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笑了一阵,石小蕊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要走,被素纨拉住手:“好夫人,咱们才玩了多一会儿,再玩一阵么。”
“已经不早了,我今日还有东西要写,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也别光想着自己玩,去找春燕姐姐说说话,要是春燕姐姐能好的快一些,我给你涨工钱好不好?”
一提到涨工钱,素纨顿时有了精神,笑眯眯的去找刘春燕了,引得几个大人不由的发笑,感叹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跟要钻钱窟窿里似的。
素纨走了,石小蕊要去忙,剩下的几人也不好意思再玩,都找事做去了,只有姗夏陪着石小蕊回到了书房里,帮她倒茶磨墨,一看石小蕊刚过完年就要开始忙活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夫人您也别太辛苦了,年关刚过,人们都还懒懒散散的,您就开始辛苦了。”
石小蕊倒不觉得辛苦:“我写医书也觉得很有意思,总是玩玩闹闹的,也没什么劲,这几日闲来无事,我就想着早日把它写完,好早点歇着,或是做别的事,反正这几日陆劭不在,我也怪闷的。”
姗夏偷笑一声,被石小蕊听到了,问她:
“你笑什么?”
姗夏老实回答:“我笑夫人跟老爷,真是情比金坚,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跟寻常新婚小夫妇似的,若是老爷不在,夫人连玩乐的心都没了。”
“就知道你偷乐没好事,左不过又是在笑话我。”石小蕊无奈,不过姗夏说的也对,她跟陆劭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变过,一日不见,心里都会惦念着,想想他也走了几日了,也不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劭坐在马上,打头走在镖对的前面,后面是一车被围着的货物,陆劭忍不住回头看看,见到一切正常,继续扭转过头驾马前行。
一旁的镖师张铎看他有心事的样子,问道:“陆镖头,怎么了?”
陆劭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听他这么问,便说:“没什么,可能是走的路有些久了,心里不大安定。”
张铎跟了他不少年,出镖的经验也不少了,出了曲江之外,也几乎是陆劭的左膀右臂,他安慰道:“您时间久了不出镖,难免有些不适应,原本这次有我也就够了,这客人是什么来头,还得惊动您走这一遭。”
当日,陆劭见到了许久未见的
江湖朋友,原本是想坐下来叙旧的,但未成想,那人一见到他就要他帮忙走镖,想想那原本神采飞扬的江湖侠客,一脸凝重的求他办事,无论他心里有多少疑虑,都得先接下来再说。
只是不知道,帮朋友的这一个忙,会不会引来其他的祸事,这次这一行,只怕不会太轻松,陆劭定了定神回答他:“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就是为了情面,我也得走这一遭。”
张铎知道他是重情义的人,也不再多说,打起精神驾马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陆劭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只听林中有轻微的沙沙声,张铎也察觉了出来,二人对视一眼,心叫不好,果不其然,片刻从林中射出一支暗器,不偏不倚射中了后面拉着镖正在行走的马,马痛的惊叫一声,甩开蹄子飞奔起来,一旁的镖师猝不及防,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从林中钻出一行人来。
“不好,有人劫镖!”张铎大叫一声,抽出剑来向来人攻去,陆劭看了一眼飞奔而去的马车,对张铎大声道:“张铎,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去追马车。”
说罢,便快马加鞭朝马车赶去,马身上
中的暗器有毒,没跑多长时间,便已支撑不住倒地,陆劭追了过去,下马查看马车厢里的东西,看到箱子完好无损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搬了出来,正要往回赶,却不料又有人来劫道。
陆劭将东西护在身后,持剑看向来人:“几位是哪条道上的大哥,为何挡我去路?”
“这里有我们要的东西,赶紧把东西放下,还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不出陆劭所料,这些人真的是冲这里面的东西来的,他的好友给他找了个大麻烦,只是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答应了护送到底,就只能硬拼了。
陆劭持剑上去与几人攻到一处,他们躲闪不及,连忙也持剑相抵,虽然陆劭武功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况且这几人看样子也是高手,原本还在上风的陆劭渐渐败下阵来,只剩苦苦硬撑,希望能等到救援。
对方有五人,陆劭只有一人,且陆劭已经餐风露宿了几日,实在没有精力应对这么多高手,终于一个不慎,被一脚踢翻在地,陆劭已经无力支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边已是一片漆黑
,身下是有些潮湿的甘草,陆劭晃了晃发晕的头坐了起来,想要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这一动惊动了旁边的人,那人急切道:“镖头,你醒了?你没事吧。”
陆劭这才看见身边的张铎:“我没事,这是什么地方?”
张铎摇了摇头:“我是被蒙着头送到这里来的,没过多久,你也被送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还好你没事。”
陆劭愤恨的捶了下地面,飞起了一层尘土:“咱们这是中了埋伏了,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护送的东西也弄丢了,咱们也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张铎叹口气:“这也没有办法,来人是有备而来,显然知道我们护送的是什么,镖头,你这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让咱们护送这么危险的东西?”
“他如此信任我,却被我给辜负了,若是有朝一日出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脸再见他。”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张铎说的有道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陆劭起身向外看了看,发现外面也是一片漆黑,这里的构造不像是什么密室,倒像是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