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打架。”林姣拎起包,跟裴伊澜往外走:“你到南榆了?”
“还有五分钟。”
“那我们下楼了。”
裴贽在南榆门口接到她们。
为避免太拥挤,他让裴伊澜坐到副驾驶,再打开后排座的门。
“老婆,你今晚喝了多少?”他俯身贴近她的脖颈,淡淡柏木香避无可避的袭来。
“五六杯香槟。”
“姣姣,你快跟我说说。”等着吃瓜的裴伊澜转过头:“顾权他们怎么就闹掰了?”
“苏恬跟何祺搞在一起了。”
“我的天!”曲绍和裴伊澜默契的说出三个字,前者放慢车速:“他咋发现的啊?”
“餐厅撞见的。”林姣复述跟顾权的对话,又提起何祺的挑衅。
她的眼底浮现出厌恶:“我本来没想插手,但他太让人恶心了,所以没忍住。”
“是我我也忍不住。”自从林姣被害得住院开始,裴伊澜对他的憎恶比以前更浓。
她环抱着胸冷笑一声:“他跟苏恬真的是biao子配狗,我都后悔没多打他几下。”
“你们还跟他打架了?”
“姣姣甩了他一巴掌,我拿骰盅砸了他几下,然后换顾权在打。”
裴贽侧眸看她:“他骂你了?”
“骂了两句。”林姣没有复述,靠在他怀里笑:“反正我教训他了。”
“一巴掌不够。”
“那我下次给两巴掌?”
“嗯。”他抵着她的发顶,狭长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晦暗如渊。
透过后视镜看他的曲绍,被他的眼神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暗叹有些人要倒霉了。
他送裴伊澜到明信,再驶进红枫林的单元楼下,暗示道:“老板,今晚处理吗?”
裴贽会意:“明天。”他牵着林姣的手跟他道别,消失在电梯口。
回到家,他们脱掉羽绒服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饮一杯刚泡的红茶。
从杯中散出的热气,缭绕升起,拂过林姣的睫羽,氤氲那双即纯又欲的狐狸眼。
“老公。”她抿去唇边的水渍,抬头和他对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感情不忠呢?”
“因为他们的心太浮躁了,再加上投怀送抱的人又多,所以很容易经不住诱惑。”
“可是这样真的快乐吗?”
“一瞬间的快乐而已。”裴贽抚摸那头细软长发:“在床上的时间,终归是有限的。”
林姣想起以前的周堰深。
虽然他没有不忠、没有背叛,但他过的也是寻求刺激的生活。
她放下水杯往他怀里靠,纤白的指尖落在他领口:“像你这么专一的人太少见了。”
裴贽垂下眼帘:“我不专一。”
他正经的神情让林姣微愣,一时间难免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她屈起指节:“什么意思?”
“你的每个样子我都喜欢。”裴贽浅吻那张唇:“尤其是你穿睡裙,勾我的时候。”
炙热的呼吸拂过肌肤,林姣沉浸在那双盛满情愫的眼眸中。
她对着他的喉结咬一口,如以往一样没有威慑力的瞪他:“不准拿这种事逗我。”
裴贽温声应下:“老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卖惨的机会:“疼。”
“牙印都没有,你疼什么?”
“真的疼。”
林姣亲吻他的喉结:“还疼吗?”柔软的唇贴近时,仿若有细密的电流钻进肌肤。
“又在勾我?”
“我怎么勾你了?”
“你在,就是勾我。”
自从他们正式恋爱开始,她在他五米之内,对他而言都是诱引。
见他的眼神渐渐炙热,林姣的脸颊变烫,隐约能猜到接下来的事。
她迟疑两秒攀上他的脖颈:“我现在饿了,你帮我煮碗面好吗?”
裴贽勾起薄唇:“好。”他指腹摩挲她的耳垂:“你先洗澡,等你洗完就能吃了。”
被咬重的字眼令人浮想联翩。
林姣顶着那张微红的脸,挣脱禁锢在腰间的束缚,不发一言地往主卧的方向走。
她花四十分钟洗澡、卸妆,最后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真丝浴袍,就出现在他眼前。
“老公,你不吃吗?”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白皙的腿根在暖光下,格外引人瞩目。
“暂时不饿。”裴贽喝两口水,缓解喉间的燥意:“你慢慢吃,碗放着我出来洗。”
林姣含糊不清的应。
她卷起一筷子面,注意力集中在液晶屏,听着萦绕在耳畔的对话。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歇。
从主卧出来的裴贽,端起已经见底的空碗,牵起她的手:“老婆,陪我去厨房?”
“你想让我看着你洗?”
“可以么?”
林姣当然不会拒绝。
她瞥一眼插播的广告,原以为出来刚好看下一集,结果一进厨房就是一个小时。
“老公。”她窝在他怀里,哪还有心思再看电视:“我想喝果汁。”
沙哑的嗓音像羽毛挠上心间,裴贽覆在她后腰的手稍稍收紧。
他先把人抱进卧室,再折回客厅倒一杯果汁,喂到她唇边:“葡萄味的好喝么?”
“好喝。”
“我尝尝。”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俯身堵住那张滟红的唇瓣。
恍然间,林姣又被拽入他设下的温柔陷阱,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皎月的光辉洒落,似薄纱包裹蜷曲的脚趾,又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臂悉数遮挡。
空气恢复安静的下一秒,浴室的灯亮了又熄,最后只留下一盏昏暗朦胧的碎影。
“嗡——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午时响起。
睡眼惺忪的林姣伸手拍他,宛若红梅般的痕迹一闪而过:“老公,谁打的电话?”
“不知道。”裴贽拿起手机,看向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你要接么?”
“给我。”林姣清了清嗓子。
她摁下接听键的一瞬,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从听筒传来:“林小姐,有空聊聊吗?”
“你是?”
“苏恬。”苏恬从何祺那边知道订婚宴的事,几乎一整晚没睡。
她有预感,如果林姣再三出现在顾权面前,他们和好的机率更小。
所以一到中午,就借保姆阿姨的电话打给她,着实迫不及待了。
“怎么?”林姣在她自报家门的那一刻态度就变了:“你又想让何祺推我一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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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终归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