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百姓的背后被黄巾贼用刀尖抵着,只能够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往前走,有的腿脚不便走路慢,黄巾贼顿时不耐烦了,一脚踢在他身上,踢得那老者磕倒在地,头破血流。
“快滚!老不死的东西,走的这么慢。”
众百姓虽然心中悲凉,但是手无寸铁,也不敢反抗,有的青壮把那老者扶起来,继续向前走。
“好了,出城以后,不要回来,否则见一个就杀一个。”
那黄巾贼嘿嘿一笑,纵马驱赶,众百姓扶老携幼,四散而逃,没有一个敢往回走的。押解众百姓的黄巾贼哈哈一笑,调转马头回城而去。
众百姓有的南下渡河,有的往其他几个县去投奔亲戚,有一行数十人朝北而去,欲到内黄县去投奔亲戚,却见到前方尘土弥漫,一只军队缓缓浮现在眼前。
“不好,快跑!”
众百姓刚出狼窝,还以为又入虎穴,吓得赶紧掉头就跑,不过一行人脚力不齐,有老有少,而且两条腿怎么比得过四条腿呢?
只见得从骑军之中奔出一骑,头插白羽,
直奔众百姓而来,战马四蹄飞奔,不一会儿便赶到了众百姓之前,吓得百姓不敢动弹。
不过这骑士却态度随和亲切的问道:“这位老丈,不知道欲往何处去,浚县可就在近处么?”
被问的那老者胡子花白,虽然没读过书,不过多年以来走南闯北,倒也颇有见识,认出了这不是黄巾贼。
“小老儿一行人本是浚县人士,如今欲往内黄县投奔亲戚。”
那骑卒一愣:“老丈为何要离开浚县去往内黄县而去?”
那老者叹一口气,两只眼睛隐隐泛出泪花:“不瞒军爷,这浚县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没有过灾祸,今日有不少黄巾贼杀入城中,还骑着马,跑得飞快,俺们就是被赶出来的。”
那骑士听到这话,面色郑重:“老丈所言当真?”
“小老儿所言句句是实。”
骑士眉头一皱,调转马头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只见得官军阵中有一将奔驰而出,面容威武,挺直的腰杆不自觉的弥漫出一股英雄气概。
这员大将奔驰到一行百姓近前,翻身下马,双
手抱拳:“见过诸位,不知道城中黄巾贼到底有几何?”
那老丈眉头一皱,微微摇头,他身边的一个青年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若是知道,但说无妨,我等王师正为杀贼而来,若是今日克定浚县,诸位便可不必往内黄县而去了。”
听到这汉将如此所说,那青年忍不住道:“俺知道,城中的黄巾贼看似不少,实际上也就是几百人,不过骑着马,所以声势甚雄。”
汉将点点头,转身道:“拿些军粮来,给百姓们吃喝,还要劳烦老丈们通知其他百姓回来。”
说罢,他挥舞手中长槊,呼啸一声:“随我来,夺城池,杀黄巾。”
那青年急忙问道:“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
那大将翻身上马,转身一笑。
“某,历城刘玉卿!”
说罢,纵马驰骋,披风飞扬,数百骑紧随其后,好似劲风卷过平岗,战马奔腾直下,直奔浚县城而去。
而随后,五百步卒密集列阵,好似一个大方块一样缓缓向前,几名步卒给百姓放下粮食和清水,转身加
入到了大军行列之中,跟在骑兵之后,坚定的朝着浚县方向而去。
一行百姓又是担忧又是欢喜,不知道这伙官军能否战胜几百黄巾贼,夺回浚县?
那老丈叹了口气,颤颤巍巍的蹲在地上,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粮食,叹息一声。
“俺老汉活了六十多岁,从来都是官军向百姓要粮,还是第一次见到给乡民粮食的官军嘞,真乃王师,真乃王师啊。”
刚才那说话的青年则是一脸艳羡的看着远行而去的汉军,心情激动不已。
“若能为刘将军效力,方才不枉此生啊。”
那老丈看到一群人艳羡不已的样子,顿时咳嗽一声:“好了,方才刘将军吩咐咱们的事情,你们没听到么?走走走。”
...
浚县之中,刚刚夺城的黄巾贼非常兴奋,在城中烧杀掠抢享受夺得城池之后,主宰一切的快感。
周围的黄巾贼听到四周传来的粗俗的下流话,顿时爆发出了哄然大笑,有的人干脆走进了屋里,打算享受享受会反抗的富家小姐,吴老三享受过了,也没管。
女人嘛,乱世之中有的是,今天玩完了,明天打破城池,照样有的玩。
“哼!”一道冷哼声传来,黄巾贼的笑声戛然而止,众人都心存畏惧的朝哼声所在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得褚飞燕手持双刃,面色严厉,两只眼睛好像能把人给瞪死。
“某三令五申,不得扰民,尔等把本帅的话,当作耳旁风不成?”
黄巾贼畏惧褚飞燕的声威,不过有几个资格老的,忍不住开口说话。
“飞燕帅!大伙儿跟着你出生入死,二话没说,但是飞燕帅总得让兄弟们享受享受吧?”
“就是,不就玩个女人嘛?张帅都不管,飞燕帅您...”
褚飞燕越听越怒,一张黄脸变得通红,恨不得就要当场杀人。
而这时,一阵不甚明了的呐喊声忽然传进城中。
“杀...黄巾,夺...城池。”
褚飞燕眉头一皱,两只手死死地握住了一名黄巾贼的衣领。
“城门关了没有?”
“没...没有。”
褚飞燕勃然大怒,一把将他摔在地上。
“都上马,官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