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鳌拜的身影没入了树林,曹文诏身形一晃,一阵阵的无力感,从他的大腿上传来。
鳌拜被吓跑了,对于曹文诏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利好消息。
自己终究还是轻敌了。
建奴就是建奴,哪能指望他们,在斗将之时光明正大?
更别提本就是生死之争,哪能讲希望寄托在一个从一开始就打着远距离射击的弓手会讲武德,不动阴招上?
“得,还好这阿达海的手弩大概是打猎时用的,没有淬毒,要不然老曹我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不过多少也是老子我命好,这一辈子干啥啥不行,射啥啥不中,居然一铳打爆了阿达海的弩箭和狗头!”
“这定然,是陛下庇佑!陛下定是天神啊!”
曹文诏的射术可谓是烂得一塌糊涂,虽然自京师得天启帝赏赐之后,开始苦练起了铳法射术,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效。
当发现曹变蛟有着驾驭天启铳长铳的能耐之后,曹文诏更是欣喜若狂。
可在今日,曹文诏却觉得自己有如神助一般,一铳开出,不仅仅击碎了阿达海的弩箭,更是击碎了阿达海的头颅。
曹文诏最初的目标,只不过是以伤换伤,以自己负伤做掉阿达海而已。
“得,这建奴都跑光了,也算是我老曹命大啊!哈哈哈哈!”
自言自语着,曹文诏看着空荡的周边,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曹文诏一屁墩坐在了阿达海的尸体边上。
颤抖着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小罐药粉洒在了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后,曹文诏一把扯过阿达海的披风,将自己大腿勉强包扎起来。
拍了拍自己大腿之后,曹文诏又极为熟练的从阿达海的胸口摸出了阿达海带在身上的干肉,直接塞到嘴里咀嚼了起来。
大战之后,体能消耗巨大。
和建奴打过多次的曹文诏自然也没少干舔盒子摸尸的事。
当然知道对于建奴而言并不是太缺的肉食,放在了什么地方。
也不嫌脏,也不嫌有着一股子汗水的腥臊味,曹文诏吃的,还是挺开心。
行军作战这么多年了,曹文诏也不是没有受过这种伤,甚至就连生死线上,曹文诏都经历过很多次。
然而没有哪一次,让曹文诏打的这么开心,这么爽!
平日里小规模冲突,打的都是小兵杂兵,可是这一次,自己可是干掉了两条大鱼!
一个全副盔甲,手执狼牙棒的大汉,一个堪称武器库的家伙。
加上鳌拜隐隐约约受他们节制,这就说明这两人在追兵当中,地位绝对不低!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曹文诏将最后一口肉干吞入腹中。
撑着自己身边的御林军刀,曹文诏又摸了一次阿达海的尸。
这建了功劳,多少也需要找点能够为自己证明的东西才行。
杀小兵的功劳,曹文诏可以心甘情愿的不要,可是杀了建奴高层贵族的功勋,这是不容磨灭的。
摸了阿山兄弟的尸体,曹文诏也没放过阿山那匹倒地的战马。
毕竟自己现在大腿有伤,如果不去找匹马的话,自己得多久才能和大军汇合?
阿山那匹被阿山巨力摧残之下脱力的战马,就成了如今曹文诏最好的选择。
以一敌三,斩其二,惊其一。
虽然说不如三国演义当中三英战吕布那般精彩,可是就这短短的时间里所发生,也是凶险万分。
毕竟说到底,曹文诏所受到的限制,并不比鳌拜等人要小。
作为骑兵,曹文诏从一开始就没了足够冲锋的距离,而后更是被一主攻,一辅助,一远程的配合压制的没机会去发挥自己的群战能耐。
就是这短短时间内的爆发,已经让曹文诏为之透支。
毕竟爆发不是割草,而是身体和精神高度集中之下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更别提真正的将帅交锋,哪能像是演义小说里一般,动辄打他几百回合的?
速杀,才是最常见的。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才是真正的斗将。
剧烈的喘了几口气,曹文诏翻身上了阿山的那匹战马,拍了拍战马的脑门,就驾着马朝着山林当中走去。
“害,还得是让变蛟那小子来!老子喵的明明是鳌拜那混球的脑袋,怎么就打他脚了?”
“还特娘的没打中!”
“不过有一说一,陛下给的这玩意,还是真好用,打起来比弩要快,这才让老曹我捡了一条命!”
“以后啊,还是得好好给陛下卖命才行。”
缓缓地将天启铳收入了自己的腰间,曹文诏晃了晃手臂,拍了拍胯下的瘸腿马就进入了树林当中。
吃了肉,喝了酒,总算也有了一点精神。
尸体!
没走多远,曹文诏就在这树林当中发现了尸体!
不仅仅只有人的尸体,更有着战马的尸体!
而此时的这一片广袤森林当中,骑兵也就只有大明的骑军和建奴那稀少的将领了。
看甲胄,看面相,这地上死不瞑目之人,就是大明得骑兵!
昔日袍泽,甚至可能半个时辰前,还是一个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大活人。
此时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曹文诏只是稍稍扫了两眼,就在这具尸体上发现了超过五支箭矢,每一箭,都是自身后而来,穿透胸膛。
旁边的战马,和他的主人一样,同一个死法。
看着这一幕,曹文诏微微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虽然杀人者人恒杀之,但是说到底,曹文诏是一个汉人,是一个大明将军,即便他能够在面对阿达海的时候,义正言辞说出他杀了阿山很正常。
可这也不能代表着曹文诏就能漠视自己袍泽兄弟的性命。
曹文诏之所以喜欢一人冲阵,经常只是带着小股队伍甚至是自己单人独骑就去和远超自己几倍的土匪叛军或者建奴对抗的原因,就是在于曹文诏不想见到自己袍泽战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手中大刀已然紧紧握住,但是这森林当中,却又没有什么厮杀之声。
反而是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建奴,真的将这一次的追杀,当成了狩猎游戏么?
曹文诏怒火中烧。
但是甭管曹文诏多愤怒,在天启帝麾下听过无数次制怒二字的曹文诏也能勉强压住自己的怒意。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自己想要慰藉那些战死的兄弟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宰几个建奴!
老地方!
只要去到那里,就能有架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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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天启帝的教导,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