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枫也是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人,想不出来就不想了。
她蹲在门槛上面,低头盯着蚂蚁搬食物。
那个食物应该是某一个人,比如说苏丰,不小心从漏掉的牙齿缝里掉下来的。而某只蚂蚁闻到了香味,组织所有的同伴一起将食物搬运回家。
冷风一吹,本来在地上的落叶,卷起又落下,在南宫枫的脚下叫嚣着。
她随手挑了一片相对来说翠绿的叶子,拿着它的叶柄,想要诱惑蚂蚁,可惜到底没有香味,蚂蚁不上当。
一群蚂蚁负责搬,还有一群形成长长的车队,好似是在炫耀,自己带了食物回来。像极了外出大战的将军凯旋而归时,他手底下的士兵的骄傲。
可是蚂蚁却忘记了,他们是来自两个不同种群的。
南宫枫一边调戏着蚂蚁,一边脑补出自己幻想的苏丰露出会漏风的牙齿,哈哈大笑的样子。
心里得意极了,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南宫枫在这里待了三四天,终于摸清楚了,原来这个地方是个青楼,难怪粉嫩嫩,娘们唧唧的。
“但是为什么不营业?”南宫枫本来猜想这个地方是不是什么酒楼,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青楼。
谁家青楼这么冷清!?
当时绯红好像是这么回她的,“潇湘馆太过陈旧了,所以得空个时间装潢一下,正好现下公子手里有余钱。”
潇湘馆是南宫枫所在的这个地方的名字。
听说本来这里的人都是住在潇湘馆里面的,也就是现在,这里的姑娘们才搬离潇湘馆去后面的巷子里面住着。
两三个院子都被苏丰买下来了,还往隔着的墙上大了洞,院子里相互来往方便多了。
可是哪里有姑娘和仆人交好的理,大家就住在自己的小房间,有事才出来,没事绝不外出。
听东厨小哥说,之前他们都是在一个类似牛棚的地方做菜了,现下有这个屋子,他们已经非常满意了。
南宫枫心里庆幸着,还好,自己被抓来的时机够好,用不着住上会漏雨的屋子。
没有想到就在南宫枫问完这句话的下一天,好像是在回答她的话,潇湘馆就开了。
当天一大早,南宫枫还在被窝里睡着春秋大觉,但是接连而来的吹锣打鼓的声音将她人吵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心里着急,天蒙蒙亮,正是小偷偷东西的最好时间,但是哪家小偷这么明目张胆的。
想到最后,何枝意还是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她眯了一会,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一些粗犷的男人声音,也有女人的娇媚铃笑声。
她感觉眼皮子在打转,一直想要黏住,可是意识非常清醒。
怎么?苏丰他们人都被杀光了,所以小偷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一想到这里,南宫枫就要合上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尽管里面水光洌洌,充满戒备。
虽然没有听到有人来敲门,或者是刀枪剑戟的声音,但是还是可以听到有人进到了自己隔壁的屋子,开门关门的声音在南宫枫脑海里放大,异常明显。
南宫枫颤抖着身子,她哭着脸吐槽道,“不会真的这么惨吧,我才刚到这个新世界多久,就又要死了!”
然后只能打败瞌睡虫,直起身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南宫枫已经换好了衣服,本来打算偷偷跑到窗户边上看看情况,但是一个动作将她吓得够呛的。
一个声音似随意,又充满男子气概地敲打南宫枫房间的门,雄厚的声音在晃荡着,“里面有没有人?怎么把门关上?”
南宫枫马上就眯着眼睛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认命似的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把门打开。
外面的人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南宫枫思索间就要把门打开。
就在他充满肌肉的手臂碰向门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来,“哎呀!这位公子,你怎么不进去,傻站在门口做什么?!”
说话声轻佻又软糯勾人,像极了住在旁边院子里的潇湘馆的姑娘们。
“我一来看着这门就是关着的,想来是有人不懂规矩进错屋子了,现下却无人答应。”那道声音响了起来。
南宫枫靠在旁边的花瓶旁边,本来想着要是听到他们有人开门进来,就拿起桌上的花瓶敲打他们。
但是开门声音没有听到,倒是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来。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都是我的疏忽,忘记了这件屋子里装满了茶叶零食之类的东西,还将这间门给挂上了。都是我的错!”
原来是绯红啊!
她忘记了,之前听旁边院子里的姐姐说,绯红本来是潇湘馆的头牌花魁。可是红颜自古以来就要经历很多的磨难。
绯红也一样,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因为她的哥哥要娶妻,她父母就商量着将她卖出去做个奴婢。
后面得知潇湘馆收姑娘,而且价格格外得高。她父母就心动了,也不管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二话不说,收了钱就将她留了下来。
绯红相貌出众,脑子也很好。馆里的老鸨教她的东西都学得很快、很好。
随着年龄的上涨,绯红相貌愈发娇媚,葵水也到了,是时候该出来迎客了。
就在老鸨安排她出来探探口风的时候,底下的男人都被她迷住了眼睛,一瞥一笑牵动万千少男、老男。
还有那个身段,也格外得诱人。
看到有多少的俊男为了与绯红春宵一刻愿意倾家荡产,老鸨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最后举办了一场拍卖会,将绯红以一千两的银子卖了出去。
那个男人长得格外俊俏,与来这里的各个男人不同,出手大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举手投足间都吸引着年轻的女人为之着迷。
绯红自然也是如此,而且一般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心生欢喜。
而好像不管是哪个年纪都对年轻女人的身体格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