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深,你这个滚蛋!”曲流颜挣扎着说到。
曲江和曲流颜就这样被轰了出来。
曲江虚弱的坐在地上对着曲流颜说到:“流颜,你别管我了,你去找朋友住一阵子吧。”
“不行,爹,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曲流颜吃力的把曲江扶起来,“走,我们一起去。”
曲流颜一连找了好几个朋友,可下人就跟说好了似的,给她的回答都是他家小姐出远门了。其实她们并没有出远门,以前和曲流颜在一起是因为家里需要,得忍受着她的臭脾气,可是现在她落魄了,为什么还要忍受。
曲流颜看清了现实,就算她再去找别的朋友,结果还是一样的。
“咳咳……”曲江用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咳嗽。
曲流颜见他爹的病情严重了,现在她没钱给她爹买药,只好带着她爹到街边乞讨。
“行行好,给点钱吧。”
石小蕊见一个女孩低着头,身边还有个老头在躺着,觉得可怜,就从腰间掏出了几文钱给了曲流颜。
曲流颜见有人给她钱,激动的抬起头道谢:“谢谢,谢谢。”
“怎么是你”陆邵今天和石小蕊来街上买菜,
见这个人是曲流颜,又仔细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居然是曲江。“你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陆邵这几天待在家里,还不知道镖局的事情。
“说来话长,陆邵哥,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曲流颜看见陆邵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陆邵的衣角说到。
石小蕊这才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衣铺与她起争执的那个女孩,曲流颜。
“小蕊,咱们就救救他们吧,让他们在家里先住下,怎么说我也在镖局里干过活。”陆邵与石小蕊商量着说到。
“好吧,看在阿邵你的面子上,就让他们暂住几天。”石小蕊想如果不让他们住下,陆邵该整天想这个事情了,万一他们在出什么事,他肯定过意不去。
陆邵背着曲江走在前面,石小蕊和曲流颜走在后面,石小蕊看曲流颜不停地擦眼泪,心想:以后家里肯定平静不了了。
于清旃一个人在医馆守着,见陆邵背着一个人回来了,急忙上去帮忙。把曲江安顿好后,于清旃去找石小蕊,这才看见还有个曲流颜。
“你怎么来这了,看病呀。”于清旃见这个曲流颜就来气。
陆邵指着曲
流颜说到:“你们认识?”
于清旃刚想说话,就被石小蕊抢了先,“认识,以前发生过一些误会,已经解决了。也算不打不相识呀。”说完又给了于清旃一个眼神。
于清旃只好把气憋在肚子里,曲流颜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石小蕊上前去看了看曲江的情况,又在药柜上抓了些药,拿给于清旃,“清旃,你把这些药拿去厨房熬熬。”
石小蕊让陆邵把曲江背到楼上的客房,她还要在楼下看着医馆。
曲流颜跟着陆邵去了楼上,看见里面的摆设非常惊讶,凭什么她可以嫁给陆邵哥,住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一切都会是她的,曲流颜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你们暂时先住在这个房间,这里有两张床,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和小蕊就行。”陆邵把曲江放到床上说到。
“谢谢阿邵哥。”
陆邵出了屋便去楼下找石小蕊了。
于清旃在厨房一边熬草药一边骂着曲流颜,真是一朵白莲花呀,看阿邵哥好欺负。过了一会儿,草药熬好后,于清旃把药盛到一个碗里,端到了楼上,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进去,吓了曲流颜
一跳。
“草药熬好了,给你爹喝了吧。”于清旃把药放到了桌子上。
“谢谢。”曲流颜拿过草药说到。
“真会装。”于清旃说了一句就走了。
于清旃顿时火冒三丈,你们都给我等着,等到她嫁给陆邵,我把你们都扫地出门。曲江吃过药后,好了一点,醒了过来。
“爹,你醒了!”曲流颜开心的说到。
“这是哪啊?”
“这是陆邵哥的家,他见我们可怜就收留了我们,可是我与她娘子有过过节,她总是处处刁难我。”曲流颜哭着说。
“咳,流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你应该清楚,你就多忍着点吧,有空的时候就帮他们做点事。”曲江摇了摇头,他知道她这个女儿有些大小姐脾气。
“嗯,爹,我知道了。”她明白她爹也是为她好。
晚上,石小蕊做了一些菜,土豆炖豆角,炒辣子,都是些家常菜,现在医馆的生意也不景气,她家也没有太多钱买大鱼大肉吃了。
曲江被曲流颜扶下来到院子里吃饭,等到石小蕊她们都忙完做到桌子上时,曲江单膝跪地抱拳感激的说到:“感谢各位的救命
之恩,以后需要我曲江的地方各位尽管开口。”
石小蕊赶紧将曲江扶起来,她对这个曲江印象还是很好的,可能是因为溺爱曲流颜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您严重了,要不是您给陆邵一个活干,恐怕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曲江为了报答陆邵的救命之恩,饭后单独和陆邵聊了聊,把自己毕生开镖局总结的经验和一些窍门告诉了陆邵,陆邵听后也受益颇深。
最近镇里人心惶惶的,石小蕊也不敢出门,听说匈奴已经打过来了,马上就要进镇了。
许馨作为县令不能坐视不管,他带领着官兵到城外防守,镇里的男人也都自愿去城外帮忙,虽然暂时抵制了匈奴但也伤亡无数,城中的大夫本来就不多,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病人,个个都忙的手忙脚乱。
石小蕊见城中除了有几个逃亡的,剩下的都留在家里,看来这的人也不都是贪生怕死之人呐,或许他们对这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有了感情,或许他们根本没有钱逃跑,又或许家里有老弱病残逃不了,石小蕊倒没有想过要逃跑,因为她还是相信许馨和城中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