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怎么吗?我不过就是问一句,怎么就发脾气了?”
尚武山从上头走下来。
眉眼具笑,声音也温柔,一看就是惯会哄人的。
梅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尚武山还要说什么,一抬头看到了地下室的余莎和小湖鸟。
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你还没完没了了?给你脸是不是?’
余莎无所谓的笑笑:‘没办法,有人想让你死,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谁,谁特喵的想让我死?白无常吗?他去哪里了?我倒是要问问他,到底有什么资格来剥夺我的阳寿?”
余莎没说话,小湖鸟冷笑一声:“你哪里还有什么阳寿?不过是借着别人的躯体,借着别人的寿命罢了……”
“那又如何?”尚武山梗着下巴,冷哼道:‘不满意呀?不满意你来咬我呀……’
小湖鸟翻了个白眼,她不想跟无赖打交道。
梅姐的脸上不好看,死死的盯着余莎:“红鸾到底去了哪里?余莎,我警告你,若是不把她交出来,你今天休想从这里出去……”
余莎无所谓,反正小白刚走,她随时可以把小白喊回来,所以,怕什么呢?
余莎无所谓的模样,刺激到了梅姐。
梅姐双手握拳。
眉眼皆冷,低吼一声:‘尚武山,还想不想救你闺女……’
“想……”尚武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想的话,就跟我一起,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给弄死,听说她的血液有特殊的功效,说不定,能让你我就此摆脱这恶臭的人生……”
尚武山自然是乐意了。
可是,他身边没有了夏夏,只看着梅姐傻乐:‘我也没什么本事,你觉着我能做什么?’
梅姐气的哼了一声:“别耍花腔,我可知道你的本事,赶紧的,趁那白无常回来之前,将她给解决了……”
梅姐话音未落。
猛的就岔开了腿,双手一起伸到了腿间。
吱吱声不绝于耳。
余莎还没反映过来,梅姐从腿间拉出来的老鼠,迎面就扑了过来。
幸亏余莎闪的快,不然,定要沾染上那恶臭的东西了。
手里握住了刀子,念动口诀,腰间的玫瑰花瞬间飞舞而出,开始柔情万分,却在一瞬间,就将满地的老鼠给围了起来。
老鼠吱吱的叫着,想要突围出来。
奈何玫瑰花瓣飞舞的太快,老鼠突围不得,渐渐的急躁起来。
尚武山冷笑一声:“就这,还有脸露出来……切……”
梅姐耗费了不少力气,直接坐在了地上,腿间依旧有老鼠爬出,声音玉愈加的妖媚:‘嫌弃我没本事,你倒是自己来呀……’
尚武山冷笑一声。
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把刀子,也不嫌疼,一刀子扎在手心里。
立刻,血如泉涌。
尚武山的一跺脚,身体就弹跳了起来,根本就没给余莎反应的机会。
迎面就扑了过来。
余莎心一晃,手里的刀子朝着尚武山直接扔了出去。
只听噗嗤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戳中了尚武山。
余莎心里暗喜,刚想指挥藤蔓去将刀子拿回来。
忽然,有什么东西溅了过来。
她只觉着脸上有温热的东西。
下一秒,钻心的痛意袭来。
余莎闷哼了一声,伸手一抹。
火辣辣的痛意,手上粘乎乎的。
显然是破了皮。
尚武山冷笑一声:‘小丫头,怎么样?还满意吗?’
余莎痛的牙齿打颤。
手腕无力,竟然握不住鞭子了。
伸手捂住脸,发出了凄厉的喊叫声。
她感觉她的脸在一点点破碎。
疼痛瞬间就将她淹没。
除了皮肤破裂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小湖鸟着急了,飞身而起,翅膀瞬间长大,直接将余莎给包裹了起来。
尚武山冷笑:‘呀,又来了一个,找死还有排队的呢?哈哈哈……来,来,来,都满足你们……’
说着,手一挥,手里的血液冲着小湖鸟就飞了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小湖鸟的羽毛就飞了起来。
满天都是。
飘飘忽忽的,好久也没落地。
有血液顺着翅膀一点一点的滴落。
小湖鸟愣是一动也不动,眼睛轻轻转动,低声喊道:‘小莎,我保护不了你太长时间,得了机会,你就赶紧原路返回……’
余莎在小湖鸟的翅膀底下,翻滚着,挣扎着。太疼了,感觉整个脸皮都被融化了。
连带着沾染了血迹的手掌也开始脱皮。
“小白,小白……你来……我疼……”
语无伦次喊着。
一声比一声凄厉。
小湖鸟也好不到哪去,羽毛脱落,皮肉就开始腐烂。她开始明白余莎的痛苦了。
四肢百骸的痛意传来,她也支撑不住,翅膀缓缓收了起来,化成了巴掌大的小鸟,落在了余莎的身边。
余莎的脸已经没有样子,血肉模糊,眼珠子都快要流出来了,鼻子只余下两个孔。
两个孔也快要被堵上了。
小湖鸟虚弱的喊了一声:‘小莎,你没事吧?’
余莎没做声。
一声一声凄厉的喊叫着。
漂浮在空中的玫瑰。
瞬间就失去了方向感。
纷纷飘落,落了一地,煞是好看。
突然找到方向的老鼠,吱吱的叫着,潮水一般,就将余莎给围了起来。
余莎已经神志不清了。
梅姐冷笑一声:‘我跟斗,你还嫩了一点……”
两步走到余莎跟前,很是嫌弃的捂了鼻子:“看看你的样子,跟腐烂的尸体有什么区别……”
嘴上嫌弃,手上动作却不没有停顿。
第一时间,就是去取余莎脚踝上的的浮台铜铃。
可是,她的手还触碰到浮台铜铃,铜铃就剧烈的摇摆了起来。
丁丁零零的声音,很是清脆好听。
余莎疼的厉害,渐渐的失去了意识。终于不再动弹了,梅姐冷笑一声。
一把将浮台铜铃给抓在了手里,刚要用力,余莎的腿脚却猛然漂浮了起来。
梅姐低声嘀咕:‘都快要死了,还乱动什么,不要动……’
忽然头顶,传来冷笑声:‘呵……谁给你的胆子,敢动她的东西……’
梅姐满脸不屑的抬头。
待看清漂浮在半空的余莎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你,你是谁?你的脸?”
余莎一身红衣漂浮在半空,手里的紧紧握着鞭子。
刚才几乎全部腐烂的来脸已经恢复如初,皮肤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又嫩又滑,白里透红。
一双眼睛很是好看,就是不带一点温度,冷的吓人。
梅姐是见过穿红衣的余莎的。
只低声喃喃自语着。
四处乱窜的老鼠立刻就调转了脑袋,朝着梅姐蜂拥而来。
余莎冷呵一声。
只一抬手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瓣,猛然就化作了利刃。
朝着老鼠就扎了过去。吱吱声不绝于耳,老鼠身体倒地,四个爪子猛然瞪直,眼睛一翻,死了。
带着腥臭味血溅到的到处都是。
梅姐匍匐在地上怒吼一声:“呀,你怎么可以?”
“呵……我怎么不可以……别说是它们了,就是你又如何……”
说着,手心朝下,手迅速旋转了一下。。
玫瑰花瓣,立刻就从老鼠体内的冲了出来,本是粉红色的玫瑰花,直接变了颜色,鲜艳的血红色玫瑰花瓣沾染了老鼠的腥臭味,有了生命一般,利剑一样,直接扎进了梅姐的心脏。
“啊……”
梅姐凄厉的惨叫一声。
身体抽搐,眼睛翻白,嘴角有白色的唾液流出。
轰然倒地。
不省人事了。
余莎从怀里抽了鞭子出来。
只动了一下手指,鞭子就自己飞舞了起来,朝着梅姐的身体,不分上下左右,噼里啪啦的抽打着。
眼见着梅姐的尸体被抽成了肉酱。
尚武山害怕了,接连后退,可是一不小心,被楼梯给绊倒了,不过一瞬间,就滚到了余莎的跟前。
余莎低头斜睨,冷笑道:‘跑呀……怎么不跑了?给你机会,继续跑……’
梅姐的破碎的尸体,就在尚武山手边。
他吓到手脚发抖,一头就扎在了地上:‘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当牛做马都可以……’
余莎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只轻轻弯腰。
就摁住了尚武山的脑袋。
手指纤细白嫩。
手腕轻动,双手轻轻一拧。
尚武山的脑袋就跟身体分了家。
眼见着血液溶出,余莎嫌弃的咂了咂舌:“什么东西?恶心……”
说着,手掌向下。
只轻轻一拍,青色的火焰喷射而出。
一瞬间,尚武山的尸体,就化作了灰烬,旁边梅姐的身体也没幸免。
处理完了他们。
余莎斜眼看了一下角落里的小湖鸟。
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她提溜了起来:‘还是这么没用,哼,也就是白无常喜欢带着你,若是我,早就把你扔进奈河了……’
小湖鸟疼的神志不清。
只动了动翅膀,也算是回应了余莎的嘲讽。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提着小湖鸟,缓缓的就上了楼梯。
忽然,头顶传来小白的声音:“小莎?是你吗?”
余莎抬头,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小白。
一身白衣,玉树临风。
嘲讽一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熊样子,衣服也不知道换一换,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