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靖王府的侍卫突然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殿下……出事了!”
“哦?”盛明珏不禁问道:“何事?”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北戎太子找到了!”
“找到就找到了,也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
“不是……”
那侍卫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晌才梗了梗喉咙,说道:“那北戎太子被人给废了手脚,拔了舌头,现在北戎驿馆已经乱成一团了!”
“什么?!”盛明珏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那侍卫。
侍卫也说不出话来,只站在原地。
盛明珏眯着眼睛,又问道:“现在呢?”
“现在北戎使臣应该是进宫去了吧。”
闻言,盛明珏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现在,马上进宫!”
“是,殿下。”
采星在一边听的懵懵懂懂,但也没开口说什么。
但是盛明珏刚想要往外走,便又退了回来,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采星,“这件事,该不会是你家主子做的吧?”
如今想来,有能力有胆子做这件事的人,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
因此盛明珏很容易就想到这件事
是盛芸芊做的。
“啊……”
采星被盛明珏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靖王殿下,您说什么呐?我家殿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这种时候您可别乱说!”
盛明珏轻哼一声,说道:“回头你家殿下回来了,记得替本王告诉她一声,若这件事当真是她干的,让她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别露出马脚来!”
采星想着刚刚那个北戎太子,此时盛明珏又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是盛明珏,采星还是扬着下巴说道:“靖王殿下说笑了,我家殿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但愿吧。”
盛明珏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
另一边,盛芸芊带着血衣卫的人,在城门关闭之前,快马出城。
而左岸和盛明珏显然也是有一样的担忧。
“殿下,咱们去追东苑太子,是不是……”
如今北戎使臣还在京城之中,而盛芸芊对耶律贺做下的事,也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如今若是再得罪了北苑那边,恐怕是不好收场。
只不过左岸的这种担忧,在盛芸芊的眼里,显然都不算是事儿。
盛芸芊快马上前,冷哼一声说道:“东苑太子?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是东苑太子?这楚慕尘藏得倒是真的深,若不是三皇兄来提醒,本宫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份心思。”
其实盛芸芊一直都知道,先前盛元京城的那些事,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盛芸芊甚至是怀疑过一直都闷不做声的南诏摄政王世子,却从来没想过,一向花天酒地的楚慕尘竟也是个人物。
最近一段时间内,整个京城的乱子,只怕有大半都是这楚慕尘的功劳,这让盛芸芊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殿下……”
“本宫若是能咽的下这口气,也就不用当什么劳什子的公主了,直接趴到城外的金水河底下做那活王八岂不是更逍遥自在?”
左岸:“……”
眼看着盛芸芊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左岸也实在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毕竟他也是清楚盛芸芊的性子的,他越说,盛芸芊只会怒气更盛。
“驾!”
盛芸芊也不再多言,扬鞭一挥,胯下的白马便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直直的蹿了出去。
左岸和后面的血衣卫连忙跟上。
盛明珏的这个消息到还算是及时,一行人快马奔
袭了两个时辰之后,前面便能隐隐的瞧见马车了。
“殿下,前面应当就是东苑太子的马车了。”
而前面那一行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后面有人在追,立马就加快了脚步。
只是马车怎么可能跑得过快马?
盛芸芊距离那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距离那马车还有十余步远的时候,盛芸芊直接从马上飞跃而起,将鞭子一扔,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来。
左岸震惊的看着盛芸芊的动作。
此时盛芸芊整个人都是飞在空中的,巨大的力道直接汇聚在手中的长刀上。
下一刻,长刀直直的劈在马车顶上。
只听“嘭”的一声,整辆马车都被劈的四分裂,马匹受惊,拖着残破的马车飞速往前走着。
里面的人差点摔在地上,费尽力气才算是平稳落地,而驾车的车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直接就被残破的马车带了出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盛芸芊一眼就认出马车里的两人正是楚慕尘和盛祁。
果然是楚慕尘派人去宗人府劫的人!
他们此行往北,明显是要在北境多生事端!
“楚慕尘!你好大的胆子!”
盛芸芊手里握刀,眼神冷厉到了
极致。
楚慕尘被飞扬而起的灰尘呛了一下,禁不住咳嗽了一声,满脸无奈的说道:“长公主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本宫咄咄逼人?楚太子怎么不说你自己没有做客的抬举?你此行是来祝寿的,我盛元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去旁人家做客,还要无事生非么?”
站在旁边的盛祁扬了扬眉梢,懒洋洋的说道:“大侄女,你这就没意思了,你稍稍抬抬手,咱们谁都过得去,彼此脸面上不是都好看?”
“用不着!”
盛芸芊直接抬手,用手里的长刀指向盛祁。
“十七叔,看在本宫当初进宗人府时咱们一起听戏的那点交情,你现在跟本宫回去,本宫能在父皇面前保你不死!”
“保我不死?然后呢?”
听到盛芸芊的话之后,盛祁直接嘲讽的笑出了声来,眯眼看着盛芸芊说道:“然后在宗人府被关一辈子?”
盛芸芊脸色不变,毫不犹豫的说道:“人总要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价,当初的事是你做下的,成王败寇,后果你也自该担着。”
闻言,盛祁冷笑出声来,“本王担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不想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