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人人都会说,可惜真正能做到的人就少了。
陆希冉也是如此,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手一挥:“好啦,先不聊这个啦,我们先去玩吧!”
这提议安常第一个赞成。
天一冷,不但人不想动弹,其他动物的活动量也减少了不少。
母羊和小黑狗现在每天都挤在一起,除了缩在羊圈里,就是偷偷溜进厨房,因为厨房几乎整天都烧着柴火,非常暖和。
安常一眼就看见了小黑狗。
“你们家现在养狗了?”
小黑狗的体型已经不像来时那么小了。当时曲江看着它的爪子,就说这狗的体型能长得挺大,到家这些时间一直都在不停的长大,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多厘米高了,也有四十多斤重,身上的黑色短毛油光水滑的,整条狗的体型非常流畅,一看就知道平时伙食很好。
安常家里也是养了狗的,不过是拿来看家护院用的,个头也很大,平时虽然不爱叫唤,但是一旦遇到陌生人靠近也是会呲牙咧嘴的威胁。
再看眼前这条,别说动作了,大家一起围上去,它也就是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就照旧闭着眼睛趴在母羊旁边睡觉了
。
安常说:“你家这条狗不行啊,它肯定是不认识我的,但是看见我来都不叫唤,这样还怎么看门啊。”
陆希冉只见过路边的狗是什么样子的,每次追在人身后不放实在是吓人,所以她觉得自己家的狗再好不过,不但听话,而且根本不会张着嘴要咬人。
“我们家小黑可好了,它每天都是乖乖的,不许你说它不好!”
安常赶紧解释:“它是叫小黑吗?我没有说小黑不好啊,我就是觉得它的警惕性不够强。”
陆希冉说道:“你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小黑当然觉得你没有问题啦,这是小黑聪明,不是它没有警惕心!”
陆鸣说道:“这狗不叫小黑,爹明明给它起了名字叫乌云,冉冉嫌弃不好听,自己起了名字叫小黑,你随便叫哪个都可以。”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两个名字,黑狗哼哼了一声,再次睁眼瞄了他们一眼。
这漫不经心的小眼神,好像它真的听懂了他们说的话一样。
不仅如此,黑狗和母羊身上也没有一般牲畜身上都有的浓重异味,虽然到了冬季为了避免它们着凉,石小蕊降低了给它们洗澡的频率,但也专门制作了药粉,
每隔一阵子就给它们进行干洗,这样也不伤皮肤,就是花费大了一点。
安常听到陆鸣的解释,说道:“你们家养动物都那么精心啊。”
陆鸣说道:“因为我妹妹经常跟它们一起玩,要是有跳蚤虱子的话就不好了,所以我娘特别注意这一点。”
再看陆希冉,因为好几天没有跟母羊和黑狗一起玩了,现在等不及把羊圈打开,她自己就翻了进去,抱住母羊和黑狗一顿猛搓,幸好这两个脾气都不错,被她揉醒了也不生气,黑狗还伸出舌头在她手上脸上舔了几口。
陆鸣没拦住陆希冉,只好慢了一步的去把羊圈的门打开了,除了金苗不怎么感兴趣的站在外面,几个人都硬是挤进去了。
羊圈的面积不大,几个孩子挤在里面感觉都没法转圈了。
安常有点羡慕的说:“我娘就不准我跟家里的狗玩,说怕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把狗弄疼了,万一咬到我就不好了。”
他看着眼馋,有点想摸却不敢动手。
陆希冉说:“怎么会呢,你力气小一点就行了。”
她说着,把安常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放在母羊的身上,然后带着他的手慢慢的顺着毛摸
过去。
“像这样就行了,力气不要太大,也不能拽它们的毛,不然我就拽你的头发!”
母羊和黑狗早就划进了陆希冉的保护圈范围,所以安常想摸一下可以,但是想欺负它们就不行!
安常连连点头同意了。他可是看见陆鸣之前被自己的这个妹妹拽的身子都歪了,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力气就能胜过这个女孩子了。
几人很快玩在了一处,等把母羊和黑狗闹腾的实在受不了了之后,几个人又玩了些别的游戏,把这一天时间很快打发过去了。
安常休息了一整天,虽然不能说完全恢复了之前的学习状态,不过也好了不少,让陈夫子暗暗点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古人诚不我欺啊。
石小蕊一家日子过得跟往常没什么差别,但是朝廷上却因为于阗使臣遇袭的事情起了风波。
佟硕宜汉和他的两个随从坚持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袭击,这批人连拒马桩都搬来了,根本就是针对自己一行提前做好的布置。
而且虽然武艺方面不怎么样,武器却很精良,张正被断剑伤到了脸,那截剑正好落在马车里面,剑面上还有反复捶打形成的暗纹,这样一把剑
的价钱可不算低,要把全员都配上这种档次的剑,要花费的银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佟硕宜汉他们乘坐的马车虽然豪华,但是一般而言,不会有人随身带着那么多的现金现银或者银票出门,这些人也不像是想绑架人质从而勒索钱财的,一上来就下了杀手,可见目标并不在钱上面。
这辆马车上的两个主要乘客里面,张正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并没有惹上过能出得起这样大手笔的人,佟硕宜汉更是刚到京城不久,平时也就是一掷千金的给人当肥羊宰,更惹不上什么人了。
唯一稍微可疑的就是那几个被佟硕宜汉赢了许多银子的赌场老板,但佟硕宜汉赢得数目虽然大,却并不会让赌场伤筋动骨,顶多是肉疼而已,再说就算杀了佟硕宜汉,那些已经被他从钱庄里面兑换走的金银也没办法回到他们手里去,单单为了泄愤这个目的,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在鸿胪寺来人之后,佟硕宜汉一口咬定是有人想破坏大周和于阗两国的盟约,所以特意埋伏在路上想把他截杀,幸好他们小看了自己的侍卫,自己才能够逃得一条命来,不然早就被砍死在京城郊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