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将军中步卒摆在中军,引诱刘烨率领铁骑冲杀,随后则是将所部骑兵分为两部,从左右朝着刘烨军夹击而来。
不过李傕和张济两人都没能想到,号称北地枪王的军中猛将张绣刚刚冲上前去,结果不到三个回合便被刘烨杀败,狼狈的落荒而逃。
“哼,不堪一击!”
七千凉州铁骑见到这幅场景,顿时人人士气振奋,而董卓军骑兵却是此消彼涨,士气为之一顿。
刘烨军中有张颌,庞德,管亥等诸多猛将,每一员猛将分别带领一支骑兵,如同锋利的箭矢,在李傕军中左冲右突,毫无顾忌的撕裂董军的防线,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张济和李利见到张绣落败,早就有些惊疑不定,因此不免落了下风。
“随我来!”
刘烨一声大喝,带领铁骑直突中军,七千铁骑汇聚在刘烨的身后,以刘烨周围的数百骑为先锋,如同利刃插入李傕军中。
“传令,飞熊军出击!”
李傕见到这幅场景,当即破口大骂,他也知道刘烨骁勇善战,不过张济和自家侄子也太不争气了,骑军人数明明多于敌军,却无法突破防线,真是无用。
好在
李傕还留下了一只王牌。
“突击!”
列于中军的两千飞熊军听到李傕的号令,当即催马上前。
杀!
八千只马蹄如同铁锤重重敲击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马背上的两千董兵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前方,露出了好战的气息。
明晃晃的马刀猛然举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雪白的寒光。
飞驰而来的两千飞熊军狠狠地迎面撞上了七千凉州铁骑,饶是凉州铁骑骁勇善战,但是竟然被这只装备精良的飞熊军在一瞬间就撕裂了阵线。
“刘烨纳命来!”
一名飞熊军的屯长大喝一声,他身穿铁甲,面色凶狠,拍马舞刀杀向刘烨,要独吞斩将夺旗的功劳。
刘烨眉头一皱,随手甩出一枪,枪杆横震,击在这董军屯长的前胸甲胄之上。
嗡!
董军屯长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他难以想象这一枪的劲道,简直如同一只大锤迎面抡在身上,奔出数十步,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这只飞熊军的确强悍,尤其是装备上远远超过凉州兵,毕竟是董卓倾尽全力打造的精兵,除非是兵刃打击在咽喉,头脸等要害处,否则很难毙命,方
才刘烨使足了千斤力道,这才要了他的性命,军中一般士卒就很难做到了。
飞熊军虽然只有两千之数,不过威力甚至不亚于五六千轻骑兵,仿佛猛虎入阵,肆意的破坏着刘烨军的阵线。
刘烨当机立断:“不要与敌军死战,左右轮转,迎击敌军轻骑。”
听到刘烨的命令,七千铁骑当即转变方向,不再与飞熊军死磕到底,而是分为左右两翼,朝着董卓军的轻骑兵迎击而上。
飞熊军装备精良,自然十分精锐,不过作为重骑兵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机动力低于轻骑兵。
要是刘烨不顾一切的和飞熊军死磕,估计这七千骑兵根本就剩不下多少,就要被董军的轻重骑兵给包了饺子。
而就在凉州铁骑左右转战之际,于禁统帅的一万五千步卒终于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强弩准备!”
一排士卒跪倒在地,手中端起连弩,对准了前方的两千飞熊军,二话不说扣动扳机。
崩崩崩!弹簧发动,一排弩箭当即如约而至,当即便有百余飞熊军坠落马下,领军的李蒙见状大为心疼。
“突击,打垮这些不堪一击的步卒!”李蒙大怒,当
即便要动员飞熊军发动突击。
李傕远远的见到李蒙这小子竟然要发动总攻,顿时大怒。
“他娘的,让李蒙这小子滚回来,若是飞熊军折损过半,丞相岂会善罢甘休?”
两千飞熊军刚要发起突击,忽然听到了军中阵阵鸣金之声,显然是李傕亲自召唤飞熊军撤回阵中。
“哼!”
李蒙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以身作则转过身来:“全军撤退。”
两千飞熊军稀里糊涂的跟着李蒙往回冲了回去,而于禁的目光中则是一亮。
“尔等立刻冲阵,务必在敌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喏!”
一万五千步卒最前方,于禁精心挑选出来的千余锐卒当即发一声喊,随后拼了命的往前冲去,紧紧地跟在飞熊军的屁股后面,而飞熊军归阵,两万步卒自然要敞开一条口子让飞熊军进去,但是这道口子还没有关闭,千余锐卒顿时冲了上来。
“杀!”
千余凉州锐卒怒喝一声,猛然杀进李傕军步卒阵中,顿时把李傕军搅成一团混乱。而剩余的一万四千凉州兵则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作为他们的后续,紧跟着杀进阵中。
李傕军步卒的人
数本来在凉州兵之上,不过却被于禁硬生生制造出了一条破绽,结果反而陷入到了狭缝之中。
占据了优势的凉州兵越战越勇,一万五千步卒如同一道巨大的洪流接连不断而来,而李傕军的步卒军阵则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堤坝,陷入到了苦战之中。凉州兵的攻势如同怒涛拍岸,连绵不绝,喊杀声不绝于耳。
李傕大怒:“李蒙这个混蛋,绕一圈回来不成么,竟然给敌军打开了口子。”
不过如今两军已经陷入到了纠缠的状态之中,而且好像还略占下风,李傕来不及多想,当即策马驰出,身旁的亲兵紧紧相随,一杆李字大纛随风飘摇。
随着李傕亲自出战,混乱的阵势终于被稳定下来,而董军步卒则是对于禁军展开反攻,人数相差不大的两只步卒开始血战。
超过五万以上的大军在长安近郊开始交战,喊杀之声震天响起,残破的旗帜斜插在地上,倒毙于地的战马和尸体躺倒在一起,浓浓的血腥味飘散而出。
杀!
一杆长枪洞穿了一名董兵的胸口,随手甩到一边。
刘烨面无表情,随手一抖,枪尖上的血珠顿时被抖落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