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没有和他出去,这是……”
她蓦的羞红了脸,开始脱外套,仿佛烫手山芋一般。
下了雨,气温转凉,教室的窗户开着,有带着湿意的风窜进来,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声音也跟着颤了颤。
“这是刚刚我去拿作业本的时候,突然下雨,然后,然后遇到了方荀学长,他借给我的……”
她没有提跟着方荀去他班上拿书的事情。
不然他肯定还会接着问为什么方荀学长会借给她书!
贺随眯着眼,对上她无辜的视线,心里翻涌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这个姓方的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他很闲吗?
暴戾因子在体内游走着,冲击着他的筋脉,让他烦躁的想找人打一架。
贺随闭了闭眼,才将心头那股烦躁压了下去。
见她哆嗦着身体,身上的校服也有些湿,眼神无辜又单纯,微微叹了口气。
拿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将她紧紧裹住。
“怎么淋了雨都不叫我。”
受委屈了就说出来呀,有他会帮她撑腰出气。
双手环住她,将她虚抱在怀里。
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
他在心里说着,薄唇紧抿着。
不过他才不要说出来让她知道,那样显得他好小气!
“这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
在丛念的认知里,淋了雨这样的小事不值得被一直挂在嘴上说。
她不是娇弱不能自理的小公主。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她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很棒的!
贺随的下巴抵在她肩上,狭长的狐狸眼半眯着,眼尾上挑,无尽的魅惑。
只是抱着她的时候,她看不见。
他心里暗暗想着,下次她再去办公室里拿作业的时候,说什么他都要跟着一起去。
班里很吵闹,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又或许是早已经习惯这两人的举动而见怪不怪了。
丛念紧张的屏住呼吸。
他身上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暖的她小脸通红,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就连身上的寒意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她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小脸埋在他的肩头。
贺随只是抱了一会,便在任课老师来之前松开了她。
……
夜晚,屋内。
丛念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写着最后的一点作业。
好在回来的时候就将数学物理化学这些比较费脑子的作业先写完了。
现在她在写着摘抄作业。
【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阿尔贝·加缪《反抗者》】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东野圭吾《白夜行》】
【……】
一场秋雨一场寒,果然在秋天淋了雨不容小觑。
尽管回来的时候就洗了热水澡,但是现在反应迟钝的身体在提醒着她:你生病了。
“唔……”
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比平时要脆弱一些。
她轻轻揉了揉额角的疤,睁了睁眼,感觉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这个举动已经成了她最近的习惯。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肯定是通红的。
墙上的数字时钟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指向了00:00,新的一天悄无声息的到来。
而她屋内亮着的灯,也让隔壁的人知道她还没有睡。
贺随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
【这么晚还不睡?】
以往她写作业最多到十二点就会写完,而后就关灯上床睡觉了。
今天超过了十二点还没关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贺随守了手机五分钟,她没回。
蹙了蹙眉,毫不犹豫的起身往外面走。
走廊留着过道灯,二楼只有他们两间房,主卧在楼下。
去厨房拿了两片吐司,又热了一杯牛奶,才上楼敲了敲她的房门。
三短一长。
不知什么时候,这样的敲门声成了他们的暗号。
贺随在门口静静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来开门的脚步声。
“我进来了哦。”
又敲了敲门,无人回应才打开。
屋内只亮着书桌上的台灯,她的身影很是瘦小,右手里还握着黑色写字笔,在书桌前缩成小小的一团。
面前的本子上,蜿蜒出一条无规律的曲线。
“小哭包?念念?”
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走近才发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将热着牛奶的玻璃杯和吐司轻声放在桌上,弯下腰去抱她。
手掌触碰到她脖颈间的皮肤时,才发现她的体温有些不正常的高。
“念念,念念。”
轻轻晃了晃她的身体,她蹙着眉没醒。
贺随一把将她抱去床上,盖上被子。
轻车熟路去自己房间拿了药盒过来,从中翻找出退烧药,而后拿起桌上的热牛奶。
“乖,张嘴。”
对着一个睡得死死的人劝说着张嘴,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了不舒服,她紧紧咬着牙关不松口。
任凭他捏着下巴都丝毫不动。
贺随将药含进嘴里,又抿了一小口热牛奶,俯下.身去。
唇齿之间是她身上传来的香甜气息,贺随诱导她开口,锲而不舍的和她的牙关斗争了十多分钟。
嘴里的药早已化在热牛奶当中,有些苦。
他却像感觉不到苦一样,极其有耐心的继续撬动贝齿。
直到她红润的嘴唇都微微肿起,才将药顺利渡进了她口中。
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委屈的皱起,贺随微微勾唇,轻啄了两下。
他的薄唇殷红的像是罂粟花。
夜晚的霓虹透过窗照进房间,和暖白色的台灯灯光融合在一起。
衣柜门上属于他的影子像蜷缩的兽。
桌上的玻璃瓶中,纯白的花朵娇艳欲滴,水珠顺着花瓣滑下。
坐在她的床边陪了好一会,确保她不会踢被子以后,才走到亮着台灯的桌边。
她的摘抄作业还没有写完,一旁的书上用粉色荧光笔划着许多句话,应该就是她要摘抄的内容。
模仿着她的字体,贺随帮她写完了作业。
而后悄然熄了灯,走到她的床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
低沉的声音轻的像是微风。
而后关上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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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乖,张嘴