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余莎心里一阵难受。
难怪会有一股血腥味,竟然是织乐的血。
她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双手被织乐拉着,只能可怜巴巴的哀求:“不行,我得去洗脸,我难受……你放开我吧……”
见她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织乐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行,去吧,唉,可惜了了,有了我德的,你能看到很多以往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说,他们家地下室的那位……’
一听这话,余莎愣了一下,看着织乐:“你怎么知道柱子家地下室有东西,不,有人……呃……”
余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青白。
织乐冷笑一声:“我不光知道这家有,我还知道你们整个村子的地下室都有……我觉着你还是留着那点东西吧,一会你会看到更精彩的……”
余莎努力的控制住了恶心的感觉。
伸长脖子,在柱子家的窗户上看了一眼自己。
不看还好,看了更难受了。
乖乖,一脸的血,都干了,翘着皮,要多丑又多丑。
织乐捂着嘴笑:“好了,快点走吧,我都听见底下那位痛苦的哀嚎了……”
余莎没敢迟疑,眼看着都两点半了,再有半小时余家村的人都该醒过来了。
一进房间。
余莎立刻就看到柱子娘的头顶上蹲了一条蟒蛇,也不能说是蟒蛇,只是个黑色的影子,看不清楚具体的样子。
刚才在余德旺家,余莎听织乐说了一嘴。
这东西好像是用来吸食寿命用的。
伸手从腰间摸了鞭子出来。
哪里知道织乐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不要乱动,若是你现在将那东西给赶走了,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余莎的手抖了一抖。
幸亏织乐及时,不然她手里的鞭子还真就甩出去了。
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地板给掀开了。
刚开了一个口,就听下边有人喊:‘是小莎吗?’
余莎嗯了一声,顺着楼梯就下去了。
织乐走的花枝乱颤。
一步一摇,前边的两朵肉,晃的人心慌。
下头的光线有点暗,但是织乐一出现,青白就看到了她,嘲讽一笑:‘不错呀,比我动作还快?’
织乐啧啧咋舌,围着青白被钉着的身体转了好几圈,捏下巴笑道:“哎呦我去,青白,你怎么这么惨?”
青白翻了个白眼,细长的蛇眸里闪过一丝烦躁:“既然你来了,辛苦你,将我给弄出来吧……”
织乐却摇了头:“那可不行,我跟你说,我才刚出来,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可以为了你乱动修为?我们有小莎呀,让她来吧……”
说着把余莎推到了青白跟前。
青白苦苦一笑:“小莎,看来只有你了……”
余莎手里握着鞭子,跟上次一样,将木头钉子给绑了起来,眼睛撇过青白的尾巴,忍不住咦了一声。
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这青白的尾巴竟然自己就长好了。
皮肤光滑,隐隐透着莹莹绿光。
一边的织乐也凑了过来:‘不错呀,被困了这么多年,还能自己修复,不错,不错……’
青白不甘示弱,翻着白眼,不过心的恭维:“你也不错呀,这么多年了,还跟个妖精似的……”
织乐扭着腰转了个圈,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呵呵笑着:“是吧,我也觉着我自己跟个妖精一样……”
这次,除了青白翻白眼,连余莎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织乐自己讨了个没趣,呵呵笑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不是,余莎,你就是这样子救他的呀?”
眼见着余莎手里的鞭子开始发力。
青白疼的呲牙咧嘴的。
织乐看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余莎回头,茫然的看了织乐一眼:‘不然呢?’
织乐忍不住又仰头大笑,笑的余莎一脸懵逼,她发现了,这织乐好像特别爱笑,还是仰着头,望着天,放开嗓子,哈哈大笑的那种。
余莎总是担心织乐会笑岔气了。
正想着的时候,却见织乐蹭的就靠了过来,是的,蹭的一下,没走路,也没挪动,就身体嗖一下子,就到了余莎的跟前,给余莎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忽然手上刺痛传来。
余莎惊呼了一声,却见织乐呲着两个尖细的牙齿,笑的诡异。
余莎忍不住想要骂娘:“特么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咬我的手指头“
忽然想起什么,瞥了织乐一眼:“那个,你的牙有毒吗?”
织乐愣了一下,旋即又仰头大笑起来。
身后的青白冷笑一声:“她若是有毒,这余家村的人早就死绝了……”
余莎这才放心,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疼的眼皮直跳。
但是也明白了织乐的意思。
拿着手指头,将血滴在了木头钉子上。
很好用,刚滴落上去,就听到了刺啦一声。
那钉子瞬间就不见了踪迹,青白忍不住咦了一声:“咦,你的血竟还有这么功效?怎么之前不知道?话说,你究竟是谁呀?”
余莎一边往木头上滴血,一点跟青白絮叨:‘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就有了这能力,刚才在余德旺家里,手不小心被扎破了,然后捆着织乐姨母的铁链子就自己碎掉了……不过之前小白也用过我的血,可能是因为我血型特殊吧……呵呵呵……’
余莎呵呵笑着。
织乐却在背后切了一声:“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我没猜错,这小莎应该就是当年那个预言里的人……”
一听这话,青白也沉默了。
半天没言语。
只微微低着脑袋,看着钉在身上的钉子一点点消融不见了。
得了自由的青白,摇身一变,成了玉树临风的男人。
若不是见过小白那清风明月的样子。
余莎都觉着这青白是人间极品了。
穿衣显瘦的那种,身形高大,眉眼俊朗。
跟织乐站在一起,让余莎有一种金童玉女的错觉。
若不是织乐一把将青白推开,极其嫌弃的骂道:‘离我远一点,满身都是腥臭味,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跟那个老女人厮混下去的?’
青白的脸白了白,没有理会织乐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