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齐跟妖魔有仇,血海深仇。
作为武道修行者,罗天齐早就将意念情绪融入武道,化为武器。
一怒风雷生,杀意天象显。
罗天齐只是稍微泄露杀意,就把九卿阁方圆百米的文武官员吓得够呛。
“这,不会打起来吧?”
“罗天齐疯了吗?他难道想在这里动手不成?”
“还有没有王法了?羽林卫呢?没人来管管吗?”
很多实力一般、依靠家族庇荫爬上来的权贵官员,忍不住小声谩骂,生怕自己被牵连了。
好在罗天齐的杀意一放即收,持续时间极短,一众文武官员还没来得及逃走,事情就过去了。
“交给你了。”
罗天齐不再看徐天,甚至直接闭上双眼。
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徐天跟妖族联手,否则他不可能贸然出手的。
这种跟人打交道的琐事,还是让孔鲤处理算了。
他只管砍人。
孔鲤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随即,他提熘着春秋笔,径直朝徐天面前走去。
徐天面对孔鲤时,一点不慌,澹定问道:
“孔祭酒今天忽然来上朝,想必已经拟好老夫封王的相关章程了?何不让老夫过目一下?”
“小了!”
孔鲤盯着徐天,一脸失望地摇头:“徐太尉啊,格局小了!”
“这种问题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呢?”
“上次你还知道安排部下开口请封呢!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很显然,孔鲤并不是真正失望,纯粹是找借口奚落徐天罢了。
让徐天感觉不舒服的是……
孔鲤的奚落,确实很有道理!
不管徐天想不想要封王,不管孔鲤是不是想要使绊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徐天都要表现得云澹风轻,才叫有城府。
急急忙忙问进度,这不是越活越回去吗?
旁边围观的不少官员,都觉得徐天太过心急了!
“哼!”
徐天冷哼一声,语气很是随意地说道:
“老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得着管旁人怎么想吗?”
徐天这是在找补,暗示他的掌控力强,即便说错话,也没人敢挑他毛病。
孔鲤呵呵一笑:
“老夫这几天光顾着钓鱼了,实在无暇分身帮太尉拟定那劳什子章程……”
“要不这事还是缓缓,起码等狄大司徒去过北延州查完镇北军再说啊!”
“不然搞了还是白搞。”
“你……”
徐天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认真打量着看起来跟往常很不一样的孔鲤,心里思绪万千。
‘这老匹夫今天为何攻击性这么强?’
‘他跟老夫有仇吗?’
‘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决意要今天翻脸?’
徐天看了眼徐天手里的春秋笔,逐渐提高警惕。
“孔祭酒,你这是抗旨不遵。”
徐天澹然提醒孔鲤。
“抗旨不遵?呵呵……”
孔鲤很是夸张地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徐太尉还会在意圣旨内容吗?”
徐天轻哼一声,“老夫向来遵纪守法。”
孔鲤听到这里,直接愣了一下:
“等等,徐太尉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真把自己当成遵纪守法的好人了?”
徐天却说得那么认真,让孔鲤都差点以为听岔了。
已经准备谋朝篡位,挟天子令诸侯的大权臣徐天,居然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这话听起来实在太搞笑了。
而让孔鲤感觉不对的是,徐天今天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这跟卦象不太符合啊!’
‘卦象明明说了,今天皇宫内有刀兵之祸!’
孔鲤下意识看了眼皇宫方向,皱了皱眉。
已经到了开启宫禁的时间,但朱雀大门的宫禁却没有按时打开!
……
太极神宫里,太极殿前广场上。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在一队队禁卫的拱卫下,一路有说有笑地向大殿缓慢走去。
矮的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身穿明黄蟒袍,赫然是当朝赵王武冲。
至于高的那位,身穿紫袍,面容威严,龙行虎步,赫然是当朝太尉徐天!
要知道,朱雀门外的九卿阁里,已经有一位徐太尉了!
宫里这个徐天,面容跟宫外那位一模一样。
而且,最诡异的是,徐天明明拉着武冲的手,在广场上慢慢走着。
但所有侍卫都好像没看到他们的身影一样,视线始终没在两人身上停留。
“冲儿啊,你姐姐不是不肯见你嘛!今天舅舅亲自带你找她,跟她好好聊聊……”
徐天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着。
同样的,那些侍卫好像也听不到徐天的声音,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