忽然，就骂不出来了。
这人的脸，她好像有点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余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恍然想起了阿文的脸。
是的，就是阿文的脸。
难道面前这个王二，就是阿文的那个便宜爹？
那个，活在传说中的王家的地主老爷？
余莎差点没咬住自己舌头，结结巴巴问道：‘那个，王总，您高寿呀？’
王二冷笑，缓缓抬头看余莎：“记不清楚了……”
声音冰冷，像是从地下传来的恶魔的声音。
余莎只觉着自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无奈又问：“那，王松是你什么人？”
“儿子……”
“那个，董青呢？”
‘也是我儿子呀……’
余莎傻眼了，难怪会觉着董青跟王斌相似，原来真是一个人。
董青跟王斌是一个人？
那么，在自己面前被鬼差带走的那个又是谁？
余莎是真的傻了，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了，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只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说道：‘王总，那我先走了……’
王二冷笑一声：‘这就走了，是不是傻了，弄不不明白了？不明白挺好，我也没弄明白，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都弄不明白，所以，你还是放弃吧，我怕你有生之年，都无能为力……’
余莎没敢回话，灰头土脸的就从楼上下来了。
路过服务台的时候，听见那个服务员小姐姐在跟旁边的美女说话：“刚才有个女孩子上去找老板了，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个呀？你说咱们老板也真厉害，他老婆也不管管他？”
一抬头看见余莎。
立刻就结巴了起来：“小姐，你好了呀？”
余莎趴在柜台上，笑着看服务员小姐姐：‘你们老板，整天都找小姑娘吗？’
服务员小姐姐尴尬的点了点头，又觉着不对劲，连连摇头：“你不要误会，那个，我说着玩的，不是真的……”
余莎苦笑：“你也不用害怕，我跟你们老板没什么关心，我过来就是问他一些陈年往事的……你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见过老板娘？”
服务员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来都没见过我们老帮娘，她只是活在传说中的人，听说不是我们老板的原配夫人，是后娶的，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老板还要找姑娘……’
话题又转到了小姑娘身上，余莎苦笑，忍不住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些小姑娘长的好看吗？’
服务员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凑近余莎，缓缓说道：“那些小姑娘，上去之后，就再也么一下来，也不是没下来，就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是第一个……”
余莎轻笑。
没有再继续问。
只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董雨晴……”
董？余莎愣住了，抬头太服务员。
忍不住又问：“你认识董青吗？”
‘认识呀，我哥哥……’服务员说的轻巧。
余莎却傻眼了。
董青的年不小了，最少跟影子一样，没有一百，也该有九十九了。
面前这个女孩子呢？
直接问道：“你多大了？”
董雨晴愣了一下：“我二十了”，见余莎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看，忍不住又低声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余莎摇头：“那倒不必，你认识影子吗？”
董雨晴满脸迷茫的摇头。
余莎忽然想起，影子这个名字，被王灿华代替了。
看着董雨晴，缓缓道：‘那你知道王灿华是谁吗？”
‘王灿华，我太奶奶呀，怎么，你认识我太奶奶呀？’
董雨晴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盯着余莎，很是急切问道。
余莎点头：“有幸见过……”
董雨晴忽然嘟起嘴巴：“我太奶奶，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总也见不到她人，她总是躲在后院里，从来不出门，可能是因为太老了，每次看见，我都害怕……”
余莎没言语，董雨晴却忽然凑了过来：‘我哥哥跟我说，我奶奶已经一百岁了，你说，人怎么可以活那么久呀？’’
余莎没回答，只问道：“你们家除了你，你哥哥和你太奶奶，还有别人吗？”
董雨晴摇头：“没了，就我们三个，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父母，我是我哥哥养大的……”
余莎没有再继续问。
她从家里离开的时候。
十二正在熬汤药，看着余莎，缓缓说道：‘影子没说实话，她不只是生过二十个孩子，我看了她的脉象，最近二十年，她还生产过……’
余莎不相信。
如今见到董雨晴，她忽然就又相信了。
不由的觉着荒诞。
若影子是董雨晴的妈妈，董青肯定是董雨晴的爸爸。
那么，他们是一家三口。
王二是董青和王松的父亲。
董青跟王斌是什么关系，余莎还没弄不明白。
但是王松嗯蓝颜的关系是板上钉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