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韩世杰发现自己在一片树林下,躺在木架上,周围有虫鸣鸟叫声,韩世杰松了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磨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韩世杰一愣,望向那边,隐隐间好像看到几个身影。
韩世杰又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徐静雅正躺在另一张木架上还没醒。
“我们是被人救了吗?”韩世杰正想着,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动物的叫声。
转头一看,有三只体形巨大的猴子正拿着刀过来,六只眼睛正盯着韩世杰呢。
韩世杰一惊,心说噩梦成真,不会真被吃了吧?
三只猴子在韩世杰身边比划,一只指着韩世杰的大腿,一只指着韩世杰的肚子,另一只指手臂,显然是在说先吃哪一部分。
韩世杰拼命挣扎,体内的修为消失让韩世杰成了普通人,绑在身上的绳索挣脱不开。
徐静雅也醒了过来,见到韩世杰正要被三只猴子分食也是吓得花容失色,想去帮忙却无能为力。
中间那只体形最大的猴子急了,吼了左右两边的猴子,拿着刀对着韩世杰的大腿就砍去。
“小泥鳅!天机图。”韩世杰试着呼唤它们,小泥鳅依旧沉睡,天机图一下窜了出来,猴子的刀砍在图画上被弹飞了。
三只猴子吓得退了几步,打量着天机图。
韩世杰逃过一劫是全身瘫软,徐静雅也是提心吊胆,魂都快吓飞了。
三只猴子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有两只左右包抄,那只最大的猴子重新捡起刀砍过来。
天机图不怕这三只凝气境的妖兽,不过天机图也没什么攻击力,只能跟它们耗着。
时间一长,三只猴子气喘吁吁,刀都砍断了也没能对付眼前那奇怪的东西,只好把目光又放到韩世杰身上,想绕过天机图。
天机图连同木架子一卷,像包粽子似的护住韩世杰,三只猴子没办法,转头又看向徐静雅。
“你去保护徐静雅。”韩世杰对天机图说。
三只猴子刚靠近徐静雅,天机图飞过去把徐静雅保了下来,三只猴子急得抓耳挠腮,瞥见韩世杰没天机图时,又过去砍韩世杰,天机图依法炮制。
就这两三个来回,猴子也学聪明了,干脆分出一只去对付徐静雅,剩下两只来砍韩世杰,这下天机图只能救一人。
面对两难的境地,韩世杰和徐静雅都是一口同声,对着天机图说:“别管我,你救他(她)。”
天机图来回转了两圈,好像也很焦急,最后它画卷延长展开,缠在徐静雅身上然后一拉,连同木架一起被扯出来,然后一抛,徐静雅抛飞到韩世杰这边,砸在了韩世杰的身上,像叠罗汉似的。
天机图又把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三只猴子眨了眨眼,这些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现在两份食物都被那该死的东西保护着,该如何是好?
韩世杰被砸得七荤八素,双眼直冒金星,徐静雅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就这样零距离的挨在一起,徐静雅的脸蛋又红了。
白鹤仙衣又开始发作,天机图的光芒笼罩在仙衣上,让它沉寂下来。
两人的呼吸都能感觉到,徐静雅大胆的吻了下韩世杰,满足的靠在韩世杰肩上。
不到五分钟,压制仙衣的光芒逐渐暗淡,徐静雅咬牙坚持着,韩世杰担心她的安危,让天机图把两人分开。
可是分开的话其中一人会面临危险,徐静雅不愿韩世杰把所有的危险都揽在一身,摇头道:“我能坚持,没事的。”
韩世杰依旧让天机图把两人放出来,然后让天机图护住徐静雅,没想到两人出来后看到的是三只筋疲力尽的猴子。
它们已经失去耐心,瞥了两人一眼就走了。
徐静雅劫后余生的笑道:“我们得救了。”
韩世杰也如释重负。
大山中危机四伏,特别是晚上更凶险,两人打算在天机图中待上一夜,而令人振奋的是修为开始恢复,只是比较缓慢。
到了日暮时分,修为恢复到凝气二重,有了一丝修为也终于可以打开纳戒,鸣风剑放在身边保命,又拿出各种丹药出来。
纳戒中还有最后一枚蕴灵丹,丹药中有充足的灵力在里面,徐静雅要是服用了可以有半柱香恢复到巅峰时期,这枚丹药韩世杰交给了徐静雅,用作最危险的时候。
两人找了棵大树,爬上树枝休息,徐静雅侧头看着韩世杰,心中的波澜又生了起来,徐静雅不再看韩世杰,望着天上的星星说:
“要是能这样下去也不错。”
“不错个屁。”一个大嗓门的男人声音说道。
韩世杰和徐静雅同时一愣,因为修为还在恢复,所以感知没那么远。
只听那个大嗓门继续说:“还说不错,你看你这是什么计划?找了两天两夜也没找到它。”
一个略带嘲讽的女子声音说:“要不是因为你这爆脾气,它早就抓到了,你还想推卸责任到我身上?”
男子不服,提高嗓音道:“就是你计划不周,还怪我喽?”
一个比较悦耳的女子声劝道:“师傅,叔叔你们都别吵了,现在夜路不好走,当心脚下。”
又一个憨厚的声音赞同道:“是呀,师傅,阿姨,你们就别争了,当心脚下,要是……。”
话没说完,大嗓门男子唉哟一声,好像是被什东西绊倒了,就听到草丛刷刷作响,一个巨大的物体滚了下来,一头撞在韩世杰他们休息的这棵树上。
“师傅!”
“叔叔!”
“哈哈哈,活该。”
三个不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个巨大物体就是大嗓门男子,长得五大三粗,脸有洗脸盆大,一双眼睛是白多黑少,大如铜铃,嘴巴能塞下自己的大拳头。
身后又跑来三人,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女子,穿着朴素,挽着发髻,眉毛较浓,高耸的鼻梁和一张不饶人的嘴,看着那个摔倒的男子是连连冷笑。
再后面是一个有些怯懦的少女,模样十五六岁,旁边是憨后的青年,神色慌张地去搀扶他的师傅。
“师傅,您没事吧?”憨厚青年关切的问道。
他的师傅没给好脸色,一巴掌拍向徒弟的后脑勺,骂道:“我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吗?都怪你个乌鸦嘴,害得为师我丢人。”
憨厚徒弟委屈的低下头。
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讥讽道:“什么事都怪别人,现在又找自己徒弟麻烦,从来不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
“臭婆娘你就笑吧,再笑下去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男子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