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也是林毅在天上的时候看到的。
三面环山,一面抱水,三山陡峭,基本上很难穿行,镇子里只有一个渡口,可以坐船外出。
藏风聚气,抱水环山,负阴而抱阳!
正所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正是三山一水!这在风水上可以称之为四灵局!
这种地方其实不太适合活人居住,葬人到是非常适合的。
计连营拍了拍白狼的脑袋。
白狼晃了晃头,然后站了起来。
一身的白毛,吸满了水。
一阵摇晃,身上的水全都甩飞了出去。
洗了个澡,浑身的白毛被光一照,油光锃亮,如同锦缎一样丝滑。
小嘟嘟被甩了一脸水,咯咯的笑着。
林毅没好气的踹了它一脚。
“甩我一身水,找抽是不是。”
呜呜~
白狼趴着脑袋,一副害怕的模样,尾巴都夹了起来了。
计连营无语了都。
你是狼,不是狗啊!
也太怂了吧。
“变小点!”
林毅瞪眼道。
白狼呜呜着,身形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狼崽子,看起来蠢萌蠢萌的,被计连营抱在了怀里。
所在计连营怀里,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似得,脑袋供着计连营的胳膊,讨好着计连营。
对于萌嘟嘟的幼崽,谁能挡得住?
计连营铁汉柔情都被勾出来了,大手在狼崽子脑袋上撸啊撸的。
“主公,
这白狼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凶它了。”
“呜呜!”
这就宠上了!
……
“听说啊,镇上棺材铺的掌柜的,原本不是何三姑,哪有婆娘干这营生的!”
林毅跟计连营来到了一处茶摊,正好听到客人们坐在一块闲聊打屁。
计连营听了一耳朵,顿时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棺材铺的掌柜,何三姑!
“是二十年前,河里飘着个半大姑娘,被棺材铺掌柜的救了。”
“掌柜的无儿无女,就认了干闺女,那就是三姑。”
林毅和计连营听到这,顿时就觉得无趣,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好听的。
抓紧时间去镇子上,吃点东西然后就离开了。
“哎!两位看着眼生啊!不像是我们镇子里的人啊!”
茶摊的老板娘突然看到了林毅和计连营,顿时就被林毅俊俏的面容给吸引住了。
镇子上的男人们,歪瓜裂枣,一个个的都是糙汉,哪有这么俊俏的小后生的。
茶摊子里喝茶先聊的客人们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两人。
林毅没说话,计连营笑了笑说道,“没错,我们是路过此地,准备去前面镇子吃点东西,然后就要离开。”
“路过此地?我们阴阳镇这里三面环山一面抱水,不与外面相通,山无路可走,水无船可行,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茶摊上刚才跟说书似
得客人疑惑的看着林毅和计连营说道。
“我们是出来捉小兽的,结果从山上掉进了水潭里。”
计连营呵呵一笑,面容和善,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林毅就更不像了。
看着计连营怀里抱着的小白狼,林毅抱着一个小女孩,模样乖巧可爱,讨人喜欢,茶摊老板娘看了都觉得心里颤悠悠的。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要是自家的孩子就好了。
“得嘞,镇上又添丁进口喽!”
突然一个瘸子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他穿的衣服,显然是镇子上的更夫。
计连营觉得不对劲,什么添丁进口?
他们明明是路过此地。
“几位,那位更夫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杨大白话,你给解释解释。”
同桌上有人说道。
那个之前跟说书似得人就是杨大白话,喝了口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林毅和计连营说道。
“我们这个地方,名叫阴阳镇,是被邪魔诅咒过的地方,外人进得来,但却出不去。”
这话音一落,计连营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此话何解?”
计连营刚问完,杨大白话突然一愣,看着远处的小路上,惊讶道,“嘿呀,今天真够奇的啊,又来了两位生人!”
众人全都顺着杨大白话的视线看去,就见两个年轻人,浑身湿透了,互相搀扶着,颤颤悠悠的往这边走来。
那两个人见有茶摊,都加快了脚步,踉跄着小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茶摊上。
“老板娘,来一壶热茶!”
老板娘表情古怪的拎来一壶热茶,看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试探的问道。
“二位也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阎阳一跟宝葫芦都是一愣。
“老板娘你怎么知道?”
“哎呦,我们在山里寻宝,没想到刚钻出林子,脚下一空,直接从断臂悬崖上掉下来了,好在下面是水潭,不然我们就没命了!”
阎阳一跟宝葫芦一脸清醒,后怕的说道。
“嘿,咱们阴阳镇一下子添丁进口五个人,好事啊!”
茶摊里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计连营挑眉看了林毅一眼,随后询问杨大白话。
“这位老哥,你们阴阳镇为什么只能进不能出啊?”
杨大白话清了清嗓子,又抿了口茶水,派头十足。
“有这怪事?”
阎阳一听到计连营的话,惊讶道。
杨大白话瞥了插嘴的阎阳一一眼,然后哼了一声。
“怪事?这怪事可要人命!”
“阴阳镇可进不可出这话,以前也有人不信,想跑出去,可往外跑的,无一例外,全死了!”
“先是镇西头打铁的铁匠大奎,死活不信这个邪,嚷嚷着全家都要搬走,当天夜里,不知道怎么的,这大奎就跟中了邪一样,一头扎进了铁水炉子里,头都给化
没了!”
“然后是镇东头的木匠三泰,说是要上山砍些好木头,谁也拦不住,其实大伙都知道,他想跑!结果一个大活人,被半空中的木叉子给戳死了!”
“没多久镇北头打鱼的满仓想划着他那条破船离开,谁曾想船刚到河中间,没风没浪,好端端的船就翻了。”
“满仓是个渔夫,水性极好,但他不是淹死的,他是被吓死的。”
“镇上都说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索命!”
“然后就是镇南关的屠户孙胖子,他早前与人私奔的媳妇跟满仓一块从水里捞了上来,孙胖子知道了就疯了,也要走,拎着把菜刀,说谁挡着他就剁了谁。”
“结果呢?”
宝葫芦咽了口口水,紧张兮兮的问道。
杨大白话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不紧不慢的低声道,“结果啊,他被发现在他家烤猪肉的砖窑里,和猪都黏在一起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十分有画面感,就像是亲眼所见的一样。
“最后是镇上的教书先生,吕修仁,大骂歪门邪道之谈,说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唯数他,死得最邪门。”
杨大白话一脸凝重的表情,说话声音又压低了三分。
阎阳一跟宝葫芦捧着茶杯,本来就挺冷的,现在更觉得后背发凉。
林毅和计连营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俩人都在说。
“这孙子,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