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固守!”
“步卒不得后退,弓箭手不要压制城头敌军了,对准敌军骑兵射击!”
孙轻虽然震惊忽然有五千铁骑冲杀而来,不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黑山小帅,因此迅速的镇定下来,随后则是立刻部署兵马。
不过孙轻虽然镇定下来,但是黑山军却还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而是盯着冲杀而来的五千铁骑,一时之间愣住了。
孙轻大怒:“敌军都要杀过来了,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呢?”
飒!
一名黑山贼身体一颤,脑袋顿时就从脖颈上落了下来,掉在地上。
见到孙轻亲自斩杀了一名黑山贼,万余黑山贼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手忙脚乱的开始结阵,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杀孙轻,破敌军!”
张颌怒吼一声,手持长枪一马当先杀入到了敌军阵中,张颌的枪术十分精妙,只见得一杆长枪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随后则是出现在了黑山军的咽喉面前,一名黑山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咽喉就被长枪洞穿了。
黑山军仓促结阵,破绽很大,张颌轻而易举的率领两千余铁骑从敌军之中找到了空隙,随后则是顺势杀入到敌军阵中
。
挥舞的马刀绽放出了狰狞的微笑,在无数黑山贼的要害身上划过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不少黑山贼直接就被奔腾的战马给撞得飞了出去,撞得人仰马翻,骨断筋折。
“杀,我们也不能输给张隽义!”
徐晃不甘落后,杀气腾腾的闯进了黑山贼阵中,他手中的一杆紫金开山钺更是一柄大杀器,斩杀敌军的效率丝毫也不落后于张颌。
只见得紫金开山钺横扫向前,抡出一圈顿时便有三名黑山贼被徐晃开膛破肚,斩为两段。徐晃臂力强劲,每一斧砍下去必定有一人倒地不起。
有了徐晃这么一位先锋,他身后的数千铁骑则是士气大受鼓舞,跟在徐晃身后大砍大杀,千余黑山贼步卒顿时就被轻而易举的撕开了阵线。
张颌与徐晃两部骑兵如同锋利的尖刀,一左一右锐不可当,一起杀向孙轻帅旗所在。
“结阵!不得让敌军进来。”
等到张颌与徐晃一连突破了敌军两道阵线,混乱不堪的黑山贼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总算在孙轻的周围结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以大盾为依托,将五千铁骑牢牢地阻拦住。
“放箭!”
孙轻大喝一
声,军中的弓箭手当即大肆放箭,一轮遮天蔽日的箭雨顿时覆盖而下,两百余骑兵顿时掉落马下,死伤近半。
张颌大怒:“解决了敌军弓箭手再说!”
只见得张颌并不率军继续冲阵,而是转过身来朝着黑山贼之中的弓箭手冲击而去。
孙轻的周围有步卒保护,黑山贼弓箭手的步卒可没有盾墙保护。
孙轻面色大变,不好!
“不要攻城了,快下来,向本将靠拢。”
可惜的是,人的两条腿怎么比得上马的四条腿呢?
张颌与徐晃带领着四千余铁骑气势汹汹的杀向敌军弓箭手,黑山贼弓箭手吓糊涂了,急忙放箭,不过这一次张颌早有准备,立刻命令军队向两翼散开,只有几十骑跌落马下。
“杀!”
四千余铁骑分从左右包抄,一鼓作气的杀进了黑山贼弓箭手之中,防御薄弱的弓箭手顿时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一瞬间人仰马翻,四处溃散。
而这时原本用于攻城的黑山军步卒则是从云梯上攀登下来,结果刚好面对的是奔驰而来的西凉铁骑。
可想而知,数千黑山贼步卒如同一只爆炸的气球一般,军队四处溃散,被当场斩杀
大半。
孙轻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些可都是他的嫡系,今天损失如此之多,只怕回去之后地位不保。
“孙帅,怎么办?”
几名小帅惊恐万分的看向孙轻,一脸惊恐之色。
孙轻思索片刻,叹一口气:“收拢溃卒,不要乱了阵势,缓缓向大营撤退。”
黑山军中鸣金之声响起,近万黑山军在孙轻的指挥下缓缓向后退却。
“张将军,是否带兵追击?”徐晃请示道。
张颌摇摇头:“敌军撤退时阵型严密,孙轻这厮指挥得当,刀盾手、长矛手还有弓箭手配合严密,若是我军强行突击,损失不小。”
其实徐晃同样精通兵法,也知道即便是骑兵能够突破敌军阵线,自身也会损伤不小,不过徐晃立功心切,所以愿意冒险。
“将军已经命令冀州刺史韩馥出兵制约张燕,张燕是不可能率领兵马援助孙轻的,我军等到将军援兵到来,到时候轻而易举就能够击破敌军。”张颌缓缓道。
徐晃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安排士卒伐木扎营。”
张颌点点头,派人去与闻喜县令联系,提供粮草。
夜晚亥时,黑山军营中。
孙轻帐中依旧
是灯火通明,彻夜难眠。
“孙帅。”
一名黑山军骑卒走入营帐之中,低头拱手。
“哦,你来了,把这封信带出去,送给张帅,请他务必尽早派出援军。”孙轻将手中足足十几封一模一样的信件交到了这人的手中。
“请孙帅放心,末将豁出性命,也会把信件及时传递到张帅手中。”
此人正是孙轻麾下的千余骑兵统帅,负责掌管孙轻帐中骑卒。
他当即安排下去,足足有数十人分别从不同路线出营。孙轻知道张颌麾下骑兵数量众多,因此特意派了数十人。
果不其然,尽管知道刘烨已经命令韩馥出兵威胁张燕侧翼,但是生性谨慎的张颌夜晚依旧安排了数路人马拦截,足足有八成的孙轻帐中骑卒被当场斩杀,只有三四人好不容易跑了出去,朝着黑山军的大本营快马加鞭的奔驰而去。
信使被托付重任,不敢停歇,一路之上快马加鞭,飞驰向前,经过了足足三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奔驰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孙轻派你过来干什么?报捷?”
张燕看着面前眼中满布血丝的信使,疑惑道。
“张帅,孙帅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