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珏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新奇,便紧接着说道:“不过这是我那皇妹吧?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招回来了一个孤魂野鬼?”
眼前这个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盛芸芊啊。
他那皇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小女人的一面?
而也正是在此时,盛芸芊突然注意到了盛明珏。
她抬起袖子来擦了一把眼泪,转过头目光不善的看着盛明珏,“你怎么在这里?”
盛明珏被她这枚什么善意的目光给看得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知道本王是谁?”
“你有病吧?”盛芸芊毫不犹豫的轻哼一声说道:“你都说自己是‘本王’了,还让我猜?你是想着重炫耀一下你靖王殿下的身份?”
盛明珏:“……”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说话这么冲,必然是盛芸芊无疑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盛明珏摸了摸鼻子,问道:“我说皇妹啊……这段时ri你都去哪里了?还有那个苏芊芊,她怎么会到你的身体里?”
苏芊芊?
盛芸芊愣了一下,瞬间就想到了。
她先前是重生到了苏芊芊的身上,所以……这段时ri都是苏芊芊在她的身体里
么?
一瞬间,盛芸芊吓得血都凉了。
她满脸警惕的看着盛明珏,“这段时ri……此事没有泄露出去吧?”
其实即便是泄露出去,被有心人借题发挥,盛芸芊也不怕。
她现在都已经回来了,还怕什么?
盛明珏听到这句话之后,缓缓的笑了一声,在停顿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当然没有,若是这种事被暴露出来的话,你现在应当已经被烧成灰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盛明珏一就是对盛芸芊这段有些离奇的经历觉得好奇,于是眼珠子转了转,再次问道:“皇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皇兄又不是外人……”
“关你什么事?”
盛芸芊果断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皇兄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倒还不如将你后院的那一堆麻烦解决了。”
此时盛芸芊这句话,就真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盛明珏的确是如今朝中最为如ri中天的皇子,但他在朝臣心中也不是,一点缺点都没有的。
说起来,盛明珏唯一的缺点就是号色。
其实盛芸芊从来都不觉得盛明珏是一个号色的人,而且盛明珏也并没有多在意他后院里的那些每
人。
可是在京城之中,盛明珏的后院就是出了名的乱,今儿得了个西域舞姬,明儿又领进门个卿楼名记,总之后院里的那些事就没消停过。
因为这事儿,盛明珏也没少被陛下训斥。
盛明珏听了这话之后,当场就笑了起来,他扬了扬眉梢说道:“皇妹啊,你如今手里的权势大了,都管到皇兄的后院里来了。”
盛芸芊眯着眼睛说道:“同样的话,也转赠给皇兄。”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盛明珏登时气的脸色都依晨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停车!”
盛明珏直接扬声道:“本王要下车!”
外面的车夫听到动静,顿时停下了车。
盛芸芊瞥了盛明珏一眼,声音冷淡的说道:“看这时辰,城门应该快关了吧?皇兄还来得及进城么?”
“你!”
盛芸芊笑着说道:“皇兄要走的话,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好拦着,不过就要辛苦皇兄天为被地为床将就一晚了,指不定就能有什么黄泉娇客与皇兄同mian呢。”
此言一出,盛明珏原本想要下车的动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黑着脸做回了原本的位置,目光十分不善的看着盛芸芊。
“呦?”
盛芸芊轻哼一声,“皇兄怎么不下车了?”
“本王就不下车,你管得着吗?”
“看来皇兄是害怕了啊……”
盛明珏自知自己斗嘴斗不过盛芸芊,索性抱着胳膊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盛芸芊见盛明珏终于安静下来了,也慢悠悠的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盛芸芊当即就白了脸。
她差点忘记了,自己先前还受了不轻的伤……
过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盛明珏才颇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狗脾气,还不如那个苏芊芊。”
盛芸芊根本就不屑于理会盛明珏。
她坐在原地轻轻按着自己的肩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翎渊。
她不知道苏芊芊到底知道多少事,更不知道如今司翎渊知道多少事。
分明如今的司翎渊并非是曾经那个,很多事情他或许也不知道,但盛芸芊就是觉得难以面对。
最终马车还是到了公主府,盛明珏下了马车之后,连门都没进就走了,只剩下司翎渊和盛芸芊两个人。
而盛芸芊此时和司翎渊也无话可说,但过了半晌,她还是深吸一口气,看着司翎渊说道:“这些时ri……
都是你在公主府里守着?”
先前重生到苏芊芊身上的时候,盛芸芊一直以为她在这一世是死了,但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死,而且那个苏芊芊还代替她重生到了她的身体里。
盛芸芊对苏芊芊并不算是了解,但却知道苏芊芊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面对着京城这些令人头疼的事,苏芊芊应当是无法应对的。
而现在这事儿除了盛明珏之外,就再也没人知道,想必是司翎渊在这件事上面下了功夫的。
“嗯。”
司翎渊也并没有提及这段时ri发生的事,只是点了点头。
盛芸芊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又对司翎渊说道:“现在时候不早了,先回去歇着吧。”
“好。”
于是,两人就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气氛当中分开了。
司翎渊在公主府里住的是客院子,而盛芸芊依旧是住主院的。
这段时ri司翎渊以盛芸芊要养伤的名义,支开了采星摘月等几个大丫鬟,如今盛芸芊回来,反倒是没人伺候了。
不过盛芸芊经历了太多,心情复杂,也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些。
她解开衣裳,看了一眼肩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眼眸中的神情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