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钰将解药灌入口中,将昏迷不醒的傅笙抱紧在怀中,低头贴住那凉薄的朱唇。
唇齿相依,苦药肆意在二人的蜜腔内,为了让傅笙咽下去,他故意与那抹柔软的丁香缠绕。直到药流一点一点的进去她的喉间,才结束这个绵长的吻。
陆宸钰气喘脸红的看着怀中仍然面无波澜,没有一点察觉的小丫头。又悄悄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回个味,不过分吧?
他放下怀中的女人躺在床上,也许是怕留遗憾,也许是那一个吻彻底打开了陆宸钰的禁欲隐忍。
带茧的粗糙大手摸了摸女孩冰冷的指尖,随后十指相扣紧攥。
笙笙,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更多的这样的吻。
卫青看着自己的师侄如此痴情的模样,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陆宸钰虽然到了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但在他身上的担子让他脱不开身。
“你喜欢这个小姑娘?”
卫青来到陆宸钰的身侧,虽然他的面色毫无波澜与往日没什么
两样,但却总能被卫青发现些端倪。
“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
卫青听到这回答,嘴角一撇,看到他傲娇的模样就烦。
“你就嘴硬吧你!到时候人家跟人跑了,你做这么多,不有你哭的?”
陆宸钰看着夕阳无限好的余晖,沉寂了下来:“我就算喜欢她又能如何?不喜欢她又能如何?我能做的只是守护她,仅此而已。”
卫青又不是不知道傅笙的身份,转念一想,的确光是这个身份,不是说门当户对的问题。而是巨大的鸿沟逾越不过去。
更何况,陆宸钰又不是等闲之辈,他不止是一个江湖浪徒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一个边关小侯爷,进城当太傅的身份……
能停留守护在傅笙左右已经很了不得了。
更何况傅笙现在是顶着欺君之罪的身份,而陆宸钰也算个帮者。万一事情败露了,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棘手的问题。
“师叔。”
卫青听到这正儿八经的称谓还被吓了一跳:“怎
么?又惦记了我的哪件宝贝?”
陆宸钰也是久违的叫出这个称谓 怕是以后再也念不出口了。
“还请师叔帮我做一件事。”
……
接连五日,陆宸钰日复一日的重复做着此事。看着女孩日渐好转,露出红润的肤色,这才松开拧紧已久的眸子。
“五天时日已到,你该走了。”
幽七踏入木屋,淡淡开口。看着床榻上的美人恢复了血色,那张脸更是美得触目动心。
陆宸钰缓缓起身,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在看床上的人儿一眼随着幽七离开。毕竟他已经交代好了一切后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回到幽冥阁后。
十大杀手将陆宸钰围成一团。
“途幽,跟我走吧。”墨岸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但眼神闪过的恨意仍然不减半分。
说完几个杀手的神情略变紧张,生怕陆宸钰返回杀出重围来。但他并没有,而是任凭他们的姿态,没有一点要开始反击的念头。
他被押往幽冥阁最底
层的地牢,里面阴森潮湿,宛若千年的冰窖一样寒冷惊悚。
鹭冥看着陆宸钰被禁锢在铁链镣铐之上,特别是看着他毫无生气,那双黝黑深如潭面的眸子,就是一阵兴奋开心
“途幽,你怎么不笑了啊?你不是最喜欢笑的吗?”
鹭冥的记忆中,途幽不同于他的沉默。他爱笑,却是笑里藏刀。用着最和善的眼神,做最嗜血的恶事。
“你还记得你当初屠了那一百二十九个人命的时候吗?你笑的比谁都猖狂!”
途幽那张恶魔嗜血的笑意,他只能无力远看着。如今他亲自自投罗网,岂能放过如此好的报仇机会?
“我问你,那一百二十九条人命,你可有过一丝后悔之意!”
鹭冥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被铁链锁住的人儿。
陆宸钰问心无愧,从不会愧疚,笑意终于扬在他的唇角,既然他仍然不死心,他也不介意耐着性子在回答一遍。
“从未有过一分。”字字清晰出口,
声音如琴弦低磁在鹭冥的耳中徘徊,却是如此的邪恶难听。
“好,好!”鹭冥冷冷长笑一番,挥袖怒然:“来人——将途幽每日用荆棘鞭打一百二十九鞭!每日蘸盐水鞭打必须在同一个位置上!打到他皮开肉绽,不容许有一点生疏!”
“是!”
陆宸钰幽幽的看了一眼鹭冥离去的背影,荆棘鞭带刺霹雳抽人,只用挥一下就可以将人打的皮开肉绽。可他不为动容。
鞭子一抽一抽的落在他的后背上,他的白衣瞬间染出血来,第二遍衣服被打的绽开来,血肉横飞,难闻的腥味落入他的鼻尖。
陆宸钰愣是硬生生的咬牙,没有支吾出一声。说不疼是假的,额头的细汗出卖了他的坚强。
鞭子重重的落在陆宸钰的身上,而他此刻心中所想的的竟然只是殿下有没有醒来。
恐怕助她为皇的任务要推迟了啊。
陆宸钰闭眸,黑密的睫毛颤了颤,轻“唔”出声。心中默默数着这一百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