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
原来事情可以这样解决吗?
“云梦小姐……”
云梦忽然笑了:“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小姐这个称谓真的挺不招人喜欢的。”
叶霁顿了顿,半晌才试探着低声开口:“梦……梦梦?”
“嗯。”
叶霁没忍住,也笑了一下。
不同于她女强人的形象,叶霁笑起来很温暖,像是一杯气泡水,不尝一口,永远不知道有多甜。
“你怎么能说出口那些话的。”
“话当然是自己怎么开心怎么说?都是人,凭什么受她那个委屈?”
云梦拿下来一条裙子,在叶霁身上比画了一下,“这条好看。”
“我不穿裙子的。”
“换一个风格,换一个心情,去试试?”
云梦塞在她的手里,叶霁有些无措,她以为云梦会声嘶力竭,再不济也会哭,可是叶霁万万没想到,云梦真的是来逛街的。
她茫然了一瞬,攥着衣服的手紧了紧,低声说:“你就不怪我吗?因为,你们暂时都举办不了婚礼,要这件事情完全没了热度……”
她和俞擎之间才有希望……
虽然叶霁不说,可是不代表她不知道,女人都是希望被坚定不移地选择的。
“对不起。”
叶霁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宛如被刀割过。
“那你告诉我,你和俞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叶霁摇头,“我也不知道。”
云梦觉得,俞擎应该是没有碰叶霁的,可是做事情做全面,是千宁一贯的风格。
她不会留下把柄,叶霁身上的吻痕另有由来。
这些,云梦不敢告诉叶霁,怕她因为这个更加受打击。
云梦比叶霁要大几个月,有时候是有些心疼这么努力的妹妹。
“阿霁,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一个人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么那个人也不是你。”
叶霁更茫然。
“你和俞擎是未婚夫妻,当初是我要完成一件错误的事情,放弃礼义廉耻选择和俞擎在一起,我当时是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如果有一个人是小三的话,那个人不是你,应该是我。有些话说出来很苍白,我当初没想和俞擎一起走到最后,也没想让你们结不了婚。”
是俞擎给她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堵死了她的退路。
她是人,很容易就被利诱。
因为天性里面,有贪婪。
叶霁心脏抖了抖,云梦接着说:“你是受害者,我对你受到的伤害无法感同身受,问你委不委屈,难不难过,都是虚伪。”
“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这话是你跟我说过的,不要自己难过委屈的时候还要去哄别人。”
“我和俞擎不能走到一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眼泪不堪重负,掉了下来。
一向自强自立的女孩子,忽然哭了出来,云梦也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之间有我们的矛盾,没办法走在一起的,我早就说过,我不同意结婚的……你别哭好不好。”
叶霁伸手,抱住了云梦。
虽然云梦一再哄她,可是如果当初她能小心一点的话,也不会给千宁可乘之机了。啊
“梦梦,那我们都一样,不要自己难过委屈的时候还要去哄别人了,好不好?”
云梦释然,回手抱住叶霁,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云梦和叶霁逛了一下午街,还一起吃了一次火锅,才分开。
叶霁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俞擎还在,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听到响动,猛地坐了起来,看到是叶霁,脸上的热情消失了不少,眼底光芒也跟着黯然:“梦梦呢?”
“她说有事。”
“嗯。”俞擎起身要走,被叶霁喊住,“把你的人带走吧,我不会轻生的。”
“生命只有一次,我又不是傻子。”
俞擎只是笑了一下:“人送给你了,陪你解个闷吧,小姑娘家家,很多事情憋心里的话,会变傻的。”
叶霁:“……”
……
俞擎到处找云梦,一直没找到。
还是莫玥通过她手机查到了定位,“先生,云梦小姐和千宁在一起。”
“哪里?”
“魅色。”
俞擎开车过去,因为叶霁的事情,他对千宁有了几分不悦。
他这个人一向大方,对前女友更是宽容,即便是千宁做了这样的事情,也在调查清楚之后,也隐忍不发。
可是他对千宁再宽容,也不能在发现她对云梦有想法之后都无动于衷。
说来说去,云梦大于所有的前女友。
俞擎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魅色。
千宁刚点了酒,云梦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俞擎端起来,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他脸色黑沉,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千宁:“这次酒里又放了什么?”
“千宁,你敢动梦梦,我会要你的命!”
“哟。”千宁佯装被吓到,冷笑一声:“来我这里耍威风了?”
俞擎不管千宁说什么,一把拽起云梦,“和我回去,她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把我往床上拐的时候,俞先生说的可不是这个,当初你说的我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心口钝痛。
不止是千宁,还有云梦一样。
俞擎攥着云梦的手都紧了不少,他抱住云梦的身体往外走,一言不发。
把人塞在车子的副驾驶上,绑好安全带,俞擎又重复了一遍:“你要怎么对付我都好,别和千宁一起。”
“她不是好人。”
“那你呢?”云梦反问:“阿擎,你是好人吗?”
俞擎不是。
可是这会儿,面对心爱的女人,俞擎不想承认这个。
“梦梦,你要是不听话,我只能让人看着你了。”
“你要囚禁我?”
云梦问出口的一瞬间,男人的吻忽然到来,他夺走了云梦全部的呼吸,吻得又深又急,云梦一动不动,任由俞擎闹腾。
没一息的时间,俞擎后退开,发动了汽车引擎,把车子开回景上澜榭。
“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单独去见千宁。”
云梦没有提出反对,只是阴阳怪气地开口:“把自己说得像是一个情圣一样,还说什么想要怎么对付我都行,还不是怕你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