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山下的那帮人,正是独孤行、宋词他们。
他们赶过来,就是要助江进酒一臂之力。
结果又迟了。
宋词回忆了一下,从长风镖局开始,他一路都在追赶公子的脚步,但都没有追上。
本来紫荆城他们是能赶上的,却被晋王那个家伙绑走了。
现在怎么办?
灵剑宗说公子要去阵符宗,他要追过去吗?
宋词想了想,决定不去追,以公子的速度,他追过去,公子又去下一个地方。
还不如继续回去当人质,等着公子来。
宋词将决定与太平令主一说,太平令主当即同意,于她而言,摘星楼一事解决,她便没了后顾之忧。
然后,再将那件东西给江进酒,以报救命之恩便行。
其余的时间,和宋词在一起,挺好的。
独孤行知道后,也是没有拒绝。
灵剑宗这么大的事,他之前是觉得江进酒不能解决的,就算能解决,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却不料,他们以最快速度赶来,看到的是血魔教全军覆没,只跑了一人,灵剑宗还解决了魔剑隐患。
可想而知,江进酒是多么的厉害。
如果说以前的他只是想卖一个人情给江进酒的话,现在的他则是想抱紧江进酒的大腿。
而宋词就是中间人。
若宋词去了其他地方,他是不
好跟着去的,可回到他们的地盘,就再好不过了。
至少可以打好交道、拉好关系。
于是乎,宋词一行人又掉头往回走。
晋王那边,暂时还没有得到灵剑宗大战的消息,但他很惬意的坐在庭院中,看院中花开,草长,蝶飞。
没有宋词他们的打扰,真的是太舒服了!
希望永远这么舒服下去。
不对,他还有大事要做,不能这么隐姓埋名的活着,他要活得嚣张,活得狂妄。
就比如宋词那种烂人,再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能想杀就杀,想打就打,而不是委屈求全。
再比如独孤行,不服他?
想交好江进酒?
那就去吧,这一次的血魔教,肯定能让他损失惨重,以后就别想在他面前狂起来。
相反,他让独孤行做什么,独孤行就得做什么。
晋王正想得美,忽然看到宋词、山太平、独孤行走了进来,晋王笑了,“大白天的,我居然还做了梦,他们这会儿还在灵剑宗浴血奋战呢,怎么可能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闭上了眼。
然后,再睁开。
宋词三人还在,不仅没有消失,反而离他越来越近。
不是梦?
晋王不信,揉了揉眼睛,再看去,他们还在。
这时,宋词笑道:“晋王殿下,我们又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开不开心?”
“你们不是在灵剑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太想你了,舍不得离开你!”
“你……你们……”
“快去弄点吃的来,我们饿了!”
晋王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一张脸涨得通红,刚刚想的还是号令天下,结果下一秒就打脸。
落差太大,他忍不了。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是人质,你不让人质吃饱喝足吗?到时出了事,公子可不会放过你!”
人质?
哪特么有这样的人质?
这不是人质。
是大爷!
“前面是我绑的你,这次不是,我不认。”
晋王绝不想再过那种被逼迫的日子,宋词说道:“上次我走,是因为你答应了要帮我出手对付血魔教,可他们根本没有出手,所以说,你食言了,那我回来有错吗?”
当然有错!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宋词便说道:“对了,公子把血魔教灭了,就连那个福地境的强者,也是用了一个傀儡替他死才逃得一命,要不然,死的就是他!”
晋王一个哽咽,将话全部吞了回去,惹不起!
他愈发觉得去绑架宋词是个大错误。
要是江进酒没有变得这么强,那该多好,他就能想杀便杀,根本不会投鼠忌器。
现在不仅要顾
忌,还得伺候好。
晋王拂袖,转身走去。
宋词问道:“晋王,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让人给你送吃的!”
晋王没好气的说来,宋词笑道:“晋王真是个好人,我相信,你所有梦想都会成真的!”
成真个屁!
晋王最想的就是宋词消失在他的眼前!
当宋词过着大爷般的生活时,江进酒一行人来到了飞来峰,那是里三层、外三层,人潮汹涌。
很多都是为了悬赏而来,一个个说的眉飞色舞。
“昨天我表兄的妹夫的朋友的舅舅,杀了一个五次羽化的斩魔教成员,得了五万铬金,还有一颗度厄丹,然后去了香缘阁!”
“我的天,香缘阁,是我想的那个香缘阁吗?”
“当然,就是那个!听说修为还涨了不少!”
“太羡慕了,我也要去杀斩魔教!”
闻者甚众,欢呼着要去杀人领赏,再去香缘阁。
江进酒眼睛眯了起来。
陈宏发说起来了香缘阁,香缘阁是驻扎在飞来峰上面的势力,实力可能不是最强,却是最有名气的。
香缘阁,香,女人香的香。
缘,缘分的缘。
据说这种香,能让人神清气爽,能让人雄风八面,甚至是能让人破境、悟势等等。
反正神乎其神。
但闻到这种女人香,需要昂贵的
铬金,想进香缘阁的大门,至少得一万铬金,再想多做一点事,十万、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否则,女人香就在眼前,也是有缘无分。
很多人花光积蓄,或者出生入死,就为去香缘阁一趟。
但铬金真不是那么好挣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在香缘阁的门口,就能杀人领铬金,那是如过江之鲫,争先恐后的去杀。
陈宏发说完之后,拿了好处就走人,转眼消失在人海。
洪启眼神示神,有人跟了上去。
可东转西转,却跟丢了。
洪启皱眉,这个老头儿似乎有点不简单。
江进酒那边,已经走到了柱子山的入口处,还有人专门负责登记,登记的人看了一眼江进酒,觉得有点熟悉,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谁。
再看他身后,一个蒙着面的女人,身材非常好;一个坐在瘦马上的中年大叔,还有个面白无须,满眼阴沉的家伙。
奇怪的组合。
登记的人问道:“你们是谁?”
洪启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江进酒是承认,还是不承认,但不管他承不承认,都会有问题。
却不料,江进酒反问,“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杀斩魔教?斩魔教是为了斩杀血魔教而立,你们杀斩魔教,是因为和血魔教勾结吗?或者说,你们就是血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